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恒:不如讓瑞寧認懷舟做義父(2 / 2)

裘三爺啊裘三爺,老夫恨你是塊不開竅的石頭!

此刻無能子還在嫌棄裘三爺不解風情,但小半柱香後,他卻瞪大眼珠子,與林東恒並排齊齊站在小桌旁,直勾勾盯著棋盤,大氣不敢出,雙拳緊握眉頭緊皺苦苦思索,花白胡子還隨著腦子用力思索而一翹一翹的。

林瑞寧纖細指尖執黑子,從容輕落棋盤之上,桃花眼明媚帶笑,梨渦圓淺,很甜,“世叔,你輸了。”m.xfanjia.

“嗯,是瑞寧贏了。”裘牧霆墨黑瞳仁泛著層層柔情,與哥兒含笑桃目對視一眼,便克製的移開視線,袖中掌心已收緊,喉嚨發癢。

兩人微不可察的視線交彙,早已帶了不可言說的東西,絲絲縷縷,曖昧非常。

但林東恒卻毫無所覺,捋著美須隻低頭望著棋局,讚歎連連。

後頭立著為少爺打扇的忌女見狀鬆一口氣,擦擦額上冷汗。

她真是為少爺與慕老爺的私情操碎了心!

“竟是落在這裡!老夫怎的就想不出呢!”無能子同樣似棒槌,見死局竟破了,捶胸頓足,雙手抓著頭發懊惱不已。

裘牧霆不輕不淡,“瑞寧之聰慧,非常人所及。”

無能子點點頭,“林少爺的確不是常人。”

能被裘三爺心悅,他早便將這小哥兒劃在“怪人”之列。

裘牧霆沉聲道,“商十。”

候在正廳門外的商十忙進來,恭敬低頭,“爺。”

“即刻回莊子將那件珍珠絞絲綠寶石頸圈拿來。”

“是!”

商十快步退出去,著急忙慌騎馬趕回莊子,也有些激動。

爺這是終於能將那些首飾送給林少爺了麼?

林東恒察覺裘牧霆之意,忙道,“懷舟這是做甚?聽聞此名便覺此頸圈珍貴異常,還是好生收著,莫要拿來罷?瑞寧頸上已有飾物可戴,懷舟實不必破費。”

林瑞寧也抬起眼睫,似笑非笑看著對麵偉岸英挺的男人,“世叔此舉,又是何意?”

他拿起胸前頸圈,幾分促狹,“莫不是世叔嫌瑞寧所戴頸圈太過寒酸?還是瑞寧戴得不好看?”

雖言語不甚客氣,但嗓音卻是軟儂含笑,還有幾分難得的俏皮,一聽便知是玩笑話。

一聽便知是打情罵俏——忌女。

哥兒細長指尖白皙細膩,指節修長,通體皆看不到骨節,柔若無骨般,生得極美,指腹柔軟,與金鏈子綴著的兩顆粉色珍珠相得益彰,但卻不是珍珠襯人,而是人襯珍珠。

好似這圓潤的粉珍珠,因他才增了幾分動人色澤。

裘牧霆眸色沉沉,凝視雪白指尖的目光幾乎有些放肆,終還是克製的移開視線,嗓音喑啞,“我並非此意,隻是方才輸給瑞寧,添些彩頭罷。日後與瑞寧下棋,懷舟每輸一局,便予瑞寧一個小物件,如何?瑞寧可看得上那些粗簡玩意兒?”

那些物件不能明目張膽的送,便這樣暗度陳倉麼……

倒是……彆有一番刺激滋味。

林瑞寧耳根染上粉紅色澤,麵色卻仍是冷靜自持的守禮恭謹模樣,“世叔的小物件皆是珍寶,瑞寧自然中意。既世叔開口,那瑞寧便要多費些心思,贏多世叔幾回了。”

裘牧霆悶笑,“瑞寧儘管來。”

兩人你來我往,已議好此事,林東恒反倒不好再多言,隻能歎道,“懷舟如此,於我林家有大恩大德,真不知該以何為報,才能還得懷舟恩情。”

單是尋來神醫替他家哥兒醫心疾這份恩情,林東恒便覺此生難以償還。

尋找神醫,耗費多少人力財力,不可估量,更何況懷舟還為此斷了隻手,林東恒心裡真是愧疚難當。

裘牧霆聞言,袖中手掌虛攏,一刹那,私心便要決堤,幾乎要說出心中所盼,終是險險止在唇邊,克製著謙遜道,“懷舟所做一切,並不圖回報,隻要瑞寧無事,我這個世叔,便也心安了。”

林瑞寧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

林東恒感動得無以複加,眼底泛紅,微微哽咽,“懷舟果真是我之貴人,不如此大恩,若我與懷舟結為異性兄弟,讓瑞寧認懷舟做義父,不知懷舟意下如何?”

林瑞寧扶著桌角笑得開懷,眼角溢出點點水光,桃花眼彎彎戲謔對上矜貴丹鳳眼,“世叔可要瑞寧喚您做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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