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早在宋仁的鈔能力下,遠阪家的舊宅已經飛速重建完成了。
這時候,自是也到了最後選擇離開的時候。
夜裡,星光璀璨
晚飯結束後,小櫻已經被熊大哄得熟睡過去。
遠阪葵正坐在屋簷下的架空走廊上。
院落裡是重新翻建的草坪,噴泉,假山,到是一應俱全,主要還是鈔能力給到位了。
她抬頭,仰望著天空上的繁星。
遠阪葵心裡卻在惴惴不安。
丈夫的屍身已經被官方的人送回來了,無聲無息的死在了一處地堡下麵,官方定義是自殺——
因為身體上沒有任何傷口,但她很清楚,丈夫大概率是死在了聖杯戰爭的從者手中。
也隻有那些怪物們,才會有如此手段!
雖然憎恨殺死丈夫的從者,但當初丈夫拋下她們母女獨自離開時,就讓她對丈夫的感情淡化了很多。
最近幾天來,因為遠阪家失去了頂梁柱後,顯示出的德不配位。
讓家族裡的巨大財富,以及魔術方麵的底蘊厚度,全都被人所眼饞上了。
近期已經有不少官麵上,或者魔術界的人,或明或暗的過來接觸上了。
雖然她很多時候都沒有真正見到過。
但新建的院落中,時不時出現的新鮮血跡,她就猜到了,有多少人正盯著遠阪家的這塊肥肉。
沒有了遠阪時臣的撐場,現在就剩下她們母女三人,很難守得住這份豐厚的底蘊。
小凜和小櫻都太小了。
而且,時辰的弟子言峰綺禮也死在了這場聖杯戰爭裡。
原本交好的盟友間桐家的家主同樣也消失不見了,就連間桐家也隱隱有了些大廈將傾的風險。
就連以前時辰的一些好友,現在也是死的死,走的走。
剩下的,各自也懷揣著各種不軌心思,無非就是貪戀家裡的這份財富和底蘊了。
甚至於,若不是宋仁這幾天的幫忙,遠阪家現在很可能已經被人瓜分上好幾次了。
想到這裡,遠阪葵回頭,望向了房間裡,剛剛又將小凜戲弄到鼓起腮幫、彆開腦袋生悶氣的某人。
雁夜他現在……到底是誰呢?
房間內傳來了小凜羞怒的嗬斥聲,隨後便是打鬨的動靜。
這幾天的接觸下來,現在的小凜,似乎已經不再害怕他了。
不過,被戲弄還是在所難免的。
片刻之後,遠阪葵注意到小凜似乎也睡著了。
那個人將小小隻的她放在了被爐裡,又給她掖好了被角後,這才起身走出來。
遠阪葵也順勢收回了目光。
宋仁走出門口,瞥了一眼溫柔坐在榻榻米上的遠阪葵,開口道:“幾日以來,倒是叨擾了夫人你們。”
遠阪葵聞言有些沉默。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遠阪家終究還是需要她和女兒一起去守護。
隻是,這個間隔的時間實在太短暫了。
而且也不止如此,小櫻的精神狀態也不算太好,也隻有在那位熊貓先生的身邊時,才能偶爾看到她展露一下笑容。
現在離開,她多少有些擔心小櫻。
遠阪葵沉默片刻,還是低聲詢問出口:“你們是要走了嗎?”
宋仁點點頭:
“之前因為聖杯戰爭,對你們多有得罪,此番下來,算是償還了吧。”
“差不多也該重新上路了。”
遠阪葵再次回頭,望了一眼眼角上雖然帶著氣惱的淚珠,但睡相卻格外香甜的小凜,又望了一眼已經走到院落中的宋仁背影。
最後猶豫片刻,道:“可以再多逗留一些時間嗎?”
宋仁疑惑回頭。
遠阪葵的肩上還披著暖巾,站起身來,道:
“小櫻還需要一些適應的時間。”
“遠阪家可能也需要有人幫忙,度過這段最艱難的時期。”
宋仁卻搖搖頭:“太久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其實,在完成任務後,時間還是有的。
但讓他為此消磨上一兩個月,甚至更久,那是不可能的。
遠阪葵逐漸認真起來:“權色財富!”
“遠阪家族作為三大魔術世家之一,掌握著極為深厚的底蘊。”
“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付出給你。”
“隻需要你幫我們撐過這段時期就好。”
宋仁卻依舊搖頭:
“我對權力並不感興趣,財富的話,我個人也並不欠缺。”
“至於色——呃,這個當我沒說吧。”
遠阪葵聞言一怔。
當麵提起這一點,她的臉頰還是浮起一點微紅色。
眼見對方轉身要走,快到最後一步時,她在情急之下,已經來不及思考,咬唇道:“可以。”
宋仁錯愕轉頭:“什麼?”
遠阪葵低著頭:“我,我可以。”
宋仁驚訝的望著夫人她這幅欲語還休的樣子:
這……時辰啊,你夫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遠阪葵轉過身,用背影對著他,隻是低聲補充了一句:“小凜和小櫻已經睡熟了,同我來吧。”
宋仁從來都不是言聽計從的性子,這一次也是一樣。
隻不過,他單純就是有些好奇。
夫人她到底要講些什麼。
好奇心嘛,畢竟是人之常情。
所以,他還是選擇默默地跟了上去。
……
夜裡
臥室內,隨著宋仁跟著進了屋,遠阪葵順手熄滅了房間裡的燈。
宋仁:“這是做何?”
遠阪葵垂著頭並不作答。
夜色昏暗,但月光卻皎潔的很,以至於光線透過月色,將房間裡照的還是比較通透。
遠阪葵伸手顫抖的褪去了肩上的暖巾,任其滑落到地板上。
隨後她彆開了視線,低聲道:“隻此一次。”
宋仁:
夫人,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遠阪葵咬著銀牙,聲音微弱道:
“你可以換回自己的真容嗎?”
“你現在這幅麵孔,讓我有些難以啟齒。”
宋仁:?間桐雁夜的臉難道真的很醜嗎?
不過,他之前在製作易容麵具時,特意讓貝爾摩德製作過一副自己的真人麵孔。
這時候,正好用得上,反正也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遠阪葵已經伸手摸在了領口的繩結上,稍稍停頓下,咬唇最後提醒一句:“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宋仁剛想問我答應你什麼了。
結果遠阪葵就已經俯身貼了上來,身上的淡色衣裙也悄然滑落。
宋仁:
這,時辰,你若泉下有知的話,可要看清楚了。
這真不是我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