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李卓心裡一直很堵,那女孩太小了,估計也就十六七歲,那個畜生還真下得去手。
他突然覺得,對孟銳成是不是有點兒太仁慈了?要不要找個機會讓他變成公公呢?
這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課題。
他聽劉二胖講,出事第二天,孟銳成從青陽市回來之後,還安排人在找過那母女倆。
不過,他應該是找不到了,即便是找到了,估計也不敢動她們了。
那天晚上,李卓讓那母女兩個逃到夏家集後,當即就讓自己的一個發小繞了一個大彎,將她們送到了青陽市金誠修那裡。
其餘的事情自然由金誠修幫著安排。
這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至於今後那母女倆的路要如何走,已經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代價還是有的,他答應了給金誠修配一付“起死回生”藥。
並不是字麵意義上的起死回生,而是……唉,那個人老心不老的家夥還真是花花心思。
李卓從縣政府大樓出來,就看到孫瀅瀅站在外麵。
這是在等他一起回青山鄉呢。
李卓朝她揮手,讓她等一會兒,自己則從停車場上找到周慧那輛牧馬人。
孫瀅瀅坐到車裡後,有些驚訝,“誰的車呀?看起來不錯呢。”
“先不管是誰的車了,我們去迎一下張書記。”
“張書記?”
……
“書記,前麵那輛車好像是周縣長的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單誌強扭過半邊身子,跟後排座上閉目養神的張興學說道。
張興學驀然睜開眼睛,一道精光射出,冷冷地看向對麵駛來的那輛牧馬人。
周慧在這個時刻往市裡跑是什麼意思?而且剛才還打電話問起自己的行蹤,這就不由他不多想一些了。
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紀檢委監察二室主任陳海河一大早就給他打電話,說要在私下裡見一麵。
紀委監察二室的主任約見,還是私下裡的,這讓張興學不得不給予十二萬分的重視。
所以,他掛斷電話就立刻出發了。
兩人見麵,陳海河談到了馬德厚涉嫌濫用職權、生活腐敗、甚至還有一起強女乾殺害鄉政府工作人員的惡劣案子。
一開始,張興學是沒太當一回事的,可是當陳海河說到劉春燕時,張興學服軟了。
還好,陳海河並沒有抓到他兒子張子俞的任何把柄。
陳海河這一次算是賣給他一個大人情,如果紀委那邊真的入駐到富寧,拔蘿卜帶泥的,還指不定牽出多少事情來。
現在不一樣了,他回去就處理馬德厚,這是富寧縣主動清除害群之馬,還可以借此機會宣傳一波縣委在反腐倡廉方麵的工作成績。
……
張興學是萬萬沒想到,劉春燕的案子已經過去兩年了,連她家人都沒找過,怎麼就現在被人翻出來了呢?
而且,從陳海河所說來看,他是掌握了相當可靠的證據的,這會是誰的手筆?
是周慧嗎?
應該不是,她才來一個多月,不會有時間和精力抓這個案子的。
而且,也不可能會有人跟她說起那件事情。
那麼,會是李卓嗎?
如果是他,他究竟是怎麼做到在短短幾天裡,就找到那些證據的?
最關鍵的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