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楦是蕭二老爺的嫡長子,在府裡的地位甚得人看重,並不比任何人差。
他因為垂涎蕭袖月這個堂妹的美色,被她發威捅了一刀後,就偷偷躲起來養傷。
一則是蕭袖月這個一向懦弱的堂妹突然發狠嚇住他了;二來他也怕蕭袖月抖落出他的所在所為,對自己有血緣近親的堂妹下手什麼的,好說不好聽,他真怕被長輩抓出去綁起來打死。
所以這人渣挺幸運的避開了蕭袖月第一次‘死’後的大發雌威,在其他人挨打慘戚戚時,他毫發無損。
等再次見到蕭袖月,就是蕭袖月威逼蕭老夫人搬家的那天晚上,作為府裡的子嗣他避無可避的到場幫蕭老夫人搬遷,才再次見到了蕭袖月。
那次他大吃一驚,蕭袖月和以往的樣子已經完完全全不同了,那睥睨目空一切的模樣,連當家做主的大伯都落了下風,隻能敢怒不敢言。
他那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以後怕是真的不能再招惹蕭袖月了。
雖然遺憾不能嘗嘗這絕色堂妹的滋味,也沒有報了被捅一刀的血仇,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沒見連大伯這個親身父親都奈何不了對方,他自然是當縮頭烏龜,等風浪過去了再說。
沒想到隔天大伯就失蹤了,整座府裡都變得亂糟糟,連自己父母都六神無主,也無瑕顧及他這個兒子,蕭楦隻好躲在院子裡發黴,並祈禱蕭袖月能忘了自己的存在。
所以當他被人打暈,再睜開眼看到蕭袖月的容顏時,胸口的傷口仿佛又在隱隱作痛,馬上爬起來跪地磕頭求饒:“二妹妹,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當初的刀傷可是捅得毫不留情,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蕭楦苦於不能暴露傷口的來源,不好大張旗鼓的請大夫治傷,著實折騰了良久才養好傷。
萃玉軒的庭院很安靜,如今沒有必要下人都被打發離得遠遠的。
蕭袖月一身玉白襖裙,戴著雪白毛絨絨的護耳,整個人好像一尊琉璃娃娃,悠閒地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啊!
喔,你說秋千不是被蕭袖月自己割斷繩子了嗎?那不是她現在想要玩,沈約還不得立即修好滿足她的願望。
不僅如此,知道她想要逮住蕭楦教訓,立即自告奮勇地親自將人綁來,決不讓她費一絲心神。
蕭袖月吃吃地笑了,揶揄地問守在一旁的沈約:“沈大俠還記得人家吧,因為你橫插一手讓這家夥逃了,讓我想乾的事沒乾修成可遺憾死我了!”
她有趣地斜了男人一眼,舊賬重提:“我記得那時沈大俠貌似還罵了我呢。”
沈約裝傻:“啊,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有!”蕭袖月卻不放過他,“沈大俠可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要追著他殺?”
沈約摸了摸鼻子,虛心地問:“為什麼?”
蕭袖月輕聲道:“因為我這個好堂哥非常人也,非拉著我要上演一場不倫之欲。”
話出口,沈約的臉色變了,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齷蹉不堪。
而蕭楦早已麵如土色,身子抖如篩糠。
沈約眸裡湧上歉意心痛:“抱歉,我當時不知道。”
他不該先入為主,一心認定少女本性為惡就出手阻攔,並對她不假辭色。
“沒關係,我原諒你。”蕭袖月甜甜地笑。
心裡卻道,“才怪!”
凡對不起她的,隻會一點一滴記下來,以後一起算賬。
沈約看著她笑,自己也慢慢地綻開笑容,至於信不信的,反正天知道。
蕭袖月歎了口氣,幽幽道:“像他這樣的爛人畜牲,隻是一刀太輕了,應該給予更深刻的教訓,你認同嗎?”
她晃了晃雙腿,狡黠的問題拋給了沈約。
“認同,非常認同!”自從倆人發生關係後,沈約麵對少女就難免顯得心虛氣短。
他挽起袖子,自告奮勇道:“要教訓他是嗎?你說吧,是要打斷他的腿還是胳膊,還是四肢都打斷,你說我來動手。”
底下的蕭楦腿都軟了,冷汗流了一腦袋。
蕭袖月輕咬下唇,惡劣地搖頭:“都不是哦。隻是打斷四肢有什麼意思,不痛不癢的,我啊,更想割了他的第三條腿呢。”
沈約覺得下體一涼,他吞了吞口水,謹慎地問道:“你說的第三條腿是?”
蕭袖月目光含蓄地掃了下沈約下半身,頷首:“沒錯,就是你想的意思,那第三條腿隻有你們男人身上才有的呀。”
沈約倒吸了口涼氣:“那,這樣會不會太殘忍?”
殘忍?蕭袖月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沈約鄙頭皮一麻,飛快地改口,鄙視道:“該,無恥敗類,罔顧人倫苛待親妹,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免得將來還禍害其他無辜女子。”
他堅定地點頭:“我支持你這麼做。”
死貧道不死道友,誰讓蕭楦不乾人事,該有此罰。
沒了第三條腿,總比沒了命好。
蕭楦顯然不作此想,痛哭流涕的求饒:“不要啊,二妹妹,看在我們一家人的份上,饒我一次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好吵!”蕭袖月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沈約立即上前一步點了蕭楦的穴道,讓他閉嘴兼乖乖呆在原地不動。
蕭袖月滿意地點了點頭,從身上掏呀掏出一把小刀遞給沈約:“看來你也認同我的決定,那刀給你,你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