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林鵬周身的怒氣忽然卸去,幽幽笑了,“夫人果然是賢內助,這一生能得夫人相伴,是林鵬三世修來的福份。”
秋清靈波瀾不驚,“為侯爺解憂,是我分內之事。”
“夫人確認這是在給本侯解憂,而不是將我推向萬丈深淵?”
秋清靈又福了福身,聲音壓的隻有她和林鵬能聽到,“紙終將是包不住火,既然有這麼個人存在,就算是今日不說,明日不說,那後日呢?總有一天會有人說出來,與其那個時候侯爺處於被動,還不如趁著今日機會,將它大白於天下,免除後患。”
“夫人可真是為本侯著想。”
“你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微妾明白這個道理,才在眾人麵前說下剛才那番話。侯爺要想怪罪,我也無話可說。”
“怪罪?”
林鵬淡淡一笑,“本侯感激夫人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與你?”
說完,抬腳,朝著程驌走去,走到他麵前站定,目光在他臉上審視了一番:“聽聞程公子在這京城商賈中有舉足輕重的位置,本侯以前還不信,今日倒是信了,就憑你這份大張旗鼓,上門認親的心機,生意想不做好都難。”
一句話,不動聲色的抹黑了程驌做生意的手段,也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敵意。
程驌神色不變,一個頭磕了下去:“孩兒今日上門認親,也是迫不得已。昨夜有人潛入程府,想要了我的命,孩兒這條命雖不值錢,但還有父母要養,不得已,才來侯府尋求保護,請爹看在我有您幾分血脈的份上,保我們一家三口平安。”
林鵬嗤笑:“一家三口,你當我是三歲孩子糊弄呢,你那不知廉恥的娘不是與你這窩囊廢的爹和離了嗎?”
他字字句句諷刺,不屑的目光落在了程明身上。
程驌剛要開口,林鵬卻已轉身朝著府內走去:“既然程少爺是本侯爺的血脈,自然是不能在流落在外。來人,把程少爺帶進府去,至於其他人,若是敢靠近府門一步,亂棍打死!”
“是,侯爺!”
下人的應聲鏗鏘有力,上前來就要拖拽程驌。
“慢著!”
顧雅箬出聲阻止。
林鵬隻是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府裡走:“顧姑娘,這是我侯府的家務事,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爹!”
他的話落,程驌高聲喊他。
林鵬似沒有聽到,繼續往府裡走。
“孩兒不想入侯府!”
林鵬的一隻腳已經抬了起來,想要邁過門檻聞言收回,回頭看他,“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孩兒不想入侯府!”
林鵬轉身回來,步履不快不慢,就在眾人不解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程驌麵前,彎下腰,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不想入侯府?”
“是!”
林鵬直起身,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下賤的東西,竟然和本侯玩欲擒故縱這一套。”
他這一腳用的力氣極重,程驌被踹翻在地,口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驌兒!”
程明痛呼,慌忙去扶他。
“來人,拖進去!”
“誰敢?”
顧雅箬嬌喝一聲,福來四人迅速圍攏在了程驌麵前。
林鵬冷眼看她,怒火在眼中跳躍,圍觀的眾人心提了起來。
“侯爺,顧姑娘……”
秋清靈走上前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侯爺,您先息怒,讓臣妾來勸說程公子進府。”
林鵬眼中的火焰退去,“有勞夫人了!”
說完,不再看程驌一眼,轉身回了侯府,直奔秋藺和秋汝的宅院,進了門,一撩衣袍跪在了秋藺麵前:“嶽父,小婿給您請罪。”
秋清靈沒說,秋藺並不知程驌之事。在這侯府也沒個可用之人,對於外麵的情形也不知,見林鵬進門便給自己下跪,心裡疑惑:“侯爺,你何罪之有?”
“小婿二十年前曾救下一女子,誰知那女子竟然對我芳心暗許,對我百般糾纏,甚至還用卑劣手段上了我的床,我無奈之下,準備迎她入門為妾,可她竟然轉身又嫁於了彆人,因為這件事讓我顏麵儘失,當年並沒有宣揚。但今日,她的兒子忽然找上門,說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以為他信口雌黃,想要以當年之事要挾我。我要命人亂棍打死他,沒想到夫人卻說她已經調查清楚了,說程驌真的是我的兒子。”
秋藺即使身為大儒,經曆了許多大的場麵,早已經處事不驚了,可聽了林鵬的話也差點驚的站起來,秋汝更甭提了,直接站起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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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城小可愛,冰小花の最萌問,
雅諾不是也知道自己有胎記嗎,就這沒有懷疑嗎?
回答,胎記是在左肩背,顧雅箬女主自己看不到,家人也沒有告訴她,不過,男主知道喲,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