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可真是有錢任性啊。
有朝一日,若是他也同樣有錢就好了。
“不必了世叔,”林瑞寧眼波流轉,輕巧一笑,“倒是瑞寧這裡也有一些玫瑰花瓣,世叔若是不嫌棄,那瑞寧便送與世叔,也算是瑞寧一點心意,難得回送世叔一物。”
他說的是自己空間裡的玫瑰花瓣,變異玫瑰花,長在空間裡久了,吸了靈氣,跟靈泉水一樣,也有些效果。
慕懷舟受了傷,第一回見麵,他便聞到了他身上散發的淡淡藥味,甚至還有血腥味,說明是新傷,還未痊愈。
林瑞寧倒是不敢想慕懷舟的會用玫瑰花瓣泡澡,不過——
“這些玫瑰花很乾淨,世叔可泡花茶喝。”喝進去也能加快傷口愈合。
“瑞寧有心。”裘牧霆勾唇。
這就是收下了。
裘牧霆讓人來,把矮榻搬回他房內,被褥紗帳也撤走。
剛收拾好,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鬨聲,很快雲書和林東恒兩人出現,撐著傘來到門口,站在屋簷下。
“瑞寧,爹爹來接你了。”雲書將傘合攏靠立在牆邊,他則是走了進來,麵色溫柔含笑。
林東恒朝裘牧霆拱手謝了一禮,“下雨多有不便,因此多耽誤了些時間,忙到現在才來得及接瑞寧。瑞寧在這叨擾許久,還要多謝懷舟你了。”
裘牧霆微微含笑,“無妨,是我拉著瑞寧下棋,他替我解悶,是我要謝他。”
“眼下雨小了些,看天色晚些雨勢又要變大,所以懷舟,我們就不多打擾,先告辭了。”
“好,我讓人駕車送你們一程。”
說著裘牧霆送林東恒與雲書林瑞寧三人走出去,一同站在屋簷下。
林瑞寧左側是林東恒,右側是雲書。
雲書這才注意到,自家哥兒的披風看著眼生。且以他多年行商的眼光,一眼便能確定,這件披風金貴非凡。
更重要的是,這件披風色澤厚重沉穩,大氣華麗,寬大且下擺長及拖地,很明顯是屬於漢子的。
是屬於慕懷舟的。
雲書微微蹙眉,“瑞寧,這件披風?”
還沒等林瑞寧開口,裘牧霆已溫沉有禮解釋,“懷舟魯莽,見瑞寧受不了風寒,因此便拿了件新做未穿過的披風給他,也算是當作見麵禮。隻是披風原先是按著漢子的尺寸做的,因此過於沉重粗糙,並不妥帖,是懷舟考慮不周了。”
他一番話,頓時讓雲書心裡那絲異樣煙消雲散。
既是未穿過的披風,那當然不礙事。反倒是他們,又收了人家這樣一件貴重的披風。
雲書赫然,“這件披風價值不菲,懷舟破費了,我們怎敢收下。”
裘牧霆但笑不語。
既然這樣,林東恒和雲書也不好再開口,隻是對裘牧霆的印象更加好了。
下人架著馬車過來了。
看著有兩輛馬車,林東恒驚了一驚。
其中一輛馬車上,坐著王素娟與雲老漢,還放著他們收拾要帶去鎮上的行李,林東恒和雲書方才來莊子,也是同他們坐這輛馬車上來的。
後麵的那輛馬車,則是早上接他們來的那輛。
雲書連忙道,“一輛馬車便足夠了。”
裘牧霆搖頭,“無需與我客氣,令尊身體不適,加之瑞寧身子虛弱,馬車還是寬鬆舒適些為好。”
“那便多謝了,懷舟這些心意,真是讓我們不知如何才能報答。”雲書心裡熨貼,多有感動。
把雲老漢和王素娟先扶到寬敞舒適的馬車中,雲書又把自家哥兒扶上車,最後他與林東恒也上了馬車。
馬車並未立刻開走。
從廚房那邊,跑來兩名下人,撐著傘手裡提著食盒,身上淋濕了,食盒是一點都沒濕。
遞到雲書手裡時,食盒還很熱。
趕馬車的下人一抖套繩,馬車啟動。
林瑞寧掀起簾子,明媚笑臉出現在小窗後,“世叔,明日見。”
馬車遠去,裘牧霆才斂眸,唇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明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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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舟真是言出必行,沒想到他還記著糕點之事。”雲書打開第一個食盒,看著裡頭幾種糕點,笑了起來。
他又打開第二個食盒,“咦,這道糕點,我卻是沒見過的,怎麼多了一種?”
林瑞寧看了一眼,單手支腮靠在窗邊笑了笑,“裡邊有桂花蜜,味道還不錯。”
“原來是瑞寧愛吃的,懷舟真是貼心,將每個人愛吃的都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