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抱著穆清從後門出去,翻身上馬,把穆清牢牢護在懷裡,他緊抿著嘴,麵上神色莫辨。
穆清靠在他懷裡,神誌已然不清,卻一遍遍的重複:“穆達,穆達。”
聶昭聽著穆清這樣的狀態嘴裡還喊著彆的男人的名字,雖知他與那穆達並沒什麼,可心裡還是一陣煩亂。
他掐著穆清下巴,抬起穆清的臉。
穆清臉頰緋紅,眼神迷離的看著聶昭,他渾身燥熱,隻覺聶昭碰他的手像是施了法一般,燥熱瞬間平息不少,他拉過聶昭的手,用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臉頰、脖頸,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聶昭呼吸一滯,眼神變得幽深,穆清卻絲毫不覺,依舊拿著聶昭的手在臉上脖子上到處降火。
“穆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聶昭一把攬過穆清,胸口和穆清的相貼,聲音沙啞,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穆清緩慢的眨了眨眼,目光掃過聶昭的凸起的喉結,分明的下顎線,最終停在他薄削的嘴唇上。
穆清此刻隻覺口乾舌燥,聶昭的嘴唇便好似那解渴的梅子,讓他心向往之。
他抬起手,手指輕輕摁壓聶昭的嘴唇,卻又無力滑落,滑過他的下巴,緩慢的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聶昭猛的握住穆清的手腕,觸手灼熱,帶著滑膩的觸感,聶昭覺得那溫度把他都要點燃了。
“穆清,彆亂動。”聶昭眼神危險的看著穆清,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穆清確實撩人,也難怪謝敬賢和裴修文敢如此行事。
穆清不悅的皺起眉,聲音帶了一絲哭腔,他倒在聶昭懷裡,臉頰在聶昭胸口輕蹭:“唔……難受。”
聶昭狠狠夾了下馬肚,馬一躍而出,轉瞬便回了東宮。
聶昭一路把穆清抱至偏殿,他端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被藥性迷失神誌的人,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穆清不住的想要靠近他,又被他推開,他撫著穆清側臉,低聲問:“穆清,你可知道我是誰?”
穆清眨眨眼,他的腦子一片混沌,他什麼都不知道,隻覺全身如螞蟻在爬,迫切的想要一個宣泄口,他紅著眼睛看著聶昭,聲音裡是濃濃的哭腔:“求你,碰碰我,碰碰我……”
“我是誰?”聶昭再次問。
穆清不住搖頭,他什麼都不知道。
聶昭俯下身,湊在穆清耳邊,聲音低沉沙啞,滿是蠱惑。
他說:“記住了,我是聶昭,是你第一個男人,是你唯一的男人。”
穆清聽不懂聶昭在說什麼,他淚眼婆娑的看著聶昭,難受的快要瘋了。
聶昭說:“說,我是誰?”
穆清的聲音在抖,他看著聶昭,重複著聶昭剛剛說過的話:“你是聶昭,是我第一個男人,是我唯一的男人。”
聶昭笑開,伸手挑開穆清的中衣,手指滑過他灼熱緋紅的皮膚,過去不是沒有人往他床上送過人,可於他來說,那些人不過是塊爛肉,莫說是碰,便是看一眼都覺惡心,可此刻,他卻隻覺心潮澎湃。
他低下頭,含住穆清的下唇,細細舔舐,隻覺那味道極為甘美,忍不住想要品嘗更多。
那種迫切的想要宣泄的感覺襲遍全身,仿佛他也中藥了一般。
偏殿的動靜響了一夜,臨近天亮的時候聶昭才著人備了熱水送進去。
穆清昏睡著,身上遍是青紫的痕跡,聶昭不是重欲之人,可此刻玉體橫陳在麵前,他隻覺一股邪火升騰,恨不得壓著人再來一遍,不過念及穆清初次承歡,還是放棄了。
聶昭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人伺候,此時宮人備好熱水,一時不知該不該留下,直到聶昭示意他們出去才敢離開。
聶昭走到床邊,輕輕碰了碰穆清的臉頰,穆清睡得很熟,臉頰還帶著事後的緋紅。
他動了動,避開聶昭作亂的手,眉頭不安的皺起,呢喃著:“不要了,不要了……”
聶昭失笑:“孤抱你沐浴。”
說著,把穆清抱進浴桶,自己也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