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上前。
青竹猛然撲到陸猛麵前,抱住他:“他沒有做,沒有做!”
“滾開!”
陸猛吼她一聲。
青竹反而抱的更緊了,聲聲祈求:“大人,真的不是他做的。我早已簽了賣身契,如今隻是個下人,他連我真實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會去廖家?”
說完,又轉向作證的村民:“李叔,李叔你是不是看錯了,絕不可能是他!我沒有告訴過他我的身世。”
李叔有些不忍,可他確實看到了,而且廖家一家人太慘了,村長說必須要懲治作惡的人,而且他這時候要是不作證了,鎮長也不會放過他,說不定那十大板就打在他身上了。
“丫、丫頭,李叔不說謊,李叔是真的看到了!”
“拖下去!”
鎮長厲喝。
四名衙役上前,兩名拖拽開青竹,兩名拉著陸猛去了大堂外,手中的板子重重的落在了陸猛身上。
陸猛咬著牙不吭聲,臉上大顆冷汗流下來。
鎮長冷笑,眼光在顧雅箬身上掠過。
“求求你們,不要打了!”
青竹死命掙紮著喊,兩名衙役緊緊抓住她不放手。
板子打完,陸猛被拖了進來,扔在地上。
青竹撲到他麵前。
“怎麼樣,你招還是不招?”
鎮長再問。
陸猛喘著粗氣:“大人,我沒有做過,怎麼招?”
“好!”
鎮長氣急,又抽出了一個令簽:“給我拖下去再打!”
“不要!”
青竹驚叫,調轉身體,咚咚咚給鎮長磕頭:“求求大人,您饒了他吧,不是他做的,真的不是他做的!”
“哦?那是誰做的?”
青竹想也未想,“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休了你!”
陸猛額頭青筋凸出來,厲聲喝罵她。
青竹充耳不聞,還一直在磕頭,血跡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大人,真的是我做的,您放了他,我認罪,我坐牢!”
“你是如何做的?”
鎮長逼問。
“我、我雇人!”
“雇的何人?”
“我……”
青竹回答不上來。
鎮長手裡的令簽扔下地上:“給我拖下去打,打到他承認了為止!”
“大人,真的是我做的,打我吧,打我吧!”
青竹擋在陸猛身前,求情。
鎮長微眯起了眼睛,手伸向了令筒。
“青竹,陸猛做過便是做過,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你不要妨礙大人辦案!”
顧雅箬揚聲說。
鎮長的手收了回來。
青竹頓住聲,看向顧雅箬。
顧雅箬微微點了點頭。
“可……”
青竹微微張了張嘴。
顧雅箬搖頭。
青竹癱坐在了地上。
劈裡啪啦打板子的聲音又傳來,青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陸猛始終沒吭一聲,最後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將他們二人拖入大牢,明日再審!”
鎮長下完令,吩咐退堂,眼光意味不明的在顧雅箬身上掠過,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顧雅箬眸色沉深的看著他轉身去了後堂。秦昊對陸猛下如此重手,明顯是在報複,但又故意把陸猛打昏,沒有當堂治罪,顯然是想讓她過去找他,不知道他這次圖謀的是什麼。
昏迷不醒的陸猛和青竹被拖去了大牢,村長和村民對看了一眼,他們不知道陸猛是青竹的夫婿,要是知道,要是知道……,
村長咬牙,要是知道,他也會這樣做。他是一村之長,必須為村裡人考慮,村裡出了這樣的大事,要是抓不到犯案的人,以後村裡的年輕後生,就彆想著能討到媳婦了。
鎮長穩坐在後院大廳內,悠哉的喝著茶水,覺得今日的茶水彆樣的香甜。
“老爺,顧姑娘求見!”
下人稟報。
鎮長又慢慢悠悠的喝了幾口,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才揚聲道:“讓她進來!”
下人領著顧雅箬進了廳內,恭身退了出去。
鎮長一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問的不在意:“顧姑娘找本大人何事?”
顧雅箬嘴角微勾了下:“大人,您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拐彎抹角,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出來,我能做到的,定然會幫忙。”
鎮長也不在意了的笑了一下,言語諷刺:“顧姑娘,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明明是你有求於本大人,竟然這樣趾高氣揚。”
顧雅箬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體內竄上來的火氣,“大人說的沒錯,是我有求於您,不知您怎樣才能放了我手下的人?”
“他對你很重要?”
鎮長看似問的漫不經心,眼裡卻有幽光一閃而過。
“談不上,都是簽了死契的下人,不過,到底是我手下的人,如果背著這樣的罪名死了,恐怕會對我的生意有影響。”
鎮長眼裡精光閃過,點頭:“如此,顧姑娘打算怎樣救人?”
“大人想要我怎樣救?”
“一個條件外加十萬兩銀子!”
“大人請說!”
“我想見清蘭一麵!”
廳內靜下來。
鎮長也不著急,慢悠悠的端起茶盞,又喝了幾口,放下,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一派閒適地看著顧雅箬。
好一會兒後,顧雅箬才說道:“大人,請容我考慮一下,明日一早我給你答複。”
鎮長點頭:“慢走,不送!”
大牢內。
陸猛昏迷不醒,獄卒得了白陌的銀子,青竹和他關在了一起。
陸猛身上血肉模糊,青竹想碰不敢碰。
“大人,能不能麻煩您給請個大夫?”
青竹扒著牢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