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觀察著金桂生。
從他言行舉止上,很難聯想到邪教。
東皇教金桂生,又確實強悍,凶狠,挑戰人族的法度。
白州沉思幾秒,想了想,輕聲道:
“金宗師,我能谘詢您一件事嗎?您也參與其中,天府市。”
金桂生聞言,看了眼他,說道:
“你想問什麼?”
白州將腦海中思緒整理好,詢問道:
“金宗師,當初東皇教在天府市,廢了大力氣,幾乎不惜與天府市正麵開戰,就為了殺一個小姑娘。”
“我隻知道,此事與一位武尊有關,姓嚴。”
“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來到天門關,舉目無親,加上之後去了‘梅山’,再之後,死裡逃生,就來到這裡。”
“您跟說一下當初的那場截殺緣由嗎?”
金桂生並未回複,沉思許久。
白州默默觀察,看不到絲毫反應。
許久後,他都要放棄了。
“你是說嚴家的那個私生子?”
白州聞言,瞳孔地震。
一上來就這麼炸裂。
“私生子?武尊的私生子?”
金桂生輕聲道:
“不是嚴蟬休的私生子,是他兒子的,那個小姑娘,是嚴蟬休的孫女。”
白州將‘嚴蟬休’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中。
金桂生繼續說道:
“當初那件事,不過是一筆交易,各方心懷鬼胎,隻不過,這個鍋,隻能我們來背。”
“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除了狂吠,就剩下禍害人族的能力。”
“人族在他們掌控下,早有一天要覆滅。”
白州默默聽著,好奇問道:
“你們為何要殺一個車小姑娘,東皇教和嚴蟬休有仇?”
金桂生臉色微變,露出一抹邪魅笑容,輕聲道:
“我敢說,你敢聽嗎?”
白州思索少許,笑著回應道:
“有何不敢。”
金桂生反倒猶豫起來,沉思良久,以心聲與白州說道:
“嚴家那小姑娘的母親,是妖族。”
白州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他怔怔盯著金桂生,很想看到,這隻是在騙他。
很可惜,金桂生並未騙他。
白州陷入沉思。
東皇教的教義,是為了人族,行事極端,很難讓人接受。
若是這樣,倒是能解釋東皇教為何動手。
白州想了許久,遲疑道:
“不對,若真是這樣,就算沒有東皇教,應該又會有其他人阻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反倒是天府市和天門關,耗費大力氣,將人接走。”
“還有,妖族不應該樂見其成嗎?”
金桂生目露疑色,深深看了眼白州,沉聲道:
“你應該好好補補課了。”
“這一切的原因,皆因‘逐鹿關’,嚴蟬休就是‘逐鹿關’的天,一位武尊。”
白州了解到這一信息,一瞬間,腦海中就將一係列問題,串聯起來。
“一切都是為了逐鹿關。”
金桂生清冷道:
“還不算太笨。”
天門關,鬼門關,浮屠關這三座人族大關,皆是由人族統一管理。
唯獨‘逐鹿關’,是由一群山澤野修,支撐起來的關隘。
不受人族管控。
妖魔鬼怪,無法之地。
人族高層,早就有將此地,收回管理的意圖。
但受到各方阻礙。
其中最大的阻礙,則是來自逐鹿關。
關內那群無法之徒,如何處理?
直接殺了嗎?
如果這樣,必然引起動亂,人族承受不了。
不能來硬的,換個思路,讓嚴蟬休欠下大人情,並且,還是一個大秘密。
結果如何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