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跟著她,怎麼會讓她去那種地方。
馮梓鳴就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雖然也經曆了不少苦難,各種官司讓她見識了太多的人心扭曲,和一般人無法理解的人性的多麵性。
可這人啊,理論和實踐是一回事,工作是一回事,情感自我遇到走不出的死角時又是另一回事了,這就是人的多麵性吧!
人都覺得律師明明是最聰明,最有邏輯和判斷力,最理智的人啊!
可他們也是人,也有普通人的那個自己啊!
“是誰救了我的?”馮梓鳴問道。
陸奚這才腦子一個精光乍現,坐下來握住了馮梓鳴的手,“阿梓,你,打算怎麼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馮梓鳴這會兒本就還處於腦子斷片的階段,盯著陸奚,“是你救了我?”
陸奚翻了個大白眼,“我沒那本事,那破地方,我若是去了估計比你還要慘,直接就是小白兔自覺送
入狼口給人吃的那種。”
“那是誰救了我?”馮梓鳴繼續問道。
陸奚,“這個重要嘛?”
馮梓鳴這才動了下眼睫毛,狐疑又不解的瞪著陸奚,“救命恩人,你說難道不重要?”
陸奚歎氣,“我不敢說,怕你罵我胡說八道。”
馮梓鳴,“說啊!不罵你。”
陸奚,“其實你出事兒我也有責任,我若是跟著你,你也就不會因為心情不好去那種地方。”
馮梓鳴眼睛動了幾下,“怎麼又繞回去了?誰救了我的?”
陸奚一咬牙道,“杜迪。”
果然,陸奚這倆個字一出口,馮梓鳴就徹底清
醒了,又掙紮著抬了抬身子還是跌了回去。
“陸…迪…他,怎麼知道我在那裡?”馮梓鳴的眼神、口起表情都是質疑。
馮梓鳴的反應,陸奚是已經想到的,她對杜迪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抱有質疑和懷疑的。
有時候陸奚在想,如果馮梓鳴能把對杜迪的質疑和懷疑以及警惕性放在其他人或者事上,那麼她如今或許不是這樣子的。
陸奚歎了口氣道,“你先彆這麼激動,我好像聽說是你姐夫給他打了個電話,然後他就把人唐少丟在花房去救你了。”
馮梓鳴,“我姐夫怎麼知道?”
陸奚,“大小姐,這個問題當然要去問您姐夫啊我怎麼知道?”
靜默了會兒,馮梓鳴才後知後覺道,“那照你這麼說,是杜迪把我打暈的?”
陸奚,“您終於清醒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馮梓鳴瞪著陸奚,瞪了許久才道,“這事兒不許告訴我爸爸和我媽咪,不然就不許你和那個阿北約會。”
陸奚翻了個大白眼,“可是大小姐,您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
馮梓鳴,“多久都不許說。”
陸奚,“他們已經知道了,都來好久了,剛出去一會兒,去醫生辦公室了。
對了還有呢,你最近裝神弄鬼去那些個地方糊來,他們也都知道了。”
馮梓鳴,“一定是你告我的狀的…”
陸奚,“我冤枉,是他們逼得我不得不說,反正我不說他們也已經知道了,隻是沒有證據而已啦!”
馮梓鳴,“那你不承認不就是沒有證據了?虧你還是律師了。”
忽然,門就被人推開了,是帶著很大氣性的那種推門而入。
進來的人是馮沉舟和張筱雨。
“虧你還是個律師呢?好好的律師裝神弄鬼的成什麼樣子。”張筱雨陰著臉狠狠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