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都沒有想到,劉氏會是這麼一個潑婦。、以前劉氏對著她的時候,分明都是慈眉善目的。
誰能想到,她翻臉不認人。
沈墨則又驚又氣,他真是不懂自己親娘這是撒的什麼瘋。
怎麼了這是?
這親事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現在就退親吧?
沒看劉安好端端的站在這兒了麼?
就說明這件事對劉安來說沒什麼影響。
既然木已成舟,那應該順水推舟的給劉安一個人情,對宋清秋更好才是。
這樣才能得到更大的好處啊。
親娘啊!她倒是好。
把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作流水了。
劉氏的嘴巴不饒人,罵人這事兒也就是這樣,沒罵起來那倒還好,但是一旦罵起來,那是會上癮的。
尤其是情緒上頭的時候,根本控製不住,什麼話都往外冒。
劉安見宋清秋的臉色愈發的蒼白,忍無可忍,冷冷看了身後跟隨的鄧平一眼。
鄧平唰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閃電一般的從劉氏臉上劃了一刀。
這一刀控製的極有分寸,血沫子順著匕首的劃過噌的一下冒出來。
劉氏隻覺得臉上一陣刺痛,伸手一摸,頓時摸到了滿臉的血,當即嚇得魂飛魄散的跌倒在地上。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反應過來。
她麵前站著的這個,是可以止小兒夜啼的活閻王,也是京中當官的人人談之色變的權宦。
他殺過的人數不勝數。
彆說是一個侯爵夫人了,從前死在他手裡的王妃也不是沒有過。
當然,不同的是當時的王妃已經定罪了。
但是,想要給劉氏定個罪名,那不是現成的嗎?
在劉氏幾乎是膽寒的目光中,劉安冷冷的看著她:“夫人還記得十二年前,府中二少爺出風疹暴斃一事嗎?”
劉氏渾身顫抖,上下牙齒咯咯打架,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記得嗎?
她當然記得!
死的就是最得東川侯喜歡的二兒子,也是府裡最有才華的庶子。
他三歲開蒙,五歲就能引經據典,人人都說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宗親族老一個個的都對他十分看重。
東川侯本來就喜歡他的親娘,那個溫溫柔柔的江南女人,又有了這麼厲害的兒子,當然是愛屋及烏,對這母子寵愛到了極點。
當然,這一切在十二年前戛然而止了。
劉氏出手了,她無法容忍這孩子動搖自己兒子的地位,所以收買了大夫,改了藥方裡的藥,讓那孩子就這麼被耽誤死了。
但是,這事兒她做的實在是很小心隱秘。
知道的人也都被她陸續處理了。
可現在,劉安怎麼會知道的?
見劉氏一臉的驚恐害怕,劉安嗤笑了一聲:“咱家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多,夫人想不想讓侯爺一起來聽一聽?”
劉氏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