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乙女]百歲老人獵豔記》全本免費閱讀
“我會將你們——”
戍衛官的聲音中壓抑著憤怒,又被鐵衛野獸般的戰吼打斷。從他的口型中,我猜出他又是要說那句老生常談的“逮捕”。
桑博也看出來了,所以他好心建議道:“比起我們,您要不還是先想辦法製服一下下屬?雖然打不死人,可要是把鼻子打歪了可就毀容了。雖然咱們戰士以傷疤為勳章,但臉上和背上可又完全不同呀。”
在他說完這句時,一個鐵衛咬上了另一個鐵衛的脖子,他立馬改口:“看來我說錯了,幻覺再怎麼嘗試控製也還是不可控的,也許真會要人命呢。所以還請您快些行動吧,我們就不打擾您,先走一步了。”
“快放手。”見他們嘮叨完,我催促道。桑博的手又大又熱,哪怕是在雪原裡,都感覺似乎有濕潤的手汗,要弄臟我的眼皮。
但剛說完這三個字,我就感覺不太妙——我忘記夾嗓子了,不小心用了下本音。不過應該問題不大,畢竟聲線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可等桑博撤了手,一睜眼,就見傑帕德略帶震驚地直勾勾看著我。
“先生?”我則繼續擺出無辜柔弱的表情。
可這招不好使了。在桑博牽著我的手走出幾步時,後麵響起悉索聲。回頭一看,竟是傑帕德直接舉起了槍威脅我們,“站住。”
“我最後再問一次,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他厲聲道。雖然說的是“你們”,但卻仍舊隻盯著我,並且那個“你”字咬得極重。
“我們當然是拉頓兄妹啊。”桑博還在打太極。
“那就請跟我去一趟審判庭。如果你們是清白的,那我會儘我所能賠罪。”他說得挺禮貌,可是那黑壓壓的槍口卻證明了這不是一場談判,而是明晃晃的武力鎮壓。
然而,他即使再怎麼強健,出自大守護者之手的藥劑所殘留的效果也難以全部消解。他沒有平時機敏,甚至察覺不到背後撲來的鐵衛——對方在幻覺裡昏了頭,似乎把長官看成了某種極其危險的敵人,連武器都記得拿上了。
閃著白光的刀尖刺來,我伸手去抓傑帕德,“小心——”
因為隔著些距離,手又不夠長,我便直接把那槍管子當作對方的手臂一把握住,用力往這般扯。
明明槍口對的是我,傑帕德卻好像被火燎到一樣,強行把槍管從我手中搶回來,讓槍口對向無人的空地。
也就是在這片刻的拖遝後,刀尖沒入了他的腰處,又被另一隻手握住——是桑博踹開鐵衛,阻止了傷勢的擴大。
即便如此,血液還是汩汩地冒出來,很快浸濕了那一處布料,在一片慘敗的大地裡尤為刺目。
“你不要命了嗎?”他像是感覺不到疼,隻是緊鎖眉頭質問我,“竟然握住敵人的槍。”
“不要命的到底是誰?”我也懶得再裝下去,大大方方地用本音反問他,並堪稱冷酷地覆上桑博的大手,合力把那刀鋒拔了出來。
濺出的血滴落下來,在白雪上開出幾多紅豔的花。
傑帕德終於露出疲態,他應當其實一直很虛弱,隻是此刻連強撐也難以再做到了。他捂著傷口慢慢跪下,喘息著、十分艱難地,拋下作為戍衛官的尊嚴,對兩名貝洛伯格的罪犯說道:“……鐵衛們是無辜的,逮捕你們僅是我一人的意願。”
“確實,我們兄妹好好地走在外麵,不過跟戍衛官大人開了兩句玩笑,就被您針對了,要說不埋怨還真有點困難。”桑博道,像是落井下石,但馬上又話鋒一轉:“不過,您即使在性命攸關的時刻,還在想著不能讓一名懷孕的女性受傷,還惦念著失去理智反咬自己的下屬,實在是令人欽佩。”
我打斷他的冗長廢話,“把他救了。”
“隻救他一個?”
“他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