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再臨禍事事事休(修)(1 / 2)

“徐員外家財萬貫,城裡有一半商鋪都是他們家的,怎麼教出這麼個沒臉沒皮的……”

“哎,彆提了。徐員外就這麼一個孩子,寵得不行,養得放縱些又算得了什麼?”

“噓,彆說了,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徐員外掃了一眼在場幾人,問:“這是怎麼回事?”

江行生怕徐樵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連忙解釋了一通,並在徐爹麵前說了徐樵不少好話。徐員外麵色稍稍緩和,把江大伯拉到一邊,好一通交涉。

遠遠還能看見江大伯由怒轉喜,麵上帶了些諂媚之色。徐樵頗不屑道:“原來是個勢利眼。”

江行心想就憑你爹在城裡的關係,江大伯想硬氣也硬氣不起來。再說了,江大伯夫妻兩人這幾年做生意賺了點小錢,這才給江年又是打點又是疏通關係的。既在這番城裡做生意,哪裡能避開你徐家?

這事兒隻能由江大伯夫妻二人退一步海闊天空。不過本來也就是他倆的錯,看見江年哭就急得跟什麼似的,活像一條咬人的瘋狗。

想到這兒,江行忽然心有戚戚。懦弱如江年,跳脫如徐樵,無論做出什麼都有父母護著。就是同樣無父無母的阿鳴,也有個靠譜的叔父不嫌她眼盲,錦衣玉食地養著。

而他遇到什麼事情,沒錢也好受欺負也罷,大多隻能自己扛。

穿越前如此,沒想到穿越後亦是如此。兩輩子加起來,他得到父母之愛的日子也不過短短幾年。

徐樵見他臉色不對,連忙拍了拍胸脯,道:“你怎麼了?哎呀,不就是被極品親戚纏上嘛,沒事,小爺我幫你啊!”

江行一愣,想起方才他躺地上的壯舉,牙疼道:“……那倒也不必。”

但仔細想想,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行當時不也想躺地上打滾撒潑?隻不過被徐樵搶先了。說到底,他倆半斤對八兩,誰都彆笑誰。

等了有一會兒,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不知徐員外同江大伯一家說了什麼,這一家子居然悻悻離開了,也沒有找江行麻煩。圍觀眾人一見事情如此展開,頓時唏噓一片,很快就散了。

徐樵一副“你看吧”的得意表情,卻冷不丁被徐員外一掌拍在後腦勺。徐樵誇張地“哎喲”了兩聲,眼神幽怨。

徐員外佯怒道:“一天天的,淨給我惹事。”

江行忙道:“此事因我而起,徐樵也是好心。”

徐員外看向江行,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幾眼,這才笑道:“你就是我家小樵經常提起的那個院案首吧?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小樵……

這什麼鬼稱呼啊喂!

“徐伯伯過譽了。”江行答得滴水不漏,“今日之事因我而起,讓您見笑了。”

徐員外點點頭,幾人又聊了些書院的事兒。其間歡笑融融,江行臨走前想了想,還是問:“徐伯伯,您方才……”

話沒說完,就見徐樵對他擠眉弄眼,拉著他直往書院中走。江行看懂他的暗示,適時緘口。

待兩人走遠後,徐樵與他一同在書院中漫步,悄悄說:“方才你大伯一看就是衝你來的。我要是不躺地上,一口咬定他要打我,我爹估計不會管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感激啦。”

“而且,”徐樵又激動道,“你可以啊江行兄!我原本隻以為你知識淵博,沒想到你居然直接考了個案首!我爹聽說了,一直讓我跟你學習呢!”

江行微笑道:“你也很好。你不也考了秀才嗎?所以相信你自己啦。”

徐樵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擺手道:“哪裡哪裡,考了三次,也該考上啦。對了,你拜的哪位夫子啊?”

江行答:“梅遜白梅夫子。可是我還沒……”

徐樵一拍大腿,道:“好!既然是你選的夫子,那一定錯不了!我回家就讓我爹幫我改到梅夫子門下。”

江行瞠目結舌:“啊,倒也不必如此?”

他甚至沒見過這位夫子,又上哪知道這夫子教得如何?

徐樵狡黠一笑,道:“我們拜在一個夫子門下,往後你可要多多關照我。比如課業什麼的……嘿嘿。”

江行失笑,道:“一定一定。”

不就是交流一下學習成果嘛,這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徐樵得到回應,當即拍著胸脯,同江行勾肩搭背道:“好,現在你就是我徐樵的好朋友了!”

江行誇張地作西子捧心狀:“哇,原來我之前不是嗎?”

“之前也是。”徐樵嘿嘿道,“一直都是!你在外麵要是受欺負了,說出小爺我的名號,我罩著你呀!”

江行與徐樵認識時間不算長,這話也隻當聽聽便罷,於是笑道:“好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