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全因想張開嘴說話,渾身的力氣都用到臉上的肌肉,憋到青筋暴起。
顧廷燁見官家沒有開口,身子又低下去些,“懇請官家下旨捉拿此女使,再做打算。”
趙宗全氣的腦瓜子都疼,顧廷燁你這廢物,你在那兒小嘴叭叭的,你倒是上啊。
平時你那虎勁兒呢,上去給她綁了把嘴堵上啊,還在那杵著乾什麼,朕要是能下旨早就下旨了。
羊毫得意的看著顧廷燁,“顧侯這麼想將我抓起來,是怕我將你做下的醜事廣而告之嗎?”
顧廷燁心一提,簡單的又琢磨了一圈,覺得自己並未做過有違法紀和道德之事,又挺直了腰板。
他冷眸看向羊毫,十分不懼,“我是個粗人,隻管打仗效忠官家,此生行得正坐得直,你即便說出花來,也是無用,想來攀扯我,你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羊毫笑著給她鼓掌,“你們夫妻兩個的爛事,那是請說書先生說一天都說不完。官家當年下旨賜婚的盛家嫡女,可顧侯夫人是嫡是庶,全汴京城誰不知道。以庶充嫡,違抗官家旨意,是為大罪。”
顧廷燁聽後爽朗一笑,“我還當是什麼事呢。”
他一手護著明蘭,十分自信的說“我家大娘子早就被記為王大娘子名下,且在盛家老太太身邊養著,身份自然是尊貴。”
羊毫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記在毒殺婆母的尊貴嫡母名下,被杖殺仆人的慈悲老太太養大,果真是好教養啊。”
顧廷燁一手扶著盛明蘭,一手指著羊毫,“你……”
顧廷燁話還沒說完,羊毫又打斷他,“大家還不知道兩人的好婚事是怎麼成的吧,其實是顧侯做的局,他想娶的是六姑娘,又覺得六姑娘庶女的身份配不上他。所以在明知四姑娘有心上人時,暗示盛家他想娶的是嫡女四姑娘,在當著盛家人的麵戳破了四姑娘有心上人一事,不僅讓六姑娘成了嫡女,還抗了盛家好大一筆嫁妝呢。”
守在王大娘子身邊的盛如蘭一聽這話,頓時炸了毛,“我說當時怎麼被二哥哥和顧侯碰上,原來如此,盛明蘭,你險些害我被父親打死,你就一點不愧疚嗎?”
自打盛明蘭嫁給顧廷燁後,身份就不一樣了,和如蘭就生分了起來。
如蘭自知身份不如明蘭,也不敢再像從前那般。
這些年一直憋了口氣,這會兒盛紘和王大娘子落罪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也不再顧忌旁的。
明蘭忍著怒火,“四姐姐,這事我是不知情的。”
羊毫冷哼,“不知情?當年顧侯娘子還沾沾自喜,覺得顧侯對你用心,盛老太太也是知道此事。對此也十分高興呢,還向大娘子要了好大一筆嫁妝,說是讓你替四姑娘嫁給顧侯是委屈了你,四姑娘有的你都有,四姑娘沒有的你也有。至於差點被打死的四姑娘,打死就打死了,誰在乎她的死活呢。”
此時有看不過去的也議論起來,“一個大男人,盯著妻子的嫁妝,也真夠難看的。”
“可不是,這六姑娘平時看著就小家子氣,沒曾想算計起自家姐妹來也是毫不手軟啊。”
“顧侯也是參加過科考,都是讀書人,怎麼品行如此之差呢,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算計十幾歲小姑娘的婚事,真是做得出來。”
“那盛老太太也是偏心眼的,就知道護著小的,也不把其他姑娘放在眼裡,要我看盛家的姑娘不和,就是她攪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