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李斐腦中一片炸響,身上的火熱迅速集中去了某一處。
聲音喑啞,帶著咬牙切齒:“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顧雅箬的嘴唇湊了上去,李斐腦中轟轟作響,想也不想的壓了上去。
這一夜,纏綿而又克製,狂野而又溫柔。
天色將明,顧雅箬沉沉睡去。
李斐和往日一樣,悄悄起身,穿戴整齊後,立於床邊,將她看了夠,俯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轉身離去。
顧雅箬睜開眼,看著晃動的門簾,眸色深沉。
一覺睡到天大亮,起身,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洗漱好,去了廚屋吃了留在鍋裡的早飯,才來到宅院。
白陌站在院中,欲言又止,“姑、姑娘!”
顧雅箬徑直去了李斐院中。
院子裡靜悄悄的,半個人影也沒有。
月曦留在門口,顧雅箬推門走進屋內。
屋內收拾的整整齊齊,桌子上放著李斐平常管賬的匣子,匣子上放著一封信。
顧雅箬走過去,把信打開,偌大的紙上隻有蒼勁有力的兩個字——厲飛。
……
一年半後。
鎮上重建的煥顏閣依舊生意火爆,除了香皂,內衣和胭脂水粉的生意外,顧雅箬還增加的美容的生意,這一下,更加吸引那些富家太太,小姐蜂擁而至,煥顏閣前的馬車幾乎堵塞了道路。
煥顏閣對麵,江南第一繡坊的生意也是生意火爆,前來訂製繡品的人絡繹不絕,。
繡坊的另一邊,是顧英和顧香的“美衣鋪”,鋪子裡也是堆滿了人,吵吵嚷嚷的,急著定製自己喜歡的衣服。
美衣鋪每隔一個月便推出三個新款式的衣服,每隔款式隻做三套,任憑你是多有錢她們也不會給你多做一套,是以,每到這個時候,美衣鋪都堆滿了人。
“顧英小姐,你們這規矩也該改改了。”
一名沒有訂製到自己喜歡的夫人不滿的抱怨。她可是美衣鋪一開門就來了,誰知隻定製到一套衣服。
顧英笑容可掬:“夫人,咱們店裡的衣服樣式很多,您可以挑選幾件。”
店裡的其它樣式是不錯,可比起這新的樣式來,還是差遠了,夫人哪能滿意,不過也沒有辦法,美衣鋪自從開業以來就是這個規矩,沒為任何一人破過例。
“算了,我還是去煥顏閣做美容吧,也差不多該輪到我了。”
煥顏閣比原來擴大了兩倍,樓下一般是內衣,一半是香皂和胭脂水粉,樓上則是隔成了一間間的,做美容用。
用的人也比原來多了,二十個人,還有些忙不過來,顧雅箬準備著再去買幾個過來。
後院有茶室,領了號牌的的夫人,小姐們可以去茶室喝喝茶,聊聊天,等到了以後自然會有人去喊她們。
顧雅箬在自己屋中看著賬本。
“小丫頭!”
程驌推門而進,徑直到了他麵前坐下。
一年前,煥顏閣被燒,顧家出事,他正好去了彆處巡視店鋪,沒在京城,等他得了消息,快馬加鞭趕來以後,以及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李斐走了,顧雅箬也再也沒有提起過他。
“你是不是太閒了?”
顧雅箬頭也沒抬的說他。
身為程家的少爺,各地的產業都需要他管理,他卻每月都來清水鎮一次,少則一天,多則三天。
“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程驌瞪她一眼:“我這不是看著天氣漸冷了,怕你沒有儲存夠入冬要用的胭脂水粉,給你多送幾車鮮花過來嗎?”
顧雅箬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言不由衷的道謝:“多謝程大少爺!”
一年半過去,小丫頭又長高了一些,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丫頭,舉止投足之間帶著大家閨秀的風範。
程驌眼神閃了閃,這小丫頭明明是在鄉下長大的,怎麼會有大家小姐的儀態。
“對了,表哥!”
顧雅箬喊他。
程驌身上汗毛立起來,警惕的看著她:“乾什麼?”
不能怪他,實在是這個小丫頭隻要這樣喊他,絕對沒有好事。
果然,顧雅箬一手托腮,笑眯眯的看著他問:“如果我沒記錯,表哥今年快十九了吧,都這麼老了,怎麼還沒娶親?”
程驌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嗷一聲蹦起來,指著自己那張自認風流倜儻的臉,生氣的質問:“我哪裡老了?我哪裡老了?我告訴你,我才十八,十八!”
“好,就算你十八!”
程驌瞪眼:“什麼就算,我就是十八,十八!”
“好好好,您老人家十八,十八。”
程驌氣的跳腳:“你故意氣我是不是,信不信我讓人把那些鮮花倒溝裡去,一個花瓣也不給你留下!”
顧雅箬像哄孩子一樣:“好好好,您十八,十八!”
聽到她這語氣,程驌氣的差點又跳起來。
顧雅箬絲毫沒將他跳腳的情形放在眼裡,笑眯眯的問:“您都十八了,怎麼還沒娶親?”
“要你管?!”
程驌氣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哪裡還有半分紈絝瀟灑的影子。
顧雅箬搖頭:“我不管,我隻是納悶程老爺和程夫人不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