105. 再不食言,氣息重現(2 / 2)

“也是……或許是我莊周夢蝶了。”她垂下雙目,苦笑道。

“莊周夢蝶?”他記起,在她昏迷之際,自己日夜讀的書冊裡是提到過這樣一個典故的,難道,她還記得?

“何解?”他不敢問,卻鬼使神差開了口。

“你我今日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倒也不怕告訴你,我有一個……夢中人。”

“夢中……我雖看不清他的模樣,可卻記得和他在一起的心情,那樣真實,那樣情切,真的……很幸福。可現實之中,我找不到這個人。”

他心中苦痛交加,卻裝著正經,冷臉教訓道:“你這叫陰桃花,千萬不可去尋。還是踏踏實實嫁個老實本分的人才好。”

她撲哧笑出了聲:“你還信這個?”

止了笑,又緩緩地道:“我剛才聽著這火堆燃燒的聲兒,好像找回了些什麼,猶在夢裡。故而,出此一語。”

“你衣裳似乎乾了。”他有些慌亂地催促道。

“可以再靠一會兒嗎,我想……讓這種心情多停留片刻。”

“好,聽你的。”

他心中苦楚萬分,她的苦難化作了前塵,卻依舊留下了痕跡。是自己的不依不饒,才叫她經曆了那般曲折。若時光倒流,該叫她一舉探得身世。在這段故事發生之前,便一劍刺穿這個叫做李焉識的陌生人,肮臟的心臟。

好在,這回她先遇上了戴黔,那樣的人守護著她,再也不會同自己有任何糾葛。

可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吻了她,這張嘴不僅會說謊,還會強吻,李焉識你真是可怕得很。你絕不能毀掉她得來不易的幸福。

他神思之際,她卻陡然開了口。

“顧將軍,剛才那人說的話裡,有一個詞我沒聽懂,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但說無妨。”

“他剛才提及的‘活春功’,是什麼功法?我也算步入江湖大半年了,從未聽過江湖之中還有這等功法,好新奇。”

“……”

“你也不知道嗎?那方才你怎地那般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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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一種……不穿衣服打架的功法。”

“噫……你還修這種東西。好變態喔。”

“……”

“你這門功夫是不是……靠不穿衣服來采天地之靈氣,集日月之精華?”

“……你少看點話本子。”

“那你修的時候,是要去山林子裡嗎?要圍著草裙拉著藤蔓蕩嗎?噢對,我忘了不能穿,那隻能甩著蕩……甩著胳膊蕩啊……”

他抱著她,無奈地拖長了尾音附和道:“是……在林子裡蕩,從這棵樹蕩到那棵樹,一邊蕩,一邊還得嗚嗚的叫,有時候還要甩著……甩著胳膊拍胸脯。”

她閉著眼睛嗤嗤地笑著。

李焉識老臉通紅,岔開話題,好奇地問道:“方才聽得你裝……你說還會使重劍,你到底會多少種兵刃啊?”

她沉思片刻:“家裡叔叔伯伯,姨娘嬸嬸多,他們都是來自天南地北,所使的兵刃也不同,習武的時候我就看著,所以叫得上名兒的兵刃就都會一點,略通罷了。”

“下回,倒是很想請教請教你的重劍。”

她睜開眼睛,興奮地望向他:“可以啊,一對一教學,一天一兩,包月八折。你要多找幾個人來,三人成團七折。除了重劍,我還會長槍,刀,鞭,你多報幾種,我再額外給你優惠。多拉人頭多返你點。”

“……”

見他不言語,她略不好意思地尷尬一笑:“出門久了,實在是手頭緊了,賺點小錢花花……不過分吧。”

“不是……有他嗎?”他遲疑地問道。

“誰?”

“那天……來問我的那位小兄弟。他似乎,身家……”

提及此處,他心裡是有些不大舒坦的。

他向來對錢財無意,這些年來,他雖帶著寧安司踏上致富之路,但與溪客交接之時,他並未多想,更是一分沒留。溪客倒是勸他了,拿上點兒萬一以後應急用。他還是那句:我是將軍,不是土匪,要銀子做什麼?

隻是沒想到,這竟然成了自己最明顯遜色於情敵的短板。

她漫不經心地道:“我還沒窮到得找人借錢的地步。”

“借?”

“對啊,他家開錢莊的,你想想,找他借錢手續是不是多得要命,我才沒那個腦子去煩這個神。”

“可他說你是他……”

提及此事她便一肚子氣,沒有他和蕭影,今晚自己也不會受傷,不會淪落到這個傷心的地方。呸,兩個罪魁禍首。

“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要買你一個時辰,還不是因為他?”

李焉識腦子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師父非要撮合我和他,我就拿你氣他來著,他答應過我的,若是遇見了比他好的他自然會退出。所以我想請你配合我回去演場戲,省得他在我這蹉跎人生。”

“你覺著,我比他好嗎?”他向來很會抓重點,此刻暗自竊喜,吞吞吐吐問著。

她搖了搖頭。

“其實他很好,哪裡都好,博學多才,又多金,待我也很好,相貌也不錯,人品家世都是知根知底。算是六邊形戰士,算是……我祖墳冒青煙也難以企及的那一類。”

“那你……還不抓住這麼個好男人?”

她再度歎了口氣,搖搖頭失神道:“喜歡一個人,心是會到處亂跳的。和他在一塊,我的心平靜得像是入了土,墳頭草都兩丈高。”

他攬著懷裡的人,抿著嘴暗暗得意,輕輕笑出了聲。

她出神地喃喃道:“但是你親我的時候,這種久違的感覺我找到了。好像是心底完全熄滅的陳年焦墟,莫名地死灰複燃了。”

言畢,兩人皆是噤口不言。

她驟然回過神兒來,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小聲地忐忑問道:“我好像……還沒有問過你,是否有家室。”

“並未。”

她輕輕哦了一聲,心中輕鬆又雀躍。抬起雙目,一直緊緊盯著他垂下與自己對視的眸子,誰都舍不得扯開。兩個人漆黑透徹的雙目裡皆是燃燒著明亮熾紅的火堆。

“我還想……心跳一回,可以嗎?”

火堆的劈啪襯托得夜色愈發寂靜,黑沉沉的廣袤夢粱,偏這一隅燒得通紅。在躍動的火舌前,他以吻回應。

她仰著頭承接著他的愛意,冰冷的手慢慢撫上他的麵頰,又被他攥住,貼在滾燙的心口。

這樣的夢在各自的夜晚並不少見,故而,相逢猶恐是夢中。

火堆的炸響與他身上淡淡的氣味,他的心跳交疊,她很確信,她找到了那個人,那種心情。

那個人自此有了清晰的麵影,從夢境之中躍進現實。

外頭傳來漸漸靠近的馬蹄聲打攪了這份本不該有的纏綿。

他晃過神來,睜開雙目,緩緩鬆了口:“應當是我的同僚來了。來,我帶你回去。”

他抱起她,淩空躍至破損的大門之前候著。

“將軍,馬車牽來了。”

“嗯,裡頭那具屍體,抬回去。讓那些人好好認認究竟是何方神聖。再把火熄了,證物,凶器拾掇好一並帶回。”

二人剛剛坐穩。

“將軍!內裡搜了兩遍,並無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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