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光嚇了一跳:“這人是什麼意思?以死明誌?”
“我看是做賊心虛。”張蘭莛哼了一聲。
“這下不好辦了。”宗暾輝沉聲說:“可以說是做賊心虛,知道逃脫不掉人民的鐵拳,乾脆自絕於人民;也可以說公安要屈打成招,所以逼得他隻能以死明誌。”
哎呀!
薑明光沉吟片刻,“就是他!人肯定是他殺的!”
宗氏夫婦、宗齊光都看著她。
“當年很多人進了牛棚也沒有都去自殺,因為總是有希望的,這事也是,不是他殺的,這麼大案子,肯定能查清楚,還他個清白;這也才半天時間,就是從昨晚來算,也頂多24小時,這麼點時間,公安連疲勞審訊都還沒開始呢。這事上麵盯著,他們也不可能搞點小手段逼他認罪。派出所就是二層小樓,再怎麼跳他也不會死,但認罪了卻是會判死刑的。斷腿跟死刑,肯定前者劃算。沒準現在燕園裡麵已經有人在為他喊冤了。”
宗暾輝麵色凝重,“不好辦呀。”他焦慮的是要是找不到真凶,自己兒子媳婦就要莫名其妙背著莫須有的罪名了,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呀。這事必須要揪出那個真凶,才能終結這個案子,終結所有的不實謠言。
張蘭莛也覺得頭疼,“明光,你看要怎麼處理呢?”
“馬上讓哥哥跟人討論這個案子,說湯耀祖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在用‘自殺’這個手段逼公安放走他。他現在不管怎麼樣,肯定要去醫院,他媳婦再去一哭二鬨三上吊,公安本來就沒有物證,隻能放了他。”她又想了想,“還有,找人去做他媳婦的工作,移情彆戀的男人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次寧燕燕死了,死人沒法說話,要是讓湯耀祖就這麼逃脫了法律的懲罰,她敢保證沒有馬燕燕牛燕燕嗎?”
張蘭莛點頭同意,“對,女人很小氣的,她懷了孩子,男人卻去找年輕漂亮的女學生,我就不信她能大方到一點不介意。快,輝哥,你跑一趟,找一下小樾。”
宗暾輝也覺得該他出馬了,很快出門,驅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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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到現在還叫爸爸‘輝哥’,好親密呀。”薑明光笑嘻嘻的說。
“是啊,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肉麻!”宗齊光伸手點了點她臉頰,“看不出來,你還挺會搞輿論的。”
她謙虛,“哪裡哪裡,這是沒有人手,要是有人手,隻需要24小時就能把湯耀祖釘在十字架上,他隻有以死謝罪一條路。”
“會不會冤枉好人呀?”
“冤不冤枉那是公安的事情,我隻管如何扭轉輿論。你不要小看輿論陣地,得人心者得天下,治大國如烹小鮮,大事都是從小事做起的,‘風起於青萍之末’,懂不懂?”
“懂。但又不太懂。”他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麼說吧,我黨我軍以前非常重視文宣的,行軍趕路都有人在路邊打快板,從精神上降低你的身體感受到的疲勞度,實際你的身體已經疲勞了,但精神還挺振奮,就能多走個二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