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1 / 2)

這絕對是陸酉和謝雲君參加比賽以來, 經曆過的最嚴格的一次興奮劑檢查。

徐陽冰隻來得及給陸酉的腳噴了點藥,兩人就被WADA的檢查人員帶走,就連臨走之前薑洋想塞兩瓶自己帶來的水, 都被機構的人客氣地攔了下來。

教練團隻能再三叮囑,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陸酉和謝雲君被帶走。

陸酉被扶著一瘸一拐地來到準備室時,已經結束比賽的卡維拉、艾麗卡和伊芙洛娃都坐在裡麵, 一人抱著一瓶水灌。

一般來說, 必須要接受興奮劑檢測的隻有節目排名前三以及打破世界記錄的選手, 而這次興奮劑檢測卻一副要把短節目排名前十的人都查個遍的架勢。

見到相熟的好友,幾個同批升組的選手立刻湊到了一起。

謝雲君去領水時,陸酉摸了張凳子坐下:“以往不都是等比賽結束後大家一起檢查嗎, 奧運會這麼嚴格嗎,還沒比完先把我們控製起來?”

卡維拉:“彆看我啊,我也是第一次參加奧運。”

最後還是一群人中年齡最大的伊芙洛娃解釋道:“奧運會的正常檢測流程跟其他大賽沒有區彆,但上周興奮劑檢測的結果出來了,高山滑雪那邊檢查出一例違規。”

“是女子超級大回轉項目的金牌得主珍妮弗, ”莫索科夫接話,“現在工作組正在進行B瓶的複查,如果最終結果一致的話, 那珍妮弗就要被取消金牌了。”

談到興奮劑, 幾個俄羅斯選手的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近些年來俄羅斯深陷興奮劑風波, 大鵝運動員在上麵吃過虧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他們不知道自己國家彆的選手是否有服用興奮劑的嫌疑,但對於花滑選手來說,服用興奮劑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在賽場上太過興奮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阿納托利說,“興奮過頭很容易翻車的。”

卡維拉擺擺手:“所以不是還有鎮靜劑嘛, 聽說之前就有射擊選手被查出來使用鎮靜劑,被禁賽了五年。”

得虧那位選手的項目是射擊,要是換成花滑選手被禁賽五年,那職業生涯也就基本終結了。

“不過一些教練似乎真的會安排選手服藥,像是紅細胞生成素之類的,”艾麗卡越說越玄乎,“據說還有神秘組織已經破解了尿檢存樣瓶的開啟方法,能夠偷換樣本。”

陸酉摸出水瓶喝水:“存樣瓶不是有特殊黑科技,一般人打不開嗎?”

興奮劑檢測作為一項嚴肅的工作,其用的存樣瓶也十分特殊,每次檢查都會分AB兩瓶,一旦把瓶蓋扣上,內置的金屬環就會把瓶口鎖死,隻有瓶子生產商可以用特殊儀器打開。

而這個打開方式其實就是攔腰切開而已。

也就是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在不破壞瓶子的情況下獲取樣本,除非外星人真的存在。

卡維拉一臉好奇:“所以這個神秘組織是什麼?”

艾麗卡臉上露出個“你真想知道嗎”的微妙表情,咳嗽一聲,壓低聲音說:“他們說是俄羅斯特工,所以是真的嗎?”

卡維拉:“……”是真的個鬼啊!

四個俄羅斯選手和兩個加拿大人湊在一起叭叭個不停,英語和俄語輪番上陣,陸酉和謝雲君聽了一會兒,覺得水喝得差不多時,便跟著工作人員去了取樣的房間。

……

雙人滑短節目開始比賽時是首都時間晚上六點半,因為臨時的興奮劑檢查,比賽結束後的記者會都被取消。

“你們倆先帶小君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比自由滑,”薛成澤捏了捏眉心,“我在這裡等陸酉就好。”

謝雲君抿了抿唇:“自由滑明晚七點才開始,我等她一起回去。”

陸聽訟也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焦躁地搓著手:“小君都檢查完出來一個半小時了,酉酉怎麼還沒動靜?不會被WADA針對了吧?”

“要針對也不會隻針對女伴,”薑洋按著陸聽訟坐下,“咱們的蔣時、於博濤和謝雲君都出來了,大鵝那邊六個人可是一個都沒出來呢,再等等吧。”

當指針無聲走過十二點時,陸酉終於生無可戀地走了出來。

一旁的奧拉夫伸長了脖子,沒在陸酉身後看到自家選手時,直接站起來去和WADA的工作人員交涉了。

至於說了什麼,奧拉夫的英語彈舌味太衝,大家都沒聽懂,隻感覺到這位世界級花滑教父似乎隱隱壓著火氣。

爬上車之後,教練團才問起她今天這個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檢測怎麼回事。

陸酉露出個一言難儘的表情。

“怎麼說呢……”

長話短說就是——因為高山滑雪那位頂風作案的選手,花滑這邊也受到波及,今年的興奮劑檢查前所未有的變態,除了要在工作人員的監督下完成取樣之外,還增加了不許觸碰容器、不許有遮擋以及背對監督員的行為。

好家夥,這擱誰不緊張?

反正陸酉是緊張得連喝三瓶水都沒能夠提供足量的檢體,又被趕回休息室重新修整了一番再測,這才被放了出來。

而大鵝那邊的選手就更慘了,因為曾經出過集體嗑藥的醜聞,他們是WADA的重點關注對象,加上俄羅斯女選手在賽前會有節食控製體重的習慣,陸酉出來之前,雙人滑一姐阿芙羅拉去了三次取樣室都以檢體不足75ml的理由被打了回來。

“那估計他們要淩晨才能結束了。”薛成澤說。

——大鵝一姐的尿檢的確在淩晨兩點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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