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嫁了當朝權臣後》全本免費閱讀
一樓的紗幔中已有舞伎在跳舞,周圍的欄杆處,以及二三樓挑空的樓梯處,圍看的男客女客都有。
台子周圍繞了一圈畫了異域圖案的皮鼓,那舞伎赤足踏在上麵,伴著靡靡之音翩翩而舞。腰如水蛇,麵紗朦朦,落下步步曼妙。豔而不俗,嬌而不媚。
琵琶、古琴、簫笛樂手則四散在一樓的各處角落,使人行在廊中,音律隨方位變幻。
朱奇勝將他們引入三樓的包間內。
包間裡頭人已經坐齊了。裡麵除了涇州的官吏,和原本在位的知府大人秦忠老人兒,竟還有當年學堂共讀的同窗。自打梁應渠一行進屋,四方行禮,又說了些客套話,便敘起舊來。
原來他們與梁應渠年歲差不離,科考四年一批,都被前些年的瘟疫誤了好時機。那幾年從涇州入京科考之人甚少。他們當年讀的學堂也是象征性的收點學費,比不上大門大戶的私塾。
所以曾經的同窗,如今大都做些小本行小買賣。能得幸有與當朝權臣這樣同坐一席的機會,心中自然喜不自勝。
且這望月樓位於涇州最繁華的地段,散客易進,包間難求。
如今借了督主南下的勢頭,大家都很是高興,奏樂談笑,把酒言歡。
這些人薑杳也都眼熟,那時自己喬裝打扮成男孩兒,跟在梁應渠也上了一段時間的學堂。大家都說這薑家小子細皮嫩肉,沒個男人樣,成天賊溜溜地轉著眼珠子躲在梁應渠身後。
酒過三巡,終於,席間一位叫老厲的粗漢,瞅著這督主夫人眼熟,舉杯問了一句:“敢問督主夫人可是涇州人士?瞧著有些眼熟?”
旁邊已經喝多的人打趣道:“老厲混說什麼!這督主夫人豈是你見過的!”
知府大人秦老坐在窗邊,耳中落著響,眼睛望著窗外。
聽及此處,緩緩轉過頭看了看薑杳:“薑姑娘一彆數年,回到涇州,可還有印象?”
薑杳狐疑地看了一眼梁應渠。
早在學堂中,梁應渠已初露鋒芒。秦老惜才,派遣有官吏候在書院白牆拱門下等,來請梁應渠下學後入府一敘。薑杳雖胡攪蠻纏,也知是正事,不至於跟著去。所以在涇州的這些時日,秦老是從未能得見。
回汴京後,她曾寫信告訴他自己已經回了薑府,又問他作何打算。
她送了三封信,等了等,沒有任何回音。
後來科考張榜,她戴上鬥篷,從薑府溜出去看榜。她一心以為梁應渠會投入秦老麾下,在他的幫扶下科考後順利入京,從此仕途坦蕩。她與阿碧站在熙攘的人群中,那榜單從頭至尾足足找了五次,竟然沒有梁應渠的姓名。
後來叛軍一事,讓大義滅親、手刃恩師的梁應渠在汴京名聲大噪。
這時她才知曉,她離開涇州這些年,梁應渠先是於涇州結識了湯將軍,棄了科考,轉投軍營。
可是秦老為何會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