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蛋,把臉扭過去。”
正在陳澤光速找尋記憶時,被子裡的女人用胳膊抵住他,紅唇輕點。
偏頭看去,這女人正帶著一絲玩味和幽怨的眼神。
他隻好繼續垂下眼眸。
理智告訴他。
睡陌生女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時候千萬彆狂。
他不說話,女人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拉了拉被子遮住酥體。
女人很快從床邊撿起睡袍走向衛生間的方向,臨了轉頭甩甩秀發道:
“我要用衛生間,你不許動。”
陳澤這次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等女人進去後觀察起奢華的大床房。
最後把目光放在浴室。
等看見磨砂玻璃裡完美嬌軀在移動的隱隱約約時。
他想起來了。
他終於想起女人是誰了。
公元1998年他出生在河北農村,從小家庭條件不是很好。
但勝在老爹很爭氣。
到初中時,老爹的事業已經有了一定起色,還把他接到了津門市上學。
他以前以為老爹隻是包工頭,後來才知道老爹混成了建築商。
他們家裡能有幾千萬淨資產。
生活質量肉眼可見變高,從高二開始他就過上了富二代的生活。
不過他是半路暴富、村裡人進城,所以一開始的心智很拉。
李瑤這個女生有點心機,知道他是暴富的二代後,真就是聞著味來的。
他學習並不怎麼優異,家裡便早早給他製定了留學道路。
後來也真去了美國留學,如今是二年級暑假期間。
因為是農村人出身,加上之前他有點放縱,老爹便安排不忘本體驗。
讓他給彆人打工吃吃苦頭。
叫什麼憶苦思甜。
上周他剛剛在燕京入職,是一家主營電子設備的同城電子商務公司。
類似京東同城裡賣手機的店家,隻是公司做大規模化了。
到7月15日,也就是一個月後,他將會獲得人生中第一筆工資:5680元。
同時那一天他們家走向破產。
跟他爹合作的開發商卷款跑路,後麵供應商還把他爹給告上法庭。
因為他爹是項目的主承建商法人、還是開發公司股東之一。
彆人跑了他爹沒跑,最後賠的賠、罰的罰、業主工人這麼一鬨,全完了。
這個項目他爹是承建商,而且還被忽悠著投資入股了兩千來萬。
所以就算他爹不是承建商,打擊也不是一般的大。
後來經過協商和二審,他們家和其他股東單位用賠錢的方式補項目的窟窿。
最後他們家賠獲了一棟樓。
這個窟窿主要是工人工資,還有他爹的乙方水泥廠什麼的供應商,政府沒有財政撥款,隻能把矛頭對準他們。
不白賠,不是給了工抵房嘛,等樓建好以後有一整棟樓都是陳澤家的。
可陳澤重生之前那個項目還是沒有人接手,津門爛尾樓太多了,未來就算政府接手了估計也隻是草草了事。
什麼叫草草了事呢。
大概是房子蓋好給你住,但沒有房產證,土地期限到了識相點直接滾。
雖然花錢消災沒成為失信人,但老爹也不敢回老家,就和老媽在石門開了個小超市,嘴裡也沒了什麼大道理。
他爹是小學文化,說句實話沒什麼腦子,當初都是靠拚靠勇做起來的。
而如今已經不是靠膽子就能掙錢的年代了。
家裡破產以後,當初對陳澤的影響非常的大,他甚至想過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