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想了想,點頭:“是該回去一趟,要不然娘又該擔心我了。你等著,我換身衣服。”
“我去給姐夫說一聲。”
顧南很是高興:“我送你們去!”
“不用了,家裡不是有人嗎,再說了,我們還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你派個人送我們過去就行了。”
顧南沒有堅持,讓趙四送兩人過去。
臨上馬車前,張蘭倒了一杯水給張氏:“姐,你把這杯水喝了,我們再去。”
張氏接過,幾口喝乾,“走吧,咱們早去早回!”
兩人出了門,上了馬車。
張蘭囑咐趙四,“你趕的慢一些,省的我大姐有什麼不舒服。”
趙四把馬車趕出了牛車的速度,慢騰騰的,趕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黃莊村口,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趕著馬車進村,車內卻傳出張氏慌亂的喊聲:“蘭兒,蘭兒,你怎麼了?”
趙四心中一凜,慌忙停下馬車,“夫人,出什麼事了?”
“蘭兒突然昏迷不醒了,你快看看,是怎麼回事?”
趙四掀開車簾,看到張蘭閉眼平躺在車內,一動不動,不過胸膛還有起伏。‘
趙四駭了一跳,剛才人還好好的呢,怎麼一會兒便成了這副模樣。
“快,趕快回去,請大夫過來!”
張氏慘白著臉吩咐,話說的急了,還咳嗽了兩聲。
趙四慌忙放下了車簾,趕著馬車急急慌慌的往回趕。到了宅院前,停好馬車,將張蘭抱去張氏屋中,又急慌慌的趕著馬車去請大夫。
大夫很快而來,眉頭緊皺的號完脈後,搖了搖頭:“我也探不出是什麼病症,你們還是去鎮上請大夫吧。”
張氏臉上霎時沒了血色,嘴唇直哆嗦。
顧南被趙四喊了回來,聞言也變了臉色,吩咐趙四:“趕快去把濟仁堂的大夫請來!”
“當、當家的。”
張氏聲音都抖成一團了:“讓、讓他們把妹夫也喊過來吧!”
“我親自去!”
顧南掉頭走了出去。
大夫沒走,留下來繼續號脈,他治病多年,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病症,人好好的,怎麼回突然不省人事了呢?
濟仁堂的大夫再次被請來,一起來的還有麵無血色的劉峰,一進門,看到張蘭躺在床上,仿若死去了一般,眼前發黑,身體晃了幾晃,差點摔倒在地上,還是顧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妹夫,你先彆著急,讓大夫看看是怎麼回事。”
劉峰勉強站穩身體。
濟仁堂的大夫坐下,手指剛一搭上張蘭的脈搏,眉頭便皺了起來。
眾人看在眼裡,心頓時都提了起來。
一炷香以後,大夫把完,又換了另一隻手,好半晌後,放開,眉頭緊鎖:“老夫也診治不出來。”
劉峰跌坐在床上。
大夫又詳細的詢問張氏當時的情況。
張氏哆嗦著聲音說出來。
大夫聽完以後,又把了把脈,搖了搖頭:“老夫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病症,是在無能為力,不過照病人突然昏迷不醒的情況,說不定那日會在突然醒來,你們每日多加細心照料一些。”
顧南去送大夫,劉峰看著一動不動的張蘭,紅了眼眶,聲聲呼喚:“蘭兒,蘭兒……”
張氏跟著掉下眼淚,捶打著自己的頭:“都怨我,都怨我,要不是我身體不爭氣,蘭兒過來照看我,也不會出了事。”
“你乾什麼?”
顧南回來,看她在打自己,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這也怨不得你,你打自己乾什麼?”
劉峰聲音哽咽:“大姐,姐夫說的對,這事不怨你,你也彆自責了,我這就帶蘭兒回去,關了零食鋪,儘心儘力的伺候她,說不定她看在我一片誠心的份上,會早日醒來。”
“不、不、不!”
張氏阻攔,“妹夫,零食鋪不能關,你們一家人還指著它生活呢,這樣,把蘭兒留下,大姐來伺候她,大姐反正也無事,每日給她多說說話,也許她很快就會醒來了!”
……
又過了十日,顧雅箬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無視程驌的哀嚎,顧雅箬直接將他扯到馬上,威脅他:“你若是再敢這樣嚎叫,我把你扔到半路上,你信不信?”
程驌在馬上晃著身子:“你個沒良心的,忘了我是為誰受的傷,竟然這樣對我。”
顧雅箬氣的額頭青筋突突跳:“閉嘴,我幫你在京城開一間美容館!”
程驌立刻把嘴緊緊的閉上。
顧雅箬和盛兒共騎一馬,快馬加鞭日夜不歇的回了家中。
“娘,盛兒找回來了!”
顧雅箬還沒下馬,在大門外,迫不及待的扯著嗓門喊。
顧家所有人正坐在廚屋裡吃飯,聽到她的喊聲,忙不迭地紛紛站起身往外跑。
張氏踉踉蹌蹌的跑的最快,到了門外,一把抱住盛兒,眼淚流了出來:“盛兒啊,你可要想死娘了!”
顧雅箬卻突然變了臉色,一聲厲喝:“月曦,將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