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2 / 2)

第二天白天,俄媒體炮轟WADA對俄羅斯選手過於苛刻的通稿已經滿天飛了,體育館門口甚至還有毛子開始舉抗議橫幅。

不知道為什麼,陸酉拉著謝雲君路過時,總覺得毛子冰迷們看自己的眼神都……

充滿了憐愛?

陸酉狐疑地摸摸鼻子,把羽絨服裹緊了些,飛快地鑽進了場館。

經過昨天短節目的角逐,排名前16位的選手能夠進入今晚的自由滑,當時陸酉和謝雲君刷完世界紀錄就被抓去尿檢了,壓根不知道後麵的比賽情況,大鵝AB在十幾分鐘後再次刷新短節目世界紀錄這件事。

陸酉:“怪不得剛剛俄羅斯冰迷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原來世界記錄隻短暫地愛了他們一下。

換成彆人,此時估計能嘔死,但陸酉的腦回路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賽前準備說起這件事時,陸酉理所當然地說:“那又怎麼啦?世界記錄不就是拿來刷的嗎,彆說十分鐘了,就算隻存在了十秒鐘那也是存在過啊。”

女孩兒挽住謝雲君,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我,世界記錄的創造者,牛!我倆一起,牛上加牛!是不是啊謝雲君?”

謝雲君帶著笑意“嗯”了一聲。

陸聽訟聽不下去,用手指彈侄女腦門兒:“既然這麼牛,你倆就拿塊個人賽獎牌回來試試。”

陸酉:“試試就試試!”

就在他們打諢插科時,徐陽冰走到陸酉身邊,手裡的資料卷成軸,蹲下敲了敲少女虛虛抬起的右腳後跟。

“你有本事把重心放回右腳才是真的牛。”

陸酉頓時痛得直抽氣。

“讓你浪,非要在短節目上3ATh,出來混都是要還的,”徐陽冰抱著手臂,“還有哪兒不舒服?”

陸酉搖搖頭:“沒了,肌肉還點疼,但普通的生長痛還不至於影響我比賽。”

徐陽冰明知故問:“那你的右腳準備怎麼辦?”

陸酉聞言,頓時收起了笑鬨的表情:“我想打一針封閉。”

“我先提醒你,打封閉隻能爽一時,而且它會讓你的腳傷越來越嚴重,”徐陽冰說,“你現在還隻是跟腱炎,但打完封閉沒有痛感後暴力運動,發展成跟腱斷裂不是沒可能哦。”

陸酉:“……您非要在比賽前嚇唬我嗎?”

“作為醫生當然要提前給病患把利弊講清楚,”徐陽冰從藥箱裡抽出注射器和一個小藥瓶,“打腳後跟是很疼的,想好了?”

陸酉點點頭:“想好了。”

令人意外的是,不管是男伴謝雲君還是三位教練都沒有出聲阻止她,謝雲君上去輕輕握住了陸酉的手,而陸聽訟也隻是不忍心地偏過了頭。

冬奧會,祖國承辦,發育關。

這三個條件但凡缺少一個,或者他們昨天沒有打破短節目世界紀錄,陸聽訟都不會同意陸酉打這一管封閉針,但當這些條件同時滿足時,現實已經不容許他們有其他選擇。

誰也無法保證陸酉發育關後會怎樣。

陸酉才七八個月大時,陸聽訟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拿自己的獎牌,把才長出一兩顆小乳牙的侄女逗得咯咯笑。

一歲半時,陸聽訟第一次抱著陸酉踩上冰麵,為此還被嫂子拿著晾衣架追著打。

四歲時,首次上冰就摔了個大馬趴的女孩羨慕地看著場館中做貝爾曼的姐姐,提出自己要學習花滑。

五歲時,謝雲君來到他們家,陸酉興奮地牽著他去冰場,提出要小男孩一起陪她學花滑時,謝雲君什麼也沒說,抿著唇開始練習如何在冰上站穩。

十一歲,朝夕相處的二人開始練習雙人滑,一直滑到了現在。

陸聽訟看著他們從小蘿卜丁長成長成亭亭而立的少年少女,從畫葫蘆都費勁變成可以輕鬆完成三周跳,觀眾們眼中瞬息間完成的動作,運動員需要十幾年來沉澱。

如果不知道未來會如何,那就珍惜當下吧,作為運動員,如果沒有不顧一切地去拚一場,以後再回顧起這段時光時,一定會後悔的。

透明的藥水被緩緩地推到了儘頭。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現實已經很那啥了,所以寫文會理想化一些,文裡不會有搞事情的運動員,大家團結友愛公平競爭,如果有人搞事情,那隻會是ISU吃你爺爺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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