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回答不上來,自從得知月娘不是和人私奔了,而是被韓大夫人陷害而被趕出府的,他便對韓大夫人恨之入骨,後來又想著認回月曦和月姝,想儘辦法討好她們,也沒有靜下心來細想。如今被顧雅箬這樣一說,他也發覺這裡麵也許隱藏了他不知的事,但他也沒有完全跟著顧雅箬的話走,“世子妃派人喊我過來,突然詢問我此事,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顧雅箬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他。
韓琛坦然的任由他打量。
他這一生,除了愧對了月娘,還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虧心事。
顧雅箬沉沉開口,“韓大公子,我能信任你嗎?”
韓琛站起身,立於顧雅箬麵前,雙手舉過頭頂,給顧雅箬行了一個大禮,“世子妃對曦兒有救命之恩,韓琛銘記於心,定當報答,隻要不違背聖意,不危害百姓,世子妃隻管吩咐,韓某定當竭力相助。”
“好,我信你!”
韓琛坐回原位。
顧雅箬把昨夜發生之事告訴了他。
韓琛驚的再次站起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世子被人掉包了,還是王府的大公子。
顧雅箬點頭,“憑林側妃一人的手段,她不可能籌謀出這樣的大事的,除了背後有人出謀劃策以外,我覺的韓大夫人也參與了其中,所以今日才命人請了你過來。”
韓琛腦門有細密的薄汗滲出。他身為林側妃的姐夫,這些年也和林側妃打了不少的照麵,言談舉止間不像事心機深沉的人,反倒是自己的夫人,心有算計,否則月娘的事也不會麵不改色的瞞了這麼多年。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慶幸,幸虧因為月娘之事把她送去了尼姑庵,要不然……”
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顧雅箬道,“韓大公子,您以為貴夫人在尼姑庵中便不能操控此事了嗎?”
韓琛僵硬住。
宮內。
厲王妃走了以後,皇貴妃又陪著太後說了會兒話,話頭轉移到了大皇子身上,“母後,韓尚書的孫女,沁兒姑娘如今已經及笄了,趁著這股喜慶勁,不如您下道聖旨,讓她和琰兒早日成親吧。”
太後擺手不讚同,“韓大夫人去了尼姑庵祈福,據說一年半載才能回來,她不在府中,這親事沒法商量。”
皇貴妃眼睛眨了眨,“母後,琰兒到現在隻有一個正妃,一個孩子,府裡顯得太冷請了,之前是因為韓小姐沒有及笄,所以我沒有催您,現在韓小姐既然及笄了,還是讓她們早日成親的好,至於韓大夫人,可以跟韓府商議,讓韓大夫人先回來,等韓小姐成了親以後,再回尼姑庵也可。要不然,這樣拖下去,琰兒隻能是明年這個時候才能娶韓小姐進府了。”
太後沉吟了一下,“好吧,我招尚書夫人進宮商議一下。”
“多謝母後!”
太後宮中的人去了尚書府傳旨,尚書夫人得了旨意,穿戴好了衣服,進得宮來,得知是為了沁兒的親事,有些猶豫,“太後,並非是我們不想讓沁兒出嫁,隻是她前些時日大病了一場,在床上躺好幾個月,那天剛好一些,又撐著身體去了厲王妃賀喜,回來後又病倒了,如今還在床上躺著,此時真不是成親得最好時機。”
皇貴妃一臉擔心,“找大夫看過了嗎?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說。”
“看過了,大夫說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身體有些虛弱,好好養養,補一補。”
太後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皇子娶側妃,本就是為了開枝散葉,如果沁兒身體不好,進了皇子府,如何侍奉厲琰。
皇貴妃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命人給了尚書夫人許多好的藥材。
韓琛從厲王府回來,剛下馬車,便看到府中的馬車回來,後麵還跟著一輛宮中的馬車,韓琛侯立一旁,看尚書夫人從馬車上下來,走了過去,“母親。”
尚書夫人臉上隱隱有擔憂之色,“琛兒,你隨我去院中。”
韓琛隨著她來到主院,剛一坐下,尚書夫人便把今日宮中之行告訴了她,“我以沁兒身體有恙為借口,擋下了太後今日讓沁兒和大皇子成親的打算,可是著並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時日長了,太後必然又來催促,如果我們不接回她,尚書府的醜事便會被宣揚出去。”
“母親稍安勿躁,您今日這番推辭,年前太後不會再起心思,至於年後,我會想辦法。”
“不行,我們就……”
尚書夫人話沒說完,被韓琛打斷,“不行,我們絕不能接她回府。”
尤其是知道了她可能會武功,而這麼多年都沒有露出馬腳,他便感覺不寒而栗,那個女人城府太深了,連他都自愧不如。
厲王府,西北角,地下的一間刑訊室。
周遠從昨夜到現在,用儘了各種辦法,卻是始終沒能撬開林側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