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明安看上去蔫蔫的,謝景昭挑了挑眉,有點好笑的問他:“怎麼,這是怕了?”
“誰怕?!”葉明安一被激便瞪大眼:“他們要害我和我舅舅,我會怕他們?!我還就怕他們不來呢!”
劉安的這些狗,一個比一個的能狂吠。
他早就已經受夠了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了,現在正是機會。
他們敢來,那就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看看到底是誰怕!
“不怕就好。”謝景昭拍了拍葉明安的肩膀:“振作些,何朝賢已經被許錚帶走了,許錚辦事牢靠,隻要他把何朝賢交到你哥哥手裡,明天你和你舅舅便能洗清冤屈。”
葉明安重重的點頭。
不一會兒,之前跟著許錚走的幾個人又回來了,低聲跟謝景昭稟報:“殿下,已經把許大人的痕跡清除乾淨了,咱們現在呢?”
謝景昭環顧了一圈地形,想了想,便道:“現在,咱們去借宿!”
葉明安十分不解。
這個時候了,生死存亡啊,還有心思借宿?!m.xfanjia.
謝景昭手底下的人卻一個個都訓練有素,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當即便應是。
明白謝景昭的意思,誰也沒有去清理痕跡,馬蹄印清晰非常。
終於追到了蹤跡的錦衣衛鬆了口氣,田程蹲在地上,手指在馬蹄印上摸了摸,回頭看著劉斌壓低了聲音:“頭兒,人剛走不過半個時辰。”
劉斌仍舊端坐在馬背上,聽見這話眯了眯眼睛:“算算時辰,腳程倒也對得上。”
田程點點頭:“看這方向,應該是往永定門的方向去了,按照他們的腳程,天亮之前應當是能到城門口的,咱們得抓緊時間了,再讓他們走一段,便到了有村莊的地方,人多眼雜,不好下手。”
劉斌對田程的分析是很信服的,田程也是劉安的乾兒子。
但是不同的是,這乾兒子那是實打實的有本事,人家是真正從東南沿海回來的,殺的東奴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追蹤痕跡等事兒做的也是一等一的順溜。
聽他這麼說,劉斌便道:“那加緊時間,一定要在趕到前麵的村子之前,攔住他們,一擊必殺!”
眾人都打起了精神應是。
田程催馬前進,沒一會兒便狐疑的停下了動作,縱馬往前跑了一段之後又折回來,皺著眉頭搖頭:“不對,頭兒,這事兒不對。”
“怎麼不對了?”
劉斌也翻身下馬,他也有兩下子,仔細觀察之後便皺眉:“他們怎麼忽然拐進右邊兒去了?”
回京城從永定門入城的話,是直走的,現在謝景昭卻帶著人拐進右邊去了。
他們要乾什麼?
田程衝劉斌安撫的道:“頭兒,我去看看。”
他帶著兩個人追著痕跡去了,沒一會兒就又回來,臉上帶著幾分鄙夷的嘲諷:“頭兒,查清楚了,前麵有個百姓開的小酒樓,這位殿下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帶著人投宿去了。”
投宿?
劉斌詫異的哈了一聲,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從龍虎山上下來的,腦子可能就跟正常人不大一樣吧。”劉斌譏誚的諷刺:“人家可能是覺得深夜趕路不安全,所以找了個地方住著,等到白天再趕路。”
得了這麼重要的人證,竟然沒有星夜趕路將人送到京城,而是中途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