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有些麵麵相覷了。
對條子下手已經足夠瘋狂了,但對鬼佬警司下手,這怕不是瘋了吧!
鬼佬不懂這些門門道道,見宋仁變得這麼配合了,直接給他佩戴上了手銬,讓人押上警車。
謝生本想跟著坐上去的,卻被鬼佬警司打斷道:“謝,你帶隊繼續去搜查其他幾個地方。”
謝生:“長官――”
鬼佬警司:“我讓你帶隊去搜查其他地方,這是命令!”
謝生滿臉的黑氣,但還是不得不低頭:“yessir!”
兩名押解宋仁的洋人警員將他推上警車,由鬼佬警司親自開車,帶著宋仁一路遠去。
……
一路上,警車已經越開越偏僻起來。
而宋仁隻是靜靜的望著車窗外,始終一言不發。
他沒急著動手,而是要先確認一下,利用鬼佬警司緝拿自己的家夥,到底是洪興、東星還是大慈善家戴維斯呢。
警車拐進了一處偏僻的路段,最終進了一座爛尾樓裡。
一路上雜草叢生,車停到了樓道口。
宋仁被洋人警員很不客氣的推搡下來,鬼佬警司在駕駛座上,給兩名部下使了個眼色。
兩人押解著宋仁的肩膀,往破樓深處走去。
在陽光淹沒在樓層的夾角下,三人行至陰影裡。
走出一段路後,前方不遠出就見到了一張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嶄新餐桌。
戴維斯坐在主坐的位置上,將煎好的牛排裝盤。
他的身後,還站著十餘名持槍的馬仔。
在戴維斯擺盤的時候,有人恭敬的在一旁為他倒酒。
注意到被警員押解過來的宋仁,戴維斯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紅酒,坐在座位上,語氣淡淡:“主菜登場了。”
洋人警員又推搡了宋仁一把,其中一人開口:“戴維斯先生,長官答應你的人已經帶來了,請儘情享用,我們就先走了。”
戴維斯:“替我感謝一下警司。”
隨後對身後一名手下以眼神示意。
一馬仔從懷中取出一遝鈔票,走過來遞給兩名洋人警員:“這是我老板送給兩位的一點謝禮。”
兩名洋人警員對視一眼,俱是有些欣喜。
再次對戴維斯表示感謝,隨後轉身就要離開。
宋仁卻突然抬頭,平靜的眸光下,驀地一笑:“等等,既然主菜到了,那配菜也彆急著走了。”
兩名洋人警員不解:“沃特?”
嘣!
驀然間,一聲金屬崩裂的脆響回蕩在爛尾樓裡。
卡在宋仁手腕上的金屬鐐銬已經應聲而斷!
在其餘人短暫錯愕時,宋仁已利落的擰身向後,甩臂一揮。
並攏的手掌,如利刃一樣。
在身後一名洋人警員身上斜向上的一掠而過!
整整半個胸膛,登時就沁出殷紅色血珠!
另一側的洋人警員見狀,驚得立即摸向腰間的手槍。
隻是還未拔出來槍套,一抹陰影就已經湧入眼底。
咚!
巨大而沉悶的撞擊下,宋仁繃直的指掌撐起利落的掌刀,猛地貫進了洋人的左側胸膛。
那洋人好似遭遇致命的重擊,一瞬間就瞪圓了眼睛,眼底血絲彌漫,難以置信的垂著頭望著那沒入胸腔的手腕處。
他想要說些什麼,卻逐漸失去了一切精力。
宋仁的眼中皆是漠然,極流暢的抽回了手。
那被血液染紅的掌心裡,正攥著一個緩慢跳動的心臟。
在拔出來的下一刻,血紅色的心臟也逐漸停止了跳動。
滴滴答答的粘稠血液,緩緩的敲擊在地麵上。
宋仁側過身,回望目瞪口呆的遠處眾人,給予了無聲一笑:“現在可以開宴了。”
戴維斯已經霍地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再也沒了剛剛的優雅和從容,此刻滿是陰霾色:
“見鬼!我看到了什麼,竟有人徒手摘走了他人的心臟?!”
“法克,這個玩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宋仁將尚有餘溫的心臟拋了過去,精準的落在了戴維斯的餐盤上。
打得餐盤一顫,血紅的肉球球最終停在了牛排旁邊。
宋仁麵上笑意越發盛放。
如此場地,屬實是太適合開宰了!
旁邊不遠,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洋人警員,此刻嚇得忘了疼痛。
哆哆嗦嗦的摸出腰間的配槍,緩了一口氣,剛要興奮抬頭時,麵上卻驀地僵住了。
他的後頸已被宋仁染紅的手掌死死扣住。
洋人警員的眼底漫出無限的恐懼情緒:不,不要,不要啊!
宋仁的五指深深的剜入其中。
鋒利的指尖輕易間割裂了頸間皮肉,五指剜入了骨縫之中。
哢吧!
頸椎骨被毫不留情的擰成了兩截!
洋人警員甚至來不及發聲,就歪著腦袋栽倒在地。
身體略微顫抖,呼吸則越發堵塞,直至臉色鐵青一片,口水橫流,最後則陷入死寂。
隨著兩名洋人警員的死亡,宋仁那宛若惡魔般的笑,令在場的所有人一瞬間汗毛直立。
戴維斯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駭人的場麵。
之前在西餐廳的那場臨時遭遇,讓他認識到了對方在身手上的恐怖,所以他選擇借勢壓人。
他幾乎料到了所有,唯獨沒料到對方的單兵戰力,可以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
戴維斯有些慌了,他猛然大吼一聲:“開槍!開槍啊!!!”
身後十餘名馬仔聽到大佬發狠,這才終於回神,齊刷刷的舉槍齊射!
嘭嘭嘭嘭!
在連續的亂槍之下,宋仁的身影卻好似鬼魅一般,將原地踏出一片龜裂開的痕跡,整個人在瞬息間斜向彈射出去!
空氣中擦出一抹長長的陰影!
轟!
第二聲響傳來時,右側的一根立柱已經被踏的裂開了,碎裂的石屑紛紛四下彈開!
黑影已經再次彈了出去。
轟!
第三聲!
轟!
第四聲!
轟!
第五聲!
整個爛尾樓的底層上,幾根龐大的立柱之間,一道黑影幾乎在高速閃爍。
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逼近!
大量傾瀉的子彈頭全都落了空。
雖然槍響聲毫不間斷,但是他們連目標都找不到了。
戴維斯心下有些慌亂起來。
該死!該死!該死!
下一刻,之前因送錢而停在半路上的馬仔,開槍的動作驟然一停。
一抹陰影一閃而過!
馬仔的頸間裂開一抹猩紅的血線。
隨後整個腦袋從肩膀上搬了家,咕嚕嚕的滾落倒地上。
刹那間,場間之人隻覺得頭皮都快炸了。
根本不等他們湧出更恐懼的情緒,宋仁在下一刻就已經衝到了戴維斯等人的側上方!
手中提著刀,以擰身的鞭腿重重的抽在一名馬仔的後頸。
那頸間的筋肉頃刻就變了形!
先是頸椎骨粉碎,再是整個後頸徹底內陷,脖頸完全扭曲了。
最後一刹,那人猛撲下去,當場就斷了呼吸。
而宋仁則身形穩穩落下,斬骨刀也已隨臂揮斬,刀刃泛著寒芒,一刀傾瀉!
一旁持槍的馬仔才剛扭過頭,那半截的身子就徹底裂開了。
腰斬之後,血如泉湧!
宋仁抬眉,唇角是難以壓抑的笑意:“有點興奮起來了!”
在其餘人逐漸泛起更大的恐懼色彩時,斬骨刀就已經捅穿了另一名馬仔的胸膛。
鮮血將刀刃染成了紅色。
刀身似是泡在血水中,從馬仔的體內穿膛而過!
嘭嘭嘭!
緊隨其後,又是一連串的槍響。
子彈卻全部打在了前方的馬仔後背!
宋仁一腳將屍首踢飛出去,身影在同一瞬下,錯身而過。
在其餘人驚恐的尋覓消失的黑影時,那張厚重的餐桌卻被一腳掀翻,將數名馬仔當場砸翻在地。
戴維斯突感背後一抹陰影籠罩下來。
他心慌的同時,眼底也凶光大盛。
以反握餐刀,猛然一個後刺!
一縷刀芒一閃即逝!
握持餐刀的半截手臂掉落在地。
戴維斯痛苦的後退一步,可視線抬起的一瞬,第二刀已然落下。
他下意識的抬手格擋。
唰!
刀鋒銳利,另一手也應聲而斷。
戴維森連連倒退,痛苦大叫道:“該死,該死,該死的下等――”
嗖!
最後一抹刀刃擦過!
戴維斯的聲音頃刻間戛然而止,從左耳到右耳之間,臉上拉出了一道筆直的紅線。
隨後紅色越來越深,血液從裂口湧出。
半顆頭顱順著光滑的切口滑落在地。
雙臂,頭顱儘皆斷裂的戴維森當場就死透了。
現場僅存的馬仔們,隻覺得徹骨生寒,望著被血液染紅衣衫的宋仁,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智,忙不迭的向外拚命逃跑!
宋仁哈了一口氣,垂眸道:“跟誰不好,跟個走粉的鬼佬,祝福你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隨後縱身一躍,極快的追了上去。
僅剩的幾名馬仔,隻在幾個呼吸間就先後被斬碎了身子。
一時間,整片爛尾樓裡,已經被殘肢斷臂,以及粘稠的血漿徹底汙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