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太學沒報道(2 / 2)

竟然有祭酒本人,此時的太學和國子監還是一體的,國子監祭酒來管太學的事情也不算越俎代庖,何況這人代表的不是壞事,而是好事。

祭酒姓劉,站在蘇景先的邊上,伸手搭著蘇景先的肩膀,知道的是兩個人來受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師帶著學生在進行什麼講學呢。

一同跟過來的另一位,蘇液就慘了一點,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像是個可憐的地裡黃的小白菜。

和小白菜一樣格格不入的還有被劉祭酒給哄到台下的兩位直講,他們和旁邊吃瓜的其他人不同,眼角眉梢裡麵都是擔憂。

蘇液雖然沒有入學,但是到底已經通過了太學的考試,這要不還是上去護著?

可惜沒有這個機會,因為已經開始判案了。

蘇景先他們的運氣還挺好的,1040年的開封府有一個相當不錯的團隊。

開封府,也就是這汴京城,他還有另一名字,東京,當然,這都不重要,今年的開封府歸三個人管,杜衍、晁宗愨和吳遵路,三人一個比一個認真負責。

他們手底下的開封府也不是那種會因為台下有國子監祭酒、有蘇易簡的曾孫子、有韓琦的親徒弟就會退縮的人。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一個在考場上看到了彆人作弊。

然後你,自己的卷子和彆人錯誤之處相似甚多,因為對方是蘇易簡的曾孫子,就是彆人抄襲的你?

你,當時看到了覺得自己無官無職,沒有能耐和蘇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現在抓不了人家現形了,出來說話了?你的話……這麼有用嗎?

好一針見血的問題啊。

換做是蘇景先自己被問,都不一定能想到什麼好點的回複。

那倆人就更彆說,進這開封府之前就一副發了瘋的樣子,現在更是有點癲癲的,一句話要插半句關於蘇景先、蘇液,甚至是祭酒的背景深厚的描寫。

要是這開封府判案,是像電視劇裡麵演的那樣,有人在堂上,外麵有人擠擠挨挨地看著,那蘇景先就不懷疑這倆人的智商了。

可是就連最近的兩位直講,都是站在了大門那邊遙遙地看過來。

沒辦法,不能耽誤辦案的。

所以這倆又不是要帶動圍觀群眾的情緒,這也帶不起來。

旁邊的人又少壓根就沒有營銷的可能性啊。

蘇景先耐心還算足

“要上刑嗎?”蘇景先小聲問劉祭酒。

他倒是自覺自己聲音不算大奈何現在實在安靜極了。

這倆汙蔑他們的時候心理看著還挺堅硬如鐵的結果現在不知怎麼脆弱極了。

“不是我和我沒關係都是都是他的主意!”

最先崩潰的還是張仁。

張仁指著那助教字字句句都是說自己隻是從犯助教才是真正的主謀。

計劃都翻來覆去地說了又說。

說是助教的目的是找一個作弊的人拖下水這樣監考的人肯定會都因為監考不力被問責。

國子監也好太學也好都是很責任製度有人已經被問責多次了再來這麼一次哪怕是均攤也會被撤掉直講的位置。

“啊?原來是為了當直講啊。”

蘇景先有點無語了理想中的商戰運籌帷幄現實中的鬥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劉祭酒的表情這時候反而更嚴肅了他看著那助教“你拉下來一個直講這個位置也是有能者居之在你前麵的人你難道都要一個個拉下去嗎?”

好真實。

酸彆人的位置不如提升自己自己努力獲得的成就那肯定是自己的這樣也安心啊。

蘇景先這個奮鬥批是完全不能理解。

被張仁揭露之後那助教也不裝了反過來就開始講張仁的問題。

“嗬嗬你把自己摘得這麼乾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義務勞動的。

自己連李太白就是李白都不知道還抄了個李大白自己抄都不會抄還想著讓我給你拉進太學的錄取線呢真是癡人說夢。”

而後兩人一通撕逼各自揭對方的短處。

甚至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一言我一語一副要把對方送到牢裡麵的架勢。

“事情是不是結束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蘇景先仰頭看著劉祭酒劉祭酒這身高少說也有一米八起步蘇景先站在他旁邊就像是小矮人一樣。

劉祭酒微微一笑“我可以。”

什麼?我不可以嗎?

蘇景先瞪大了雙眼。

和他不同蘇液就熟練多了“要家裡人來接的劉老能麻煩你找人去我家裡喊

個人來接我嗎?彆喊我爸就行。

家裡人來接……

蘇景先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在外麵犯事兒了要家長來領的。

“我……我就……隨便吧?

蘇景先沒有這樣的經曆,不知道自己應該選誰,但是也沒有什麼事情,選誰都無所謂了。

“害,好孩子。蘇液撇了撇嘴,他自己和這個詞相差遠著呢。

喊蘇液家的人,劉祭酒自然是安排了人去,至於蘇景先的。

“你家人應該也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吧,韓琦也沒有哦,但是我處理過。

這話說的還挺驕傲。

但也是,一個這麼乾脆利落把“自己家往官府送的,想來也是一個遇事不決就報官的人。

處理的經驗想必是很多了,但是蘇景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和他說這個。

“我的意思是,你或許會缺一個能幫你處理這樣的小事的人嗎?

“啊?蘇景先一愣。

倒是蘇液,一下就聽明白了這人想要乾啥,“想收你為徒,你答應就行了,反正你是好學生,多一個師父少一個師父,沒什麼區彆吧?

“不行!

蘇景先還沒說話呢,石破天驚的聲音突然出場。

蘇景先沒聽過這道聲音,順著聲響看過去,也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他最近也是發現了,或許是在川蜀之地,節奏比較慢,導致他說話節奏是真的慢。

這汴京城,不僅生活節奏快,大家的說話的節奏也快,他總是慢半拍。

“喲,世昌啊。來人正是管這開封府的杜衍,杜世昌。

劉祭酒和杜世昌的關係還算可以,兩人也是一來一往地處理了不少人……

“你又來我開封府,讓我來做這個惡人是吧!

杜世昌很是無語。

開封府的變動極大,幾乎是一年一變,和其他職位會留個兩三年任期看看水平不同,這天子腳下的開封府,與其說是一個正經官位,不如說是眾人的踏板。

一年看看能力,行就往高裡跳,不信就沒辦法了,降職等著呢。

杜世昌來開封時間也才幾個月啊,也是見了劉祭酒無數次了。

這人管著國子監也管著太學,兩處的惡人都是他和開封府一起做,很癲。

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你和人家是什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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