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殺意外泄,“一個時辰內,我要確切的消息,否則,都給我滾回暗衛營去!”
暗衛身體發抖:“是!”
程驌這幾日有些心不在蔫,好幾天的賬本都攤在桌上,也沒心思核算。得了下人得稟告後,把賬本收好,坐上馬車回程府,走到半路,馬車忽然停下了。
“發生了何事?”
車夫小心著回答,“少爺,好像是馬車壞了。
說完,跳下馬車,彎腰檢查,一眼便看到了右邊的車軲轆有些斷裂,倒吸了一口氣,這馬車他每日都有檢查,昨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要斷裂了呢?急忙稟報:“少爺,車軲轆壞了,危險,您快下馬車吧。”
程驌從馬車上下來,看著斷裂了一塊的車軲轆皺眉,這馬車肯定不能再坐了。
貼身隨從急忙說,“少爺,小的去雇一輛馬車來。”
再往前走二裡地,拐個彎過去,便是程府了,程驌擺手:“不用了,我們走回去。“
程驌邁步往前走,隨從跟在他身後,到了拐彎處,程驌先拐了過去,沒想到一男子挑著擔子從急匆匆的從對麵拐過來。
男子應該是走街串巷的貨郎,穿著尋常百姓穿的衣衫,擔子兩頭的簍子裡都是一些尋常百姓用的東西。眼見著就要撞到穿著富貴的程驌,想要躲閃,情急之下,腳下一個踉蹌。
“小心!”
程驌下意識的伸手扶他。
貨郎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程驌的肩頭,想要穩住身體,無奈他這一滑,擔子跟著不穩,裡麵的東西紛紛散落出來,擔子失去了平衡,貨郎也跟著身體不穩的朝外跌去。
“刺啦”
一聲,程驌左肩上的衣服被撕扯開,貨郎也跌倒在地上,擔子裡的東西灑了一地。
躲在暗處的暗衛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程驌左肩背上的梅形印記。
“對不起,對不起!”
貨郎顧不上撿自己的東西,趕緊爬跪起來,一個勁的給程驌道歉,身體不停的抖動著。
“無事。”
程驌溫和的說著,彎腰扶起了他:“是我走路太快了,你沒傷到吧?”
貨郎慌亂的擺手:“沒事,沒事,是我的錯,我的錯!”
程驌吩咐隨從:“幫著把東西撿起來!”
隨從應是,彎腰。
貨郎慌忙阻止:“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不麻煩少爺了。”
貨郎一股腦的把東西全部撿入簍子裡,再次點頭哈腰的說了對不起後,挑著擔子急匆匆的離去了。
在拐過另一個彎後,扔掉了擔子,問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看清楚了嗎?”
暗衛點頭,兩人飛掠回了侯府,直接去了林鵬書房稟報。
聽完兩人稟報,林鵬周身氣息瞬間冷到了極致,散發出駭人的殺意。
暗衛駭得激靈靈打著冷顫,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
“把連紫漪拎去舊巷!”
舊巷是林鵬還未成親前置辦的一處宅院,當時用來和連紫漪偷情,這麼多年,林鵬沒有賣,一直留著,還定期派了人來打掃。
暗衛瞬間消失,輕車熟路的去了連府,找到連紫漪。還未等她開口,便一掌將她劈昏了過去,真的是拎著來到舊巷,扔到了林鵬麵前。
林鵬端坐椅子上,眼睛裡幾乎冒出火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連紫漪會如此大膽,竟然偷生下他的孩子。
“潑醒!”
暗衛一桶涼水下去,連紫漪立刻醒來,咳嗽了兩聲,把嗆入口中的水吐出來,濕漉漉的躺在地上,睜眼便看到了林鵬,心裡一喜,動作迅速的爬了起來:“林郎!”
林鵬怒目看著她,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連紫漪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歡喜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林、林郎……啊……”
話沒說完,林鵬朝著她心窩子就是一腳,連紫漪痛呼,身體也重重的朝後仰去,咚的一下,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地上,幾乎疼昏過去。
這還不算,林鵬站起來,一腳又踩在了她的身上,咬呀切齒:“連紫漪,你真是該死!”
“林、林郎……”
連紫漪嘴角流出鮮血,驚恐萬分的喊他。
林鵬腳下用力,怒目圓瞪,恨不得將她活活踩死。
連紫漪嘴角的血跡汩汩的往外流,掙紮著問,“林、林郎,為、為什麼?”
林鵬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逼出來:“程驌是誰的孩子?”
連紫漪猛然睜大了眼。
林鵬再次腳下用力,“說!”
連紫漪身體劇烈的抖起來,眼睛睜大到了極致,用儘了力氣抱住林鵬的腳:“林、林郎,你聽我說……”
林鵬神情猙獰,再次怒喝:“說!”
連紫漪幾欲要昏過去,嘴角流出的血跡,幾乎染紅了頭下的地麵:“是、是你的!”
“你該死!”
林鵬怒急,一腳將她踢飛了出去。
連紫漪頭重重的撞在了門檻上,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林鵬仿佛沒有看到,陰沉著眉目下令:“殺了程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