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宮中。
厲王爺請過安後,去了禦書房,此刻隻有厲王妃一人坐在太後屋裡。
“也許是連日來太勞累了,飛兒昨夜賓客散了以後便覺得有些不舒服,府醫隨著玨兒出城了。王府又不想大張旗鼓的去請太醫,免得被京中眾人知道了笑話,誰知道今早起來更嚴重了,一直咳嗽個不停,還微微有些發熱,怕過了病氣給您,便沒有過來和您請安。”
太後一臉的心疼,“肯定是累著了,不是說連夜趕路去了燕州,然後又連夜趕回來的嘛。請安這種小事而已,就不用了。身體才是重要的,哪日好了,哪日再來就是了。”
“多謝母後體諒。”
太後又道,“我讓閆時彆驚動其他人,悄悄去一趟。”
“母後,不用了,箬兒那丫頭也會一點醫術,已經給開了藥,讓飛兒服下了。”
太後板起了臉,“你們這不是胡鬨嗎?飛兒的身體豈能是隨便吃藥。”
“母後,我和王爺進宮時,飛兒服了藥已睡下了,先不要讓人去打擾他了,如果睡醒了,再不好,我會派去請閆時的。”
太後這才不說什麼了。
外麵響起稟報聲,“太後,皇貴妃來了。”
“讓她進來吧。”
珠簾被打開,皇貴妃步態端莊的走進來,看到厲王妃在,腳步微頓了一下,臉上掛了溫婉的笑,先給太後請了安,才看向厲王妃,半開玩笑,“你這眼圈怎麼都是紅的,莫不是世子娶了媳婦,你高興得一晚上沒睡覺吧?”
厲王妃擺手,“一晚上沒睡覺是真的,但不是高興得,飛兒連日奔波,身體受不住了,昨夜賓客散了以後,便撐不住了,我擔心得一晚沒睡。”
皇貴妃收起了笑意,露出擔心的表情,“世子生病了?”
“是啊。”
厲王妃用帕子壓了幾下眼角,“這些時日,忙著操辦他們的親事,我本就沒有休息好,原想著昨日他們成親了,我能睡個舒服覺,沒想到折騰了大半夜,等我想要睡下了,天也蒙蒙亮了,這不,眼睛現在酸疼的很。”
“怪不得眼睛通紅,你若是實在難受,先去我宮裡歇一會兒,我也給母後請完安了,陪你一起回去。”
“多謝皇貴妃,不用了,王爺去了禦書房,等他過來,我們便回去了。”
皇貴妃也沒有再說什麼,嫻靜淑雅的坐在太後身邊,慢條斯理的給兩人說著話。
要說者宮中太後最喜歡誰,非皇貴妃莫屬。
一是她品階高,僅次於皇後之下。但皇後統領六宮,每天有許多的事,難得有空閒來陪她,可皇貴妃便不同了,數年如一日,每日都會騰出工夫來陪她說說話,講一些宮中的趣事,逗她開心。
二是皇貴妃知進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把握的非常好,尤其是太後煩悶時,她說出來的話每每都讓太後寬心不已。
又坐了不到兩刻鐘,厲王爺回了太後宮中。
兩人告彆太後,從宮中出來,於此同時,顧雅箬也從東宮出來,直接回了王府,坐在屋中沉吟了半晌後,吩咐福來,“你去尚書府,請韓大公子過來,就說我找他有事商議。”
韓琛這些時日一有空閒,便去程府找月曦,可幾乎次次都是吃了閉門羹,韓琛心裡正煩惱不已呢,得知顧雅箬找自己商議事情,很快便過來了。
見了麵,寒暄過後,直接問,“不知世子妃找我來商議何事?”
“我想問韓大公子一件事。”
“世子妃請說。”
“韓大夫人會武功嗎?”
韓琛愣了愣,隨即問,“世子妃為何這樣問?”
“因為我偶然間發現林側妃會武功,我想她們既然都是武侯府出身,韓大夫人應該也會一些。”
韓琛搖頭,“這個,世子妃真的猜錯了,她不會武功,在府中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練過武功。”
“林側妃在王府也從來沒人發現過。”
“世子妃的意思是……”
“韓大公子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憑韓大夫人一己之力,她當年怎麼會在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的眼皮子底下,陷害了月娘,又是從何處找到的高人,模仿了和你筆跡一模一樣的書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