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太學沒報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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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蘇液那天確實比較肆無忌憚,他光明正大說抄襲,真都有不少人證。

至於物證嘛?

蘇液的卷子和張郎的卷子有好幾處一模一樣!

“玉人何處教吹笛?哈哈怎麼會有人比我還離譜,你們倆還都一樣。”

“這裡張郎的錯誤還挺奇怪的,李太白怎麼寫成李大白,蘇液寫的太點雖然小了點但是有啊?”

“可能這就是抄的人發現不對自己改了吧?”

張郎聽到這個細節背後一涼,他自己才是抄襲蘇液的人,真有本事也不會抄蘇液,完全不認識李太白,李白他倒是知道。

有的人不學無術,是真的能不知道太白就是李白的字。

“這這這,這明顯是他抄襲我啊!”蘇液現在就是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學得更好。

現在居然有點有口難辯。

蘇景先吃瓜吃著都覺得沒味道,有些感歎,這要是在現代,那不就是拿出個監控視頻的事情。

不過如果這汙蔑的人有備而來,那大概監控視頻也會出錯。

蘇景先想到這裡,不知怎的,台上一個老師突然就站出來,一臉沉痛。

“原本不想說的,但這屆學生實在是冥頑不靈。”

哦吼?壞監控本人來了?

這人神色悲痛,像是真的親眼目睹了作弊的風波,蘇景先都愣了,難道是真的?

“回祭酒的話。”倒也沒有人問他,這人依舊沉痛。

“這蘇液不堪大用,考前蠱惑蘇景先不成,考後竟然未經允許抄襲張仁的答卷,此子收進學府隻會影響其他生源學習。下官鬥膽,懇請祭酒大人將此子成績作罷!”

“你這老頭,太壞了!”蘇液連罵人離開臟話都沒有什麼彆的手段,蘇景先看著他幾次張嘴,似乎要罵點臟話出來,又看到了就站在台上的祭酒,硬生生再把話咽下去。

他看了張仁,也就是那位張郎一眼,又看著那站出來說他作弊的老頭,憤恨不平,又無可奈何,看了一圈其他人,找不到能證明自己沒有作弊的人選。

似乎隻能咽下這口氣了,他一甩袖子就要轉身,狠話都已經放出去一半了,“用不著你們……”轟我走。

“等等。”蘇景先站了出來,他旁邊是試圖阻擋他但是完全沒有用的王成風。

蘇景先開口,全場的視線都往這裡來了,王成風兩手一攤,往旁邊站去,等著蘇景先說話。

台下的張仁好像真的很想讓蘇景先“死”,他著急開口,聲音都擠得有些尖銳刺耳了。

“你是要承認了吧,抄襲的事情果然有你一份!

蘇景先都來不及否認,台上出來作證的監控老師跟著說,“我當時隻注意了蘇液和張郎這塊,倒是不知道蘇景先是否作弊,如果自己承認,那想必是真的。

一套連擊,這沒有點主見的學生怕是要直接被帶著走了,好在蘇景先不是一般人。

“兩位彆急,這麼熟練我也直接說你們是來做局陷害的,你們也彆這麼著急給我來回潑臟水。

“祭酒大人,這兩人一唱一和,先是誣陷小子作弊,發現在下成績略微優秀了些,汙蔑第一不成,又開始說倒數第一。

蘇景先咽了下口水,“考場上往來小子身邊的考官不止一位,若是在下真的夥同前後左右作弊,想來這些考官也不會發現不了。

“是啊,我當時去看了三次呢,那卷子,寫的真的,是這個。

有人性格似是稍微活潑些,小聲對著祭酒比了個不錯的手勢,祭酒目不斜視,他被自己的同僚拾掇拾掇安排回了陣容中。

“這二位無論是指責我,還是指責蘇液,本質上都是在懷疑太學的公平公正,但是不能因為他們的懷疑就這麼無故地給人蓋上作弊的帽子。

蘇景先說到這裡,停下來看著祭酒,沒有再說。

蘇景先的意思很簡單。

這兩人有問題。

但是他們質疑太學考試的公平性,因為他們的緣故,太學也得有個表示,在證明自己公平公正。

最主要的是,蘇液和張仁的卷子,定然是有一個抄襲的,但是這個抄襲又不能粗暴地把兩個人都給勸退。

蘇景先是覺得有些進退兩難的。

“很有道理,小同學。祭酒一邊說一邊看蘇景先在卷子上寫的內容,前麵的都略過,直接看最後,也是越看表情越和善。

“你現在有師……哦,你就是那被韓琦從蜀地帶回來的寶貝徒弟啊?

這下原本以為蘇景先是普通人家的王成風都側目了。

蘇液更是當場開始大聲叨逼叨,“嘖,難怪不幫我作弊呢,原來是自己也有背景。

蘇景先原本不擔心的,這句話一下子又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太學和國子監不一樣,國子監招收的都是七品以上的官員子弟,太學招的七品下,在場有不少甚至是庶民子弟。

可以說是真的想著考試跨越階層,但絕對不是還沒見識過千軍萬馬過科舉獨木橋的殘酷,就要見證階級的殘酷性。

祭酒人還不錯,顯然也是

認識蘇液的,“你小子,信口開河汙蔑彆人。

順帶幫著蘇景先解釋,“我們小蘇可以說是寒門貴子啊,因為太聰明被韓琦看中,才有了從蜀地到汴京的機會。

祭酒看著蘇景先,麵帶微笑,似乎是在等蘇景先自己也說上兩句話。

“靠著老師走出了大山。蘇景先淺笑,“我沒彆的優勢,就是記憶力不錯,書本上看過的內容很難忘記。

沒優勢,很難忘記。

幾個字簡簡單單地破了在場很多小孩的心房。

“哇!

“姐姐,我不學了!

一時之間哭聲四起,大家倒是沒被階級壓迫了,感覺被蘇景先壓迫了。

“學習的壓力,好大啊。蘇景先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對著王成風感慨。

“哈,是挺大的,我現在也想哭了。王成風雖然一直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做派,但是說實話,也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小孩子,身邊還跟著書童和護衛呢。

有著脆弱的身體和心靈,哪裡受得了蘇景先這凡爾賽啊。

“祭酒,祭酒!那監控老師有點受不了了,他站出來的目的自然不是聽蘇景先講這些有的沒的,他想要給蘇液甚至是蘇景先按下一個抄襲的名頭。

祭酒像是被提醒了一樣,看了看這個人,又樂嗬嗬地笑了起來,“放心,沒忘,看,那邊開封府的人不也來了嗎?

“什麼?開封府?這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張郎一下子癱軟在地,監控老師素質稍微好一些,但是開口說話也在哆嗦。

怎麼會涉及到開封府呢?

兩人都想不通,監控老師的良好素質,在真的見到了開封府的官兵的時候也土崩瓦解,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無助地四處看去,像是在尋求幫助一樣。

“走吧兩位,狀告的和被告的也都要過去。祭酒拍了拍這位助教。

國子監也好,太學也好,負責教書的是國子監直講。

官職最高的自然是國子監祭酒,現任祭酒,也有從四品,直講也有從八品,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

這人是助教,輔助直講教學的存在,但是也不能因為他是助教就看不起他嘛。

祭酒大人實在是平易近人,蘇景先聽了這些話,有看了走在前麵哆哆嗦嗦的監控老師,阿不助教,隻覺得對方或許就想要被看不起呢……

蘇景先都在心裡給人配好音了。

這麼大的事情,就不要他這個小小的助教出麵了。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

祭酒大人大手一揮,其他人都該回家回家,他們這些人去開封,等一個結果。

開封府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沒有處理的經驗,但是又不能不處理。

畢竟這堂下站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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