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撐掌頂起光頭的整個背身。
宋仁背後蹄字印再度灼熱起來。
一拳下去,將光頭整個人打的傾斜著升起。
下一瞬,在白熾燈呼來晃去的搖曳下,光頭仰麵朝天,身子小幅度騰空著。
而宋仁流暢到讓人眼花繚亂的武術,就這樣在其他兩名犯人睜大的瞳孔中,一一展現出來。
以光頭許劭的背脊為硬板。
在其下墜的一瞬間,宋仁的拳腳功夫一股腦的傾瀉下去。
衝拳、炮錘、三花、開碑、膝頂、揪打、肘擊、雙天架、硬橋鐵馬……
光頭從始至終,竟然連一丁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痛苦的哀嚎聲逐漸淹沒在拳腳功夫下。
沉悶如雷的擊打聲下,骨肉都被打的寸寸斷裂。
那一件嶄新的囚服,在宣泄的拳腳下,被打的支離破碎。
而囚服下紋著一朵豔麗牡丹花的脊背,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呈現出了血肉模糊的畫麵。
光頭的身體幾乎是飄在空中,整整持續了數秒時間!
打散的血肉沫子都濺開了!
整個背身呈現出完全扭曲的斷裂角度。
腰間、脊椎、肩骨、後腦!
那片腰背已經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的了,轟然砸落的最後一刻,光頭嘴裡還在噴吐著血沫,眼神早已渙散。
咚!
肉身墜地,將集裝箱砸的一聲悶響。
體形魁梧的盧正陽已經看直了眼睛。
他抻著脖子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臉上儘是駭然之色。
而作為福義的話事人,曾讓其他社團忌憚不已的杜友邦,此刻也沉默下來。
殺人並不是讓他們感到震撼的一件事。
兩人各自手裡都背負著數條甚至十數條人命,怎麼可能會被死人嚇到。
但宋仁全程展現出來的淩厲,才是讓他們最忌憚的。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將一個生龍活虎的死刑犯,活活給打死了。
尤其是那飄在半空,被打的近乎支離破碎的脊背。
這是讓兩人聞所未聞的事情。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杜友邦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光頭,看著集裝箱那裡淌出的血水,下意識的抿了抿唇,深深的注視著宋仁。
心底前所未有的忌憚起一個人。
宋仁擦了一下手背上的血,再次靠在角落裡。
閉目養神的同時,也在壓抑滿腔湧動的熱血。
這是他第一次用拳腳功夫打死人。
真的是——太刺激了!
此刻,對於地麵上了無生息的屍體,似乎根本沒有人會在意一樣。
集裝箱裡徹底沉寂下來,上方吊著的白熾燈仍舊晃來晃去,一切好似如常。
……
裝載著集裝箱的貨車,最終停在了一處野外的獨棟彆墅。
四周是荒山野嶺,前方是一處獨棟彆墅。
四下裡靜悄悄的,還能聽到蟋蟀之類的昆蟲在窸窸窣窣的響動。
集裝箱被人從外麵打開,白熾燈也在同時滅掉了。
一縷皎潔的月光透過點點雲層,從廂子的門口照射進來。
剛剛打開門的司機師傅頓時怔了一下,廂內那躺倒在血泊裡的身影,實在太紮眼了。
西裝革履的司機師傅臉色一沉:“誰乾的!”
角落裡的宋仁抬起頭:“我。”
司機師傅陰沉著臉色看了他一眼,隨即突然間綻放了笑容,豎起大拇指道:“乾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