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何曾見過這番景象?他隻覺如坐針氈,他走到裴修文跟前,低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裴公子雅興,先告辭了。”
裴修文有些微醺,他眼神迷離的盯著穆清看了好半天,突然笑了一聲,他擺擺手,轉而又狎弄起懷裡的舞姬。
“穆達……”穆清不知道他們把穆達關在哪裡。
裴修文朝一旁隨從抬了下下巴,眼裡不見迷離,全是算計,他舔了下嘴唇,隻覺血液沸騰,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隨從麵不改色的走到穆清跟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穆清見裴修文沒有為難,總算鬆了口氣,跟著隨從離開了。
酒樓後麵連接了一棟樓,住店的廂房都設在此處。
隨從引著穆清一路到了頂樓儘頭處的房間,隨從打開門,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穆清不由向後退了幾步。
隨從麵無表情道:“你的書童便在裡麵了。”
穆清朝他頷首,邁步進去準備帶穆達離開,結果剛一進去,門外隨從立刻將門關起,穆清這才恍然,裴修文之前的好說話原是在這裡等著他。
他用力去拉門,門已經從外麵上鎖,根本出不去,轉而想要從窗戶出去,卻發現這間屋子是專門改造過的,除了進來的門,周圍全是牆壁,一扇窗戶都沒有。
屋裡擺了一張格外大的床榻,床榻旁的櫃子上放了各種瓶瓶罐罐,牆上掛著有皮鞭,有鐐銬,似刑具又不似刑具,但無論是什麼,絕對不是好東西。
穆清心跳加快,額上有細汗滲出,他強迫自己冷靜,四處尋找著看有沒有其他隱秘的出口,可無論怎麼努力,都再找不出第二個出口。
身上的汗越來越多,越來越熱,腿腳也有些發軟,理智仿佛也在潰散,他扶著牆壁,冰涼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絲舒緩,神智也恢複一絲清明,卻又被更大的無力感所籠罩。
他身上有太子給他的令牌,可他缺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越來越熱了,連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汗水順著皮膚滑下,穆清難耐的撕扯著衣服,喉嚨中發出抑製不住的喘息。
穆清緊咬牙關,努力克製,他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微合著眼睛,腦袋一下下撞擊著牆麵,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腦子越來越遲鈍,越來越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
他現在隻盼著裴修文他們隻是想要羞辱他,而不是真的要對他做什麼,可惜天不遂人願。
門開了,有腳步聲傳來,屋裡有人進來了,還不止一人。
穆清抬眼看去,進來的是謝敬賢和裴修文,他們並沒有立刻過來,而是遠遠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淫邪的光藏都藏不住。
穆清現在實在是太漂亮,通紅的臉頰,眸光瀲灩,嘴唇洇出的血將唇色染的通紅,平添幾分嫵媚。
他的衣衫淩亂,衣服半解未解,同他平日清風朗月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剝光了壓在身下褻玩。
謝敬賢嗓子發緊,對上穆清倔強的眸子,隻覺心頭狂跳,他吞咽著口水,興奮道:“對,就這樣看著我。”
他上前捏住穆清的下顎,手指觸及那滑膩的皮膚便再移不開,他一把扯起穆清把人丟到床上,欺身上前。
穆清臉色煞白,他費力的想要跑,剛一下床就軟倒在地上,身上更是陣陣發軟,更可怕的是,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謝敬賢一把拉起他,撕扯著他的衣服,裴修文也上前來幫忙,穆清費力的推著他們,一遍遍罵著滾,卻絲毫阻礙不了他們的動作。
就在此時,屋裡傳來一聲巨響,房門重重打在牆上,穆清趴伏在床上,身體抖得厲害,他看著房門的方向,身著玄色蟒袍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個驟然送了下來,聶昭來了,他得救了。
聶昭看著屋內的景象,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上前將已經傻了的謝敬賢和裴修文踹開,解下披風把穆清裹起來,抱著人從屋裡大步離開。
謝敬賢和裴修文頓時傻了眼,謝敬賢可是記得之前聶昭插手,他就被趕出太學,如今又被聶昭撞見,他打算怎麼做?
他慌張的爬起來,剛走到門口,就見外麵丟進來幾個臉上刺了字的壯漢,幾人無一例外,全是死囚。
大門再次關起,屋內香氣更加濃鬱了。
外麵的太監細聲細氣的說道:“殿下說了,二位既然這麼喜歡,那就好好享受吧。”
謝敬賢和裴修文頓時臉色大變,他們可沒覺得憑他們二人能對抗的了這幾個死囚。
他們不停叫罵著,可惜這屋子是專門改造過的,除了門口,外麵根本聽不到裡麵的聲音。
丟進來的死囚被提前喂過藥,再加上屋裡專門用了催情的熏香,更是讓他們饑渴難耐。
他們看著屋裡錦衣華服,細皮嫩肉的兩個青年,立刻紅了眼,久未食肉的人哪還管是男是女,他們不由分說的朝著謝敬賢和裴修文撲了過去。
“滾開,你們知道老子是誰?老子殺了你們!”
謝敬賢和裴修文躲閃著,怒罵著,最終在屋裡香薰的作用下,隻剩下一片淫、聲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