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齒輪(1 / 2)

神不愛世人[無限] 折州 9375 字 10個月前

刀尖停在衣襟正上方一寸遠的地方。

師瑜看著刀鋒,操縱著絲線圈圈纏繞住對方的手腕。

池封揚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師瑜動了下指尖。

下一瞬,身上的人驀然鬆開翻身躲開身後襲來的絲線,側臉卻仍是被密密麻麻的金線擦過,劃開一道血痕。

池封摸了下臉頰,笑了:“這種武器真是犯規啊。”

師瑜從地上站起,看著他手上的刀。

池封眼睜睜看著絲線圍攏越來越近,刀鋒一挑,直接斬斷最近的那把:“都準備看戲?十萬分不打算要了?”

周圍那一圈二十多個人總算想起自己的職責,呈包圍之勢儘數衝向師瑜。

比他們更快的是池封手上的武器,再度化作淩冽冷光,劃破空氣射向他的命門。

絲線根本擋不住刀鋒,師瑜剛剛躲開,那群打手裡最近的已經貼上他的後背。

男人抓起拳頭,砸向他的後腦。

拳頭即將落下的那刻,身前的人卻連頭都沒回,驀然彎腰,腳下一個回旋,猛地踹上他的小腹,伴隨著一聲巨響,直接將他踢了出去。

男人倒飛出足足數米,砸到了身後的櫃台,腦袋磕在地麵上沒了動靜,不省人事。

這畫麵衝擊力實在太大,周圍的人愣了半秒,已經被躲過了那道銀刀寒光已經被主人支使著轉過彎,又一次飛射向正中央的人。

池封懶懶地笑:“十萬積分。”

師瑜再度躲開,其他的打手們都被那一句“十萬積分”叫回了神,瞬間打起精神,更加瘋狂地衝了過來。

人影交錯。

師瑜一腳踹飛最近的那位,抬手接下第二位的拳頭,又是一腳將人踢向第一位的方向。

兩人雙雙滾到一起,砸倒了兩個展覽櫃,人偶娃娃嘩啦啦砸了滿身。

第三個男人已經跑到他的眼前,卻是驀然抽出長棍,朝他的臉揮了過去。

師瑜擒住他的手,手腕一轉奪下武器,往他肩膀上一砸。

男人慘叫一聲,隻覺得自己整個肩膀的骨頭全都碎了,下一秒胸口又是一腳,直接倒飛出去,脫離了戰鬥範圍。

師瑜將長棍一拋,金屬在空中旋轉翻滾,正中第四位的後頸,將人砸得昏死過去,順勢轉身踹在身後那第五人的胸口。

剛剛趕到他背後的男人連拳頭都沒來得及出,便被一腳踢飛出去,痛得眼冒金星。

空中的寒光第三次轉向刺過來,卻再度被躲開,劃出十數米的無效距離。

第六個。

第七個。

第八個。

……

一個接一個,全都是剛剛近身便被打飛出去。而每一個飛出去的人,都再沒力氣爬起來靠近第二次。被用出來的武器全都再中途易了主,又被人拿去攻向下一個打手。

至於師瑜,偏偏連腳下的位置都沒移動多少,之前在哪裡站著,現在仍舊站在那,甚至沒有因為躲避攻擊而離開原位。

仿佛那些人都不夠他移動似的。

被踢飛出去的人裡昏死過去的還好,至於還清醒著的,看他的眼神簡直像看到了怪物。

他們在這裡的可不是什麼普通人,相反全都是被池封帶領著停在這裡的玩家,身體素質強過普通人不說,加上為了活命都或多或少學過些格鬥技巧。

可卻還是被他一個人掀翻了。

這他媽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變態啊?!

待最後一個人也飛出去,現場早已是一片狼藉,人和展覽櫃倒了滿地。

至於那道在半空中的寒光無論如何也傷不到他,最後總算被召回重新變作彎刀。

池封破開眼前的絲線,朝他衝了上來。

師瑜勾著手指,大把的絲線瘋狂地湧向對方。

寒光一閃。

絲線被割斷一縷,落在地上時如灰飛煙滅。

池封速度越來越快。

大把大把的絲線在他的刀鋒下湮滅。

眼前的障礙物終於儘數被斬斷,他終於見到絲線正中央的人,手中的刀鋒自上而下。

顧今朝身上還被那群搜尋的玩家綁著,看見這一幕,驀然喊了句:“他的刀有兩把!”

師瑜擦著這一刀躲開,下一刻便見到長刀一分為二,固定成為第二柄長刀。

兩柄長刀化作兩道淩冽寒光,從左右兩側同時呼嘯而來。

師瑜避開其中一道,第二道卻如影隨形,猝然捅入他的腰身。

衣擺被寒光撕裂,溫熱的血噴濺而出,滴落在光潔的地麵上。

池封沒來得及揚眉,下一瞬眼底黑影一閃,胸中被對方猛地一腳踢中,後背撞上櫥櫃的尖角,胸口劇痛翻滾,喉嚨裡霎時湧上血腥味。

他吐出一口血沫,起身時指腹一擦嘴角的血,嘗到嘴裡的鹹腥滋味,嘴角卻一點一點挑了起來。

師瑜拔出腰間那道銀鋒,聽到對方笑出了聲,帶著點挑逗獵物的興味。

池封抬手將兩柄刀全撈了回來,腳下一動,速度竟是比上一次快了足足數倍。

師瑜剛動一步,對方的手已經襲了上來,將他整個人都壓製在展廳的石柱上,虎口緊緊捏住他的下巴。

“挨我一刀,就為踢我一腳,怎麼你這一腳就值一刀?”池封另一隻手中刀鋒抵上他的脖頸,眼中的光乖戾陰狠到刺人。

他張開五指,虎口從對方的下巴滑落,而後移到腦後,插入他的發絲:“至少你死前得把這筆賬給我還了。”

師瑜在他的桎梏裡動彈不得,下一瞬卻見到他驀然收起彎刀,從口袋裡取出一隻瓶子。

瓶塞被他單指挑開,絲絲縷縷散入空氣裡。

師瑜聞到空氣中的味道,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早就聽他們說你的弱點在藥物,”池封興味盎然,“讓我見識見識。”

瓶子裡的液體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調配出來的,苦澀得辣喉,粗暴地灌進來。

師瑜被嗆得劇烈咳嗽,五臟六腑都攪和在一起,呼吸像被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了,視線昏黑。

“你不是很厲害嗎?剛剛踢我的時候不是挺囂張嗎?怎麼現在跟死了似的?嗯?你倒是給我繼續打啊?!”池封單手扼住他的喉嚨強行讓他咽下去,欣賞著他的反應,“這可是我特地給你準備的,好不好喝?”

師瑜的身體被他用膝蓋抵著,掙紮從最初的劇烈漸漸減弱至消失,最終隻有手指還在痙攣似的輕微發顫。

池封重新抽出銀色彎刀,貼上對方脖頸的皮膚:“那一腳就拿你的命來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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