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都能救。”桑博丟了個類似煙霧彈的東西,帶著糖果香甜的氣息在鐵衛周圍漫開,“我早就想過最壞的結果,也留有解決的辦法——畢竟我老桑博也不是什麼魔鬼啊。”
“*的,裂界造物,老子跟你們拚了——”
兩個鐵衛撞在一起,剛要發狠,卻都在抬頭時止住了話語。不止他們,其他鐵衛也先後停了下來。
造物呢?怎麼沒了?為什麼是你和我撞在一塊?
他們不約而同地疑惑著,想撓撓頭,發現頭撞得起了個包,轉而撓臉,發現臉也腫了,仿佛剛從拳擊場裡出來。
再一轉頭,另一個更為重大的問題出現了:
——長官呢?
我被遮住了眼睛,隻能聽到耳邊寒風呼嘯而過,一會兒飆速向前,一會兒感到失重。
“這是什麼,車?飛船?電梯?”我問。
“噓。我老桑博也是要有點商業秘密的,不然可就沒飯吃了。”
“這是要帶我去見列車組?”
“沒錯。”
“那把傑帕德帶上做什麼?”而且還是昏迷不醒的,除了當人質我想不到彆的用處。可那大守護者連她自己女兒都說放棄就放棄,還會在意區區一個戍衛官?
“嗯……”桑博拖了半天,好像自己也沒想到理由,半天才吐出一句:“這很有趣,不是麼?”
“……有趣?”我笑了一下,罵道:“神經。”
如此大費周章引他入局、徒增風險,若真隻是為了好玩,那我這句神經都算罵得輕了。
過了一會兒,我想起傑帕德對拉頓這個姓氏的反應,便有些好奇道:“戍衛官說對拉頓夫婦有印象,你這是偽造出了一整個家族?”
“並不是偽造的,拉頓夫婦,以及他們的孩子拉頓兄妹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我靜靜地聽他說。
“隻是蕾雅妹妹得病兩年後就成了重症去世,克利夫抱著她的屍體逃出貝洛伯格,躺在父母曾經搭建的駐紮點裡凍死了——也就是我們停留的那間小破屋。”
“他們沒來得及長大,屍體也沒人發現——除了我。所以我就順手利用一下,就當是順便替他們長大了。”
“我記得初次見麵時,你說你在捕雪堆裡的動物。幸好姐姐沒刨到他們的墳,不然就算屍體沒怎麼腐爛,那看著也怪瘮人的……”
“行了。”我止住他的絮絮叨叨,親口提起這個話題,也親口結束這個話題。
關於拉頓兄妹的事被風帶離了我的耳朵,成了浩瀚寰宇中渺小的一抔土。流沙滾滾,埋葬一切。
……
載具停下,一股略顯奇怪的氣味鑽入鼻中。
灰塵,油煙,還有發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