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嫂子,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彆紅口白牙的栽贓人是賊。”幾個婆子很是激動。
金香更是猛拍桌子,“你說誰是賊?”
“太吵了。”林幼荀按了按太陽穴。
平瑤心領神會,“高嫂子,你帶人看住她們。秦嫂子,你帶著這些天小廚房丟東西的冊子去她們住處查一查。”
“大賬房的吳相公請來了嗎?”
吳相公捋了捋花白長須,他管著林家的賬房,是林老爺的心腹,也深知大小姐林幼荀的能乾。
“大小姐。”
“煩請吳相公做個見證。”林幼荀說。
今夜事,怕是不能善了,利害得失吳相公心裡明鏡一般。但能在林家做十多年賬房,能讓東家倚為心腹,吳相公精明能乾之外,更有一股子偏執堅持。
家賊比外賊更為可恨。
多少大族、巨賈是從內裡先敗的。
“大小姐放心,眼見為實,我看到什麼便是什麼。”
聽到要搜查家裡,幾個得了金香好處的婆子嚇得魂飛天外。
“在張婆子家裡搜出一把銀壺,一包燕窩……”
張婆子雙膝一軟,摔在地上,眼淚鼻涕一把,“大小姐,饒了我吧。”
人贓俱在,幾個婆子磕頭如搗蒜,“都是金嫂,呸,金香那賊蹄子給我們的,是她偷的。”
從幾個婆子家裡搜出的東西隻是開胃小菜,金香屋子裡搜出的東西,讓眾人開了眼。
對著單子念的秦嫂子,念的口乾舌燥,總算將單子念完。
“我拿了又怎麼樣?我妹子生下的是林老爺唯一的兒子,整個林家都是他的,我是他姨母,提前拿一點東西怎麼了!林老爺回來,不會說一個不字,誰敢說我是賊。”金香先是慌亂,待辯無可辯,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撒起潑來。
賬房吳相公拽斷了三根胡子,也不知他是心疼胡子,還是感歎精明一世的東家糊塗油蒙了心,不住地唉聲歎氣。
“吳相公,可都看到了?”
“大小姐放心,我還是那句話,看到什麼便是什麼。”
林幼荀點點頭,一雙眼睛不帶感情色彩地掠過金香,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