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也不知道這位主兒是怎麼想的。
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過這也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劉斌點點頭,衝田程不懷好意的笑了:“那還等什麼?送這位殿下一份大禮吧。”
“隻希望這位殿下去了閻王殿以後,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他意氣風發,早已忘了自己一開始對謝景昭的懼怕和忌憚。
跟田程帶著人馬到了謝景昭借宿的那個小酒樓,劉斌先親自去觀察了周邊的情形,確定沒有異常,而謝景昭的那些人的馬兒也都綁在院子裡的樹上,他便輕輕揮了揮手。
示意底下的人動手。
田程悄悄靠近,湊到了劉斌跟前問:“頭兒,那酒樓裡的人?”
“這還用問?”劉斌猛然變色:“一個不留,全都殺光!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活口!”
田程也隻不過順嘴問一聲,見劉斌這麼說,了然的做了個手勢。
兩人便各自帶著人手從圍牆裡一躍而入。
這是一座小小的二層四合院。
主樓有兩層,看起來,客房都在二層。
按照謝景昭的身份習性,他肯定是住最好的房間的,那便是在東邊。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帶著人上了樓圍到了東邊一座套間的門口,而後小心的往裡吹了一截濃煙。
這是他們錦衣衛的拿手絕活兒,裡頭就算是有一頭牛,也得被迷倒了。
放完了迷煙,田程便踹開了門,撲進房裡,直奔床邊而去,而後手起刀落,一刀插在了床中間那個隆起的物體上麵。
隻是這麼一插,他頓時覺得手感不對。
不對!
他殺人是殺習慣了的,當然知道殺人是個什麼感覺。
這麼一動,他就知道手感不一樣,當即顧不得劉斌,伸手猛地拽起被子,便見到那個隆起的人形物體哪裡是什麼人?分明就是兩隻枕頭!
有詐!
田程頓覺毛骨悚然,尖叫著喊:“走!”
劉斌隨後趕進來,隻見到劉斌的繡春刀插在了床上的人身上,就聽見劉斌說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本漆黑的夜晚卻忽然亮起來了。
當然不是天亮了。
而是有人點了燈。
夜色裡,十幾個打著火把的人立在房間裡頭,此時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而這其中,謝景昭正斜斜靠著椅背坐著,見到劉斌和田程像是見了鬼的表情,微微挑了挑眉笑了:“劉大人,真是巧啊,咱們這才隔了多久,就又見麵了。”
巧你娘個頭!
劉斌在心裡破口大罵,同時忍不住又覺得身上發冷。
他真是瘋了,竟然得意忘形的以為謝景昭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