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家眾小輩:救命,小叔這樣好可怕,好肉麻(1 / 2)

此人,便是戎城裘府的四少爺,裘邵言,他是裘三爺裘牧霆十三歲時收養的養子。

裘邵言身姿筆挺,將信拆開方要看,便聽一陣喧鬨聲。

“信呢?信呢?!老夫方才明明看著信鴿帶著信飛進來的!”老太爺拄著拐杖,風風火火闖進來,身邊跟了裘天啟與裘文慧,後頭還有一眾下人,烏泱泱熱鬨極了。

裘邵言正要開口。

忽而老太爺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是落在他手裡的信上,神色激動,“又是商十寄回來的?從臨陽鎮寄回的?給老夫看看!”

他又亢奮欣喜又是不滿,嘟囔道,“都有好幾日了,也不曾寫信回,害得老夫也不知孫夫郎近來都發生了什麼!可曾安好!”

眼見曾祖父就要上來搶信,裘邵言忙將信揣入袖中,解釋道,“曾祖,這信乃邵言未婚妻子所寫,並不是商十寫來的。”

裘老太爺聞言,將信將疑,“當真?”

裘邵言頷首,雖是一慣冷漠的性子,在家中卻是並不是那樣可觸不可及,俊美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似冬雪初融,“邵言不敢欺瞞曾祖父,這信的確是恬兒寫給我的。至於父親大人的那封,該是落在他院中了罷。”

“那老夫去看看,可不能讓那些隱衛再給老夫收走了!”裘老太爺興衝衝奔向不孝孫兒的小院。

隨著他離去,一大堆人又烏泱泱跟著他離開,隻裘天啟腳步未挪動。

裘天啟麵色糾結的看著這個堂弟,心中頗為複雜。

唉,天意弄人,小叔心儀之人竟是堂弟厭棄之人,堂弟應還不知道吧?

裘邵言察覺他目光,恭敬頷首,“二哥,如此看著邵言,可是有事要說?”

“沒、沒有!咳咳咳……”裘天啟嗆咳一陣,目光躲閃,“隻是在想小叔不知何時歸來,商十寄回給他的信,都在曾祖那裡收著,恐怕這一封也要被曾祖父先瞧了去了。”

前陣子曾祖父軟硬兼施,講理不成便撒潑,種種法子都使出來了,逼著他說出林少爺姓甚名誰家住哪戶,甚至拉著他,要去臨陽鎮尋人家去。

小叔都還未曾討得林少爺歡心,裘天啟哪敢貿然把曾祖父帶到人家跟前?萬一弄巧成拙,使得林少爺對小叔更加排斥,那他這顆腦袋便不用要了。

因此,裘天啟隻能日日躲著曾祖父。後來,商十寄信來,曾祖父一下轉移了注意力,收信看信,成了他的樂趣,自個才敢回來。

如今商十寫給小叔的信,都在曾祖父那兒。雖知貿然拆了小叔的信,若小叔知道定會不悅,然而誰又敢阻攔老太爺呢?

且老太爺都信誓旦旦,若裘三爺敢與他計較這事,他便拿拐杖打爆裘三爺的腦袋……

誰若敢攔,也打爆誰的腦袋……

裘邵言摸摸袖中的信,雖思念萬分,想立刻看恬兒給自己寫了什麼,但卻不及另一事對他的吸引力。

“二哥,邵言今日方押送商隊回來,聽聞父親大人已有心儀之人,就在臨陽鎮,可是真事?”裘邵言滿是好奇,又有著喜悅,敬重著斟酌問道。

“咳咳咳……”裘天啟虛攏著拳頭,抵在唇邊一陣咳嗽,最終還是點點頭,“對,小叔的確是有了心儀之人。你,你應該很快便要有小爹了。”

如果林少爺願意不計前嫌、不怨你羞辱過他、不嫌棄小叔老,最終嫁給小叔的話。

裘邵言俊美的臉愈發敬重和認真,很是驚喜,勾唇道,“父親大人一直孤身一人,的確該找個夫郎了。對了,二哥,你可知那位哥兒歲數幾何,姓甚名誰?他家在臨陽鎮,恬兒該也認得他才是。”

這些你便去問小叔吧,我可不敢透露半個字!

隻怕當你知道你未來小爹是林瑞寧,會嚇傻當場!

阿彌陀佛,堂弟啊堂弟,依小叔對林瑞寧的疼寵程度來看,怕是你往後的日子,有些不好過啊。

裘天啟片刻便腹誹了許多,麵上打著哈哈,不再多言,找了個借口溜了。

裘邵言心中對那位哥兒更是好奇。

他今日方回到府中,剛歇著不過一炷香時間,隻聽了簡單的隻言片語,還未來得及多了解了解此事。

不過既是父親心儀的哥兒,定是秀外慧中,或聰慧明理,或溫婉大方才是。

裘邵言是極其敬重他這位父親大人的,當年他爹娘一家被屠儘滿門,是僅有十三歲的裘牧霆,手刃惡人,力排眾議,將他帶回,還因此遭遇數次追殺,最終將那夥惡寇連根拔起,並將他收在名下成為養子,視如己出。

僅十三歲,便開口說要成為一名繈褓嬰孩的父親,令人錯愕,但當時的裘牧霆,眉眼遠超同齡人的沉穩與冷厲,身姿挺拔如弓,他是屹立懸崖邊的青鬆,似出鞘的利劍般鋒芒畢露,目光堅毅,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隨後,便無人再敢質疑與否決。

裘三爺的強硬手腕與過人心智,是從他十三歲起,便印在戎城人心中的。

憶起這些,裘邵言對父親大人更加敬重與崇佩。

他摸摸袖中的信,抬步便要往父親大人的小院走去,心中實在好奇與期待父親大人心儀的是為怎樣的哥兒。

就在此時,外頭卻一陣喧嘩嘈雜聲響起。

“三爺回了!三爺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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