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阿達!”
穆清一路狂奔回學舍,剛到門口就迫不及待的喊穆達的名字,若是在平時,穆達肯定早早便出來了,現下卻沒有絲毫回應。
進到學舍裡麵,門口東西散落一地,屋子裡也有掙紮過的痕跡。
穆達臉色陰沉,穆達被他們帶走了。
他掉頭往學堂去,半道就遇上了裴修文一行人。
裴修文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對穆清折返毫不意外。
“穆達在哪裡?”穆清瞪著裴修文,他不明白,謝敬賢已經走了,這些人為何還不放過他。
裴修文欣賞的看著穆清憤怒的表情,隻覺他像是一隻憤怒的小狸貓,儘管露出爪牙,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威脅,反倒是讓人不可抑製的生出幾分玩弄的心思。
他舔了舔嘴唇,微眯著眼,難怪謝敬賢初見便想把人收了,便是他閱人無數,也提起了幾分心思來。
裴修文緩步走到穆清身邊,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穆清立刻嫌惡的躲開。
裴修文倒也不介意,他撚了撚手指,看著穆清:“剛剛不是說了嗎?已經請過去了,你若不去的話,那就隻好讓你的書童陪我們玩玩了。”說完,那群紈絝便滿是惡意的大笑起來。
穆清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他憎惡麵前這些紈絝,卻又無力對抗他們。
他深吸了口氣:“我要見穆達,見到他我就去。”
裴修文哼笑一聲,走到穆清身邊,抬手搭上穆清的肩膀。
穆清嫌惡的躲開,裴修文倒也不介意,畢竟好玩的還在後麵,躲開這一下算得了什麼呢?
裴修文搓了搓手指,眯眼看著穆清:“人我已經請去了,到了自然就能見到了。”
穆清盯著裴修文,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躲在暗處的人悄然看著這一幕,待他們離開,轉而往東宮去了。
東宮的書房內,聶昭正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奏折,聽到下首黑衣人的彙報,麵上也沒什麼表情。
黑衣人等了良久不見聶昭安排,遲疑著問:“屬下要跟去嗎?”
聶昭把奏折隨手一丟:“急什麼?好戲還沒開場呢。”
聶昭想了想,召來一個近侍,對他耳語了幾句。
既然裴修文他們想玩,那他便好好讓他們玩。
穆清跟著裴修文一行人到了一家酒樓,酒樓裝點奢華,一看便知是個銷金窟。
隻是酒樓此時靜悄悄的,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
裴修文看向穆清,半眯著眼:“今夜我包下了這裡,大家可以儘情玩樂。”
穆清沒有理會裴修文的話,他隻想確認穆達沒事。
“穆達呢?”穆清盯著裴修文的眼睛。
裴修文道:“結束了我自然會把他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我要確定他沒事。”穆清不會信這些人的話,他把穆達從家裡帶出來的,必然要保護好穆達。
裴修文不悅的皺了皺眉,可也不想現在生事,他朝旁邊的隨從使了個眼色,沒一會兒那隨從便拖著穆達過來了。
穆達被繩子綁著,嘴裡塞了布團,見到穆清,立刻激動起來。
穆清走到穆達身邊,安撫的拍拍穆達肩膀:“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可穆達哪裡會信?當初穆清受傷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在這裡,沒有保護了穆清,反倒是拖累了他,想到此,穆達低垂下頭,紅了眼睛。
“阿達,看著我。”穆清捧著穆達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穆清的眸子清明安寧,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阿達,不會有事的。”
穆達重重點頭,可還是心慌不已。
安撫好穆達,裴修文便讓人把穆達帶走,引著大家一起落座。
宴席開場未久,便有歌姬舞姬樂師上台助興,期間添茶倒酒也都是穿著清涼的美人。
穆清坐在一旁,本以為裴修文他們會刁難他逼他飲酒或是其他,沒想到他們隻是自己喝酒,倒也不逼迫,就好似真的隻是請穆清來參加宴席一般。
喝至儘興處,那些紈絝子弟直接露出本性,抱著歌舞姬上下其手頓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