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名兵士攔下,林鵬嚎哭聲止住。
手緊了緊,想他一個侯爺,竟然被兩個兵士攔下,真是大辱,要是以往,他能毫不猶豫的把人打飛了出去,可如今,拜連紫漪這個賤人所賜,他隻能忍著,開口也是異常客氣,“兩位,這是我最寵愛的姨娘,如今她慘死,我心疼至極,我隻是上前看看,絕不會動她。”
兩名兵士絲毫不給他情麵,“侯爺,對不住了,沒有我們指揮使的命令,誰也休想靠近一步。”
林鵬從袖袋裡掏出一張銀票,塞給其中的一個兵士,“兩位拿去買點酒喝,我隻看一眼,隻看一眼。”
兵士猶豫地看了一下,把銀票緊緊的抓在了手,對另外一名兵士使了個眼色,兩人靠後了一些,讓開了位置,“快點,我們指揮使隨時會回來。”
林鵬上前,手探在了連紫漪的鼻息上,確定她是真的死了以後,還是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死狀淒慘,隻要自己咬死了,是她承受不住病痛,自己服食了毒藥,厲飛又能奈自己如何?
如此一想,不再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眼睛被一道光閃了一下,順著光亮看去,看到了連紫漪給玲瓏和梧桐的首飾盒子,抬腳走過去。
“噗通!”“噗通!”兩聲,
玲瓏和梧桐嚇得跪在地上。
林鵬把首飾盒子拿起,眼光看向兩人,“怎麼回事?”
玲瓏抖著聲音回答,“是、是姨娘,說、說給了我們。”
林鵬眼睛眯起來,“你們兩個跟我來!”
林鵬拿著首飾盒子走了出去,玲瓏和梧桐起身,戰戰兢兢跟在後麵,一路到了書房中,林鵬把首飾盒子放在桌子上,坐下,問兩人,“漪兒可給你們說了什麼?”
兩人齊齊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
林鵬語氣低沉了一些。
兩人嚇得再次跪在地上,玲瓏道,“真的沒有,您走後,姨娘讓我們伺候她梳洗打扮,然後把這首飾盒給了我們,讓我們去門外等著,然後,然後……”
“來人!”
林鵬突然揚聲喊。
隨從進來,臉色還沒有緩過來,依然很蒼白,“侯爺!”
“這兩個賤婢竟然敢私偷漪兒的首飾,拖下去杖斃,以儆效尤!”
隨從愣了一下,玲瓏和梧桐的求饒聲驚恐響起,“侯爺饒命,侯爺如饒命!”
“還不拖下去!”
林鵬厲喝。
隨從揮手,門外進來幾名下人,捂住兩人口鼻,拖了下去。
書房外響起木棍落在皮肉上的沉悶響聲。
林鵬閒適的靠在椅背上,打開收拾盒子,悠然的欣賞著裡麵金光閃閃的首飾。
一炷香後,響聲停止,外麵響起用水潑地的聲音。
“侯爺,順天府的仵作來了。”
隨從在書房外稟報。
林鵬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隨後如常道,“領他們過去。”
仵作仔仔細細的驗完,回去稟報,“大人,死者沒有任何的外傷,確係服毒致死,不過……”
“不過是服用了兩種毒藥,一種無色無味,能讓人悄無聲息的死去,從麵色上看不出來,一種是劇毒的藥。”
順天府尹去稟了厲飛,厲飛聽完,神色並無異樣,吩咐順天府的人繼續查找。
從上午找到晚上,搜尋了院子的三分之一,也沒有任何發現,厲飛順天府尹把死者屍體抬走,吩咐指揮使把宅院團團圍住,明日天亮再開始搜尋。
厲飛回了王府,命人準備好洗澡水,舒服的泡了一個澡,剛從浴房出來,福來稟報:“世子,王爺讓您過去一趟。”
厲飛出了清幽院,去往主院。
厲玨迎麵走來,見到厲飛腳步微頓了下,走過來,“世子。”
厲飛微點頭,“大哥。”
厲玨側開身,厲飛走了過去。
厲玨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拐了一個彎,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朝著林側妃院子走去。
武侯府被五城兵馬司的二百兵士圍住,早在京城引起了轟動,厲王爺喊厲飛過來,就是詢問此事。
厲飛也沒隱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厲王爺聽完,倒抽了一口氣,“你是說,這次的滅門慘案,武侯有參與?”
“不是有,應該他動的手,不過目前隻是猜測,還沒有找到證據。”
厲王爺又倒抽了一口氣,“他怎麼會如此大膽?”
“林鵬應該是窮途末路了,自打他和離了以後,武侯府一日不如一日,林鵬撐不下去了。”
“這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