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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此時沈星仿佛已經不記得他了。

他上前跟他打招呼,他隻是笑著說:“先生,您是……”

傅霖川以為他是不願意再見到自己,所以才會用不記得自己為理由拒絕。

傅霖川盯著沈星看了好久,可他仍是一副完全不認得自己的模樣,傅霖川沒辦法隻好離開。

他蹲在咖啡店門口喝了一晚上的酒,最後被保鏢抬回了車裡。

他贏得了名利,卻失了心上人。

在感情這一仗他敗了,一敗塗地。

傅霖川經常會想如果當時的自己勇敢一點,告訴沈星自己喜歡他,這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他們之間的羈絆會不會多一些,可如今一切都不過是過往雲煙無法追溯了。

那天醒來後的傅霖川做了一個決定,如果今後再次遇到沈星,他絕對不會再次放手。

他把這件事情當做信條,遇到了就是今生緣分未儘,遇不到便是今生有緣無分。

想通了這些,傅霖川很快振作了起來,他不想成為荒廢時間緬懷過去的膽小鬼!

……

72自責與深愛

沈星再次醒來是次日清晨。

窗外的一縷陽光透過窗台照在沈星的臉上有些亮,沈星不自覺抬手遮了遮。

不料這一點細微的動作吵醒了靠在病床上的傅霖川。

傅霖川見他醒了,立刻坐了起來,詢問道:“星星,感覺怎麼樣?”

沈星摸摸他的手背以表寬慰:“我沒事。”

男人黑眼圈十分嚴重,想必是沒有睡好,沈星試探著說:“你看上去狀態很差,要不要上來睡一會兒,反正床很大。”

傅霖川有些猶豫:“兩個人睡多少會有些擠,你休息不好的,還是算了吧。”

沈星笑著搖了搖頭:“我都睡了這麼久了,也睡不著了,上來吧,我看著你睡覺。”

傅霖川沒再推辭,脫鞋從另一側爬上了床,躺在沈星身邊。

才這麼一會兒功夫,窗外的光線就已經換了個方位,沈星轉身看傅霖川,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叫壁虎的?”

傅霖川愣了一下,隨後說:“以前的確有,隻不過前年他被辭退了。”

“什麼原因?”

傅霖川雖不理解沈星為何對這個壁虎這麼感興趣,但是還是如實說了:“他是傅停業的人。”

沈星恍然點點頭:“你把他辭退了就好。”

“你和壁虎有矛盾?你們怎麼會認識的?”傅霖川摸不著頭腦。

沈星眼睛裡有些濕潤,他緊緊抓住傅霖川的手:“你知道當時你去米國找我的時候我為什麼裝作不認識你嗎?”

封存了三年的記憶突然被當事人打開,傅霖川的眼睛裡有些許迷茫,原來三年過去,沈星還是記得當初的事情的,“因為不喜歡我?”

除了這一點他好像也想不出來什麼彆的原因了。

沈星突然聲音哽咽起來:“因為當時的我是真的失憶了,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失憶了。這次掉進海裡我意外的恢複了那段時間的記憶。”

“什麼?”這是傅霖川從來沒有想過的答案。

但這個答案解釋了所有的一切。

為什麼三年前的沈星像是完全不認識他,為什麼三年後沈星坦白假裝失憶後還是一副兩人之前從沒見過的模樣。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沈星曾經失憶了。

“為什麼會失憶?和壁虎有關係?”傅霖川馬上將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

沈星是不會無緣無故提壁虎的名字的。

傅霖川發現壁虎是傅停業的人的時候是兩年前,那麼更久以前呢,要是壁虎三年前就已經是傅停業的人了呢。

傅霖川越想越心驚,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沈星點點頭,濕潤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傅霖川:“是的,他把我的信息給了傅停業,不對,應該是傅景州,這次綁架他好像說過三年前暗殺你的是他的人。”

“三年前你被綁架了?”傅霖川不敢置信死死盯著沈星,“他們沒有通知我?”

“我知道。”沈星很淺的笑了下,“因為他們把我綁架了之後,我跳了湖,他們沒抓住我,當然不敢再給你打電話。”

傅霖川猛地想起三年前下飛機後,手機上突然顯示的十幾條未接來電,當時他回撥過去可惜已經變成了空號,當時他不以為意,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傅霖川突然紅了眼,他慢慢撫摸沈星的後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沈星笑了笑,手指撫上他的麵孔,“至少我們並沒有就此錯過不是嗎?”

“可是當年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我卻沒能陪在你身邊。”傅霖川隻恨自己當年為什麼那麼快就回國,為什麼沒親自送沈星回家,為什麼沒在他身邊安排保鏢。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自負造成的。

還有傅停業,傅景州,壁虎,他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沈星看著傅霖川如此自責的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考慮了一整晚,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一切都告訴傅霖川,他有知情的權利,若是他瞞著不說,日後如果傅霖川自己發現了這一切隻會更加自責。

他想了想,慢慢湊過去,抵上他的唇,先是沿著順時針黏著傅霖川的雙唇,而後慢慢用舌尖蹭著唇縫。直到傅霖川願意張開嘴巴放沈星進來。

雖說他們親吻的次數不少,可大多數都是傅霖川主導,這是第一次徹底的由沈星主導這一切。

傅霖川渾身一顫,一雙眸子眨了又眨,竟一時忘記如何反應,隻能依據自己的本能打開牙關放沈星進來。任憑沈星對著他又吸又吮,毫無章法。

沈星學著傅霖川深吻他的步驟吮著傅霖川的舌尖,又輕輕舔了舔他的上顎,雖然笨拙但勤勤懇懇的開發傅霖川口腔中每一個領域。

傅霖川再呆也反應過來了,一瞬間壓住沈星的腰往自己小腹上帶,舌尖不由分說推著沈星的舌尖回到沈星的口腔領域。

開始大張大合的啃咬起來,帶著滿心滿肺的心疼與自責,慢慢的,傅霖川溫柔了下來,細致到每一個動作都讓沈星感到渾身戰栗。傅霖川溫柔的吻比激烈的吻更加讓沈星招架不住。

73我對你也是一見鐘情

直到沈星被親的迷迷糊糊突然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開始使勁推著傅霖川,傅霖川才慢慢停了下來。

沈星紅著一張臉大口喘息:“我竟然忘記這裡是醫院了,剛剛要是有人進來……我還要不要活了!”

傅霖川好玩的盯著沈星看了一會兒,才悠悠開口:“沒關係,病房門已經被鎖住了。”

聽到這話,沈星才微微放鬆了心神:“那就好那就好。”

“看見就看見唄,咱倆又不是偷情,還怕彆人看嗎?”傅霖川狡黠的眸子閃了閃。

沈星卻沒有回傅霖川這句話,反倒問:“怎麼樣,開心起來了嗎?”

傅霖川這才明白過來,沈星剛剛的表現是在逗他開心,他的星星怎麼就這麼好呢。

“嗯。”傅霖川笑了笑,伸手將沈星夠了過去,讓人躺在他的臂彎下。

“傅霖川我來回答你一個三年前的問題吧?”

“什麼問題?”

“當時你問我願不願意等你半年,我當時的回答是我願意。其實我對你也是一見鐘情啊。”

傅霖川覺得心臟鼓鼓的,沒有哪一刻能像現在這樣讓他開心。

曾經以為不過是自己年少輕狂時一腔孤勇的暗戀,沒想到曾經的那份感情在此時此刻得到了回應。

“沈星,謝謝你,還有我愛你。”傅霖川鄭重的說,“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

兩人親昵了一會兒,閒暇無聊便一塊用平板刷著近期的財經新聞。

#傅氏集團傅某州因綁架罪已被警方逮捕……

“對了,當時定時炸彈隻有幾分鐘了,我還跳進了海裡,我是怎麼獲救的啊?”

傅霖川想了想當時的情景:“我並非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警方。”

“但是傅景州有顯示屏啊,上麵顯示的確是你一個人過來。”沈星發出疑問。

“你還記得咱們公司那個頂級黑客嗎?他回來了。若是你的話破解這種顯示屏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他實力和你差不多,所以也破解了。傅景州走投無路才綁架你,做的準備定然不充分,他以為我會慌不擇路,可是要救你,我怎麼可能毫無準備的就一個人過來?這是對你的不負責任。”

“警方帶了優秀的拆彈專家,直接在海中給你拆除了炸彈。”

沈星隱隱約約中好像有點印象,他記得傅霖川從後邊抱著他,抱著緊緊的,麵前是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應該就是進行拆彈的專家。

沈星歎了口氣:“你不應該抱著我,若是炸彈沒有及時拆除,你我都會沒命。”

“你死了難道我就能獨活?”傅霖川定定的看著沈星,認真說道,“你就是我的命。”

……

沒過多久,病房門被敲響,傅霖川起身去開門,來人是沈辭硯和西蒙。

沈辭硯一進來就朝沈星走了過去,握住他的手關心的問:“小寶,還好嗎?”

沈星點點頭,寬慰似的在他手心裡撓了撓:“哥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傅霖川走過來很鄭重的給沈辭硯鞠了一躬:“沈哥,對不起,沈星被綁架是因為我的原因。”

沈辭硯歎了口氣:“這也是誰都沒料到的事,他太大膽了,誰能想到他竟然敢在你公司門口抓人?傅總也不必自責,小寶沒事就是萬幸。”

傅霖川直起身,沈辭硯發現他嘴角的青茬已經很明顯了,還有那濃重的黑眼圈,顯然這段時間他也不好過。

沈辭硯回過頭繼續看著沈星,看著沈星無恙,他懸著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西蒙把準備的榴蓮拿了過去:“小星星,聽你哥哥說你最喜歡吃榴蓮,來,嘗一塊兒?”

沈星拿過一塊榴蓮,果然很好吃:“謝謝西蒙哥哥。”

西蒙笑起來:“跟你西蒙哥哥還這麼客氣?”

沈星看著西蒙,心裡感慨極了,上輩子西蒙年紀輕輕車禍去世,哥哥那般痛苦,更是一度得了重度抑鬱,再加上公司破產最終忍受不住跳樓自殺。而今雖不知動了哪個契機,西蒙卻還好好活著,真的是老天開眼啊。

74打斷好事

西蒙望著沈星滿含欣慰的眸子,摸不著頭腦的笑笑:“小星星,怎麼了,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沈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坐直身體:“啊,沒事,我剛剛在想事情。西蒙哥哥,你最近和哥哥還好吧。”

西蒙走過去親熱的摟住沈辭硯的腰,用行動證明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

沈辭硯公司還有事,沒有在醫院裡待太長時間,帶著西蒙離開了醫院。

傅霖川送兩人離開,熟練的鎖好病房的門,走過去摸沈星的腦袋:“你剛剛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西蒙啊。”

沈星無奈的笑笑:“都說了我剛剛是在想事情。”

傅霖川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你覺得我信嗎的眼神看著他。

沈星歎了口氣,半真半假道:“我前段時間做了一個夢,夢裡西蒙哥哥車禍去世了,哥哥很難過得了重度抑鬱,最後也跳樓自殺了,我知道那隻是個噩夢,可是看到哥哥和西蒙哥哥的時候我還是……所以見到他們好好的,才會流露出那種情緒。”

“沒關係的,星星,那隻是夢,永遠不會成為事實的。”傅霖川將沈星摟進懷裡,安慰的撫順著他的後背。

沈星就湊在他的胸口,動作很輕地點了下頭:“我知道的。”

沈星並沒有受什麼重傷,隻是在水中磕碰的一些小傷口,最開始有些發熱症狀,在醫院住了幾天,這種情況也都消失了。

沈星在醫院除了睡覺就是吃飯,他感覺傅霖川的生活就是一個巨大的養豬場。

他終於忍不住跟傅霖川提出自己要出院的想法,和他預料的不同,傅霖川竟然直接答應了。

在傅霖川看來,沈星的想法最重要,況且他也問過醫生,醫生說沈星完全具備出院的條件,隻要後續注意休息和保暖,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傅霖川選擇尊重沈星的想法。

沈星出院的第一天感覺整個世界的空氣都變好了,他暢快的伸了個懶腰,對傅霖川笑笑:“這麼些天在醫院真是給我憋壞了。”

傅霖川打趣說:“你一共就在醫院待了三天,說的跟在醫院待了三年似的。”

沈星朝他吐了吐舌頭:“你管我!”

“不敢不敢,你可是我祖宗。”傅霖川笑的很開心。

沈星很受用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那小霖子過來扶本宮上車。”

傅霖川識相的彎下腰,小碎步走的很妖嬈:“喳。”

沈星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大笑起來:“傅霖川你學太監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傅霖川握住沈星的手腕,湊近沈星耳邊小聲道:“我像不像太監,等晚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沈星瞬間笑不出來了,“你……你想乾什麼?”

“你說我想乾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沈星故意嘴硬。

傅霖川就笑笑說:“當然是乾你。”

沈星立刻縮進副駕駛座裡,傅霖川看不清他的臉,但知道沈星一定是臉紅了。

“你怎麼這麼流氓!”

……

沈星看著路上柏鬆成片,便知道閣樓馬上就要到了,他罕見的有些緊張,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

雖說不是第一次,可上一次他喝醉了,對於細節記得不清。

而這一次兩人卻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

傅霖川會很凶嗎?

他隱隱約約記得上一次好像有些痛。

他微不可見的蹩了下嘴角。

卻被時刻關注著沈星的傅霖川抓個正著。

“你這是什麼表情?害怕?”

“不是。”沈星立刻搖搖頭,“不是的。”

“那就好。”傅霖川說完,手動上了一個檔位。

沈星幾乎是被扯著進閣樓的,他被抵在玄關上被傅霖川抱著親。

傅霖川的動作急迫卻又帶了絲慢條斯理。仿佛急不可耐地想吃掉眼前人,卻又打算好好品嘗。

沈星自然分辨不出壓著自己親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想法,隻覺得自己仿佛身在一層浪濤中被不停的翻滾。

“傅霖川,我們進房間再……”

傅霖川啃著沈星的唇含糊不清的回答:“沒關係,馮叔不在家。”

躲在衣櫃後麵的馮叔欲哭無淚,他不過是回來拿個衣服,結果卻撞見了眼前這一幕,他該怎麼風平浪靜的走過去跟那親的難舍難分的兩人打招呼?算了,馮叔歎了口氣,還是等小兩口親到屋子裡再偷偷溜走吧。

結果好巧不巧,這兩人的行動軌跡,竟然和馮叔的藏身地高度重合!

當三人大眼瞪小眼時,隻有傅霖川輕輕咳了一聲:“馮叔你在啊。”

馮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回來拿件衣服……先生,我這就走了,這就走了。”

馮叔用他近幾年來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個讓他尷尬又刺激的家。

沈星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低頭半天沒說話,隻是傅霖川再想碰他時,沈星突然狠狠地推開了他:“傅霖川!!!”

傅霖川大喊冤枉:“這不關我事啊嗚嗚嗚。”

75旖旎

沈星一回主臥就將臉蒙進了被子裡,臉上火辣辣的。一想到剛剛自己與傅霖川親熱的畫麵被馮叔看到,他就臊的不行。這也太尷尬了!

他一直把馮叔當做長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以後還怎麼跟馮叔相處。

說到底這一切都怪傅霖川,若是他不這麼急色,兩人回屋再親,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臥室門被擰開,傅霖川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幾步走到床前,往下拉了拉沈星的被子,沒拉動:“寶寶,彆悶在裡麵,大熱天會悶壞的。”

“這怪誰啊,還不都怪你,我都沒臉見人了。”沈星蒙在被子裡出了一身汗,受不住的鑽出了腦袋。

傅霖川就從床頭櫃上抽出一張紙巾,給沈星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附和說:“對對對,都怪我。”

“好熱。”沈星把身上的被子扔到一邊,嘟囔了兩句熱,腦袋轉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這麼熱是因為臥室裡沒開空調,“我說怎麼這麼熱,原來是沒開空調!你故意的吧!”

傅霖川淺淺笑了一下,拿出遙控器,將空調打開,調至26℃,說:“自己進來不開空調就鑽被,到頭來還要怪我?”

沈星愣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隻不過這到底是誰讓他腦子瓦特了?不還是這個罪魁禍首嗎?這麼說也不算冤枉了他。

“我不管!反正是你錯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傅霖川自持理虧,無奈的笑笑,“今天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了。我在這裡先給星星道個歉,希望星星不計前嫌,原諒我吧。”

沈星本就是嘴硬心軟的,若是傅霖川不肯承認錯誤,他或許還能鬨一鬨,但是現在傅霖川認認真真的跟他道了歉,他反倒不好怪他什麼:“哦,那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吧。”

傅霖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沈星紅彤彤的臉蛋,笑了一聲:“寶寶,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我哪有?”沈星縮了縮後頸,臉上更燙了。

“剛剛在被子裡捂的出了一身汗,快進去洗洗吧。”傅霖川適時開口。

沈星點了點頭,拿上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裡傳出水嘩嘩聲,傅霖川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啊。

沒過多久,沈星從浴室裡走出來,一身白色睡袍,頭發濕答答的貼著頭皮,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眼睛水汪汪的,帶著浴室裡的一點霧氣。

傅霖川突然感到下腹一緊,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沈星,從上到下囂張的打量著,每一處都不放過。

沈星被他看的發慌:“你看我做什麼?”

傅霖川笑著對他招了招手:“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哦。”沈星點了點頭,慢慢朝傅霖川走了過去。

傅霖川一手拿著吹風,一手在沈星發絲中來回穿梭,手掌時不時的落在沈星後頸,引得沈星指尖輕顫。

吹完頭發,傅霖川沒說話,拿著浴袍進了浴室,水流聲像是潺潺流水,敲打著每一片乾涸。

沈星呆呆的坐在原地,腦子裡混亂一片,剛剛他明顯感受到有一股火熱在抵著自己。

所以傅霖川他是……起了反應……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幫幫他……

沈星鬼使神差的走到浴室門口,手指落在浴室門上,又火速收回,走回原地,又走到浴室門口,如此重複多次。

當沈星再一次走到浴室門口時,門哢噠一聲開了,一隻大手自裡伸出,一把將沈星拉進去。

下一刻沈星的身體被傅霖川抵在浴室牆壁上。

“鬼鬼祟祟的在外麵乾什麼呢?”溫熱的呼吸打在沈星臉上。

“沒……”沈星不敢看他,低下頭卻又瞅到更加嚇人的東西,猛地抬頭,撞進男人充滿玩味的眸子裡,呼吸瞬間發緊,“那個,我剛洗了澡,那個,睡袍濕了。”說到最後,底氣都弱了。

“洗了就再陪我洗一遍,浴袍濕了就脫掉。”傅霖川好笑的回答著沈星的話,手也沒閒著,一把解開沈星睡袍帶子,浴袍自上而下滑落,露出沈星纖長白嫩的身體。

傅霖川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目光毫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人。

沈星哪裡被人這麼打量過身體,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心。

76猜測

傅霖川看到了,就撐開他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他笑了笑:“害羞?”

沈星意識不清的點了點頭。

傅霖川安慰似的捏捏他的手背,嘴唇慢慢靠近沈星:“這沒什麼好害羞的。我的身體是你的,你的身體也是我的。”

傅霖川微微往後退了些許,強迫沈星睜開眼睛:“來,看看你老公的身材好不好。”

沈星腦子裡似是有一股煙花猛地炸開,老公?傅霖川他還真是……

沈星看著傅霖川的身體,突然覺得自己越活越矯情。

沒喜歡上傅霖川前,看到這蓬勃的肌肉堅硬的腹肌,腦子裡想的早已全是廢料。

而現在喜歡上了,倒不敢直接打眼去瞧了,這算是什麼道理?

沈星給自己做暗示:傅霖川說的對,他的身體就是自己的,自己憑什麼不能看,不能摸?

想明白這點,沈星的手指慢慢伸向傅霖川的腰腹……

沈星的指尖微涼,碰上腰腹時,傅霖川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沈星仿佛發現了樂趣,也顧不得害羞,開始在他身上不停的戳弄。

傅霖川渾身上下像是火藥一般,沈星的手碰到哪兒,哪裡就炸起煙花。

終於傅霖川忍不住將沈星胡作非為的手按在牆壁上,壓了上去。

“啊!”

沈星溢出破碎的喊叫聲。

“傅……霖川……”

傅霖川低頭擷住他的唇,將這一聲破碎送回腹中。

……

傅霖川輕輕吻掉沈星眼角淚痕,極儘溫柔。

沈星身處冰火兩重天,一會兒身在天堂,片刻又掉進地獄……

……

不知過了多久,沈星終於被洗乾淨,抱回床上。

他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卻在傅霖川伸手抱他時輕輕皺了眉:“不要了不要了。”

傅霖川饜足的笑笑:“不動你了,乖乖睡吧,我抱著你。”

“嗯。”沈星如同小動物般縮縮身子,片刻便昏睡過去。

見沈星睡熟,傅霖川走到天台點了根煙。他平常很少抽煙,沒癮。可今晚他實在是太興奮了,若是不抽一根怕是一晚上都睡不著。

回想起與沈星的點點滴滴,從三年前沈星救下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前就產生了不可隔斷的羈絆。雖然過程多有磕絆,但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他欣慰。原以為是漫無目的的暗戀,殊不知對方對自己也並非毫無情意,這讓他怎麼能不激動不興奮。

第一次的時候,他心裡有芥蒂,也借著那幾分醉意,狠心將沈星要了,他事後也後悔過,覺得不應該,可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於事無補。

傅霖川吸了口煙,白霧模糊了他臉部的輪廓。

而這一次是兩人在完全坦誠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做的,意義非同一般。

他沒忍住要了沈星四次,到後來沈星哭著求他也沒停下來。

真是個混蛋。

傅霖川忍不住自嘲。

可他又想,麵對喜歡了這麼久的愛人,誰TM還能忍得住?他又不是柳下惠,也不屑於當柳下惠。再說他方方麵麵照顧到了沈星的感受,沈星也是舒服的。

這麼一想,反倒好受多了。

抽完一根煙,他打開空氣淨化器,直到確認自己身上沒有味道,才起身回到臥室。

床上的小兔子蜷縮著身子睡的正香,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都是往上勾著的。

傅霖川躡手躡腳爬上了床,輕輕將小兔子摟進懷裡,閉眼睡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十點。

傅霖川睜開眼睛時,沈星正躺在另一側玩手機。

聽到動靜,轉過頭來,聲音帶著一絲啞:“你醒了啊。”

傅霖川慢慢笑了笑:“嗯。”

正當他沉溺於這種歲月靜好的時光時,沈星卻一枕頭招呼在了他臉上:“餓死了,快滾起來做飯!”

傅霖川:“……”

傅霖川認命的起床洗漱,走到床邊親了口沈星問道:“想吃什麼?”

沈星偏偏腦袋想了想:“吃你做的蛋炒飯。”

“好。” 傅霖川寵溺笑笑,“你再躺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沈星卻翻身坐了起來:“不躺了,越躺越累。我去給你打下手。”

“寶寶真好。”傅霖川將沈星抱進懷裡,輕輕蹭著他的發頂。

沈星哼了一聲:“以後不許那麼荒唐了。”

“哪荒唐了?”傅霖川裝模作樣的看著沈星,表情好像還挺驕傲。

沈星推了他一把:“算了,也就這一次了,荒唐就荒唐吧。”

“什麼!”傅霖川嚇了一跳,“就一次???不要啊,寶寶。”

“那你以後還這樣不知節製嗎?”沈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不敢了,不敢了。”傅霖川認慫道。

沈星借著傅霖川的力站了起來,起身去洗漱間洗漱,傅霖川就去廚房做飯。

沈星洗漱完,惡趣味的將一個粉紅色的小豬圍裙帶進了廚房。

“傅霖川,你怎麼不帶圍裙,弄臟衣服怎麼辦?”

傅霖川翻著鍋裡的炒飯,:“那寶寶給我帶上。”

傅霖川的話正合他意,他慢慢走過去,將小豬圍裙紮進傅霖川的腰裡。

傅霖川一低頭看到自己的圍裙,便知道這小孩兒是想故意逗他。

他故意道:“還挺好看。”

沈星的表情果然變得一言難儘:“你說真的?”

“騙你的。”傅霖川勾了下沈星的鼻子,“好了,幫我從櫃子裡拿個盤子。”

“哦。”沈星點了點頭,從櫃子裡拿了個盤子,心有餘悸的說,“剛剛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的審美真的那麼奇葩呢。”

蛋炒飯很快就做好了,沈星嘗了一口真心誇獎:“好吃。”

傅霖川笑道:“好吃以後就經常給你做。”

“好”沈星邊吃邊說,像個糯嘰嘰的小兔子。

目光一直在沈星身上盤旋,沈星終於受不住了:“你一直看我乾嘛?”

“好看”傅霖川說,“你終於是我的人了,身心都是。”

“切~”沈星癟嘴,“那上一次就不算了嗎?”

傅霖川笑道:“算啊,當然算,不過這次是我們解決所有誤會後第一次,所以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行叭。”沈星不與他計較,繼續吃著蛋炒飯,臉頰一鼓一鼓的。

傅霖川就笑,他實在太開心了,他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開心過。

暗戀的種子在此刻終於長成了蔥鬱大樹。

吃完飯之後,沈星想起剛剛在手機裡看的新聞說:“關於傅景州的判決下來了。”

傅霖川微一抬頭:“結果是什麼?”

“一審判的是無期徒刑。但是他的律師提交了二審,具體還是要等二審。”

“嗯。”傅霖川道,“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從監獄裡出來。”

沈星想到傅景州的罪名中有一條是挑撥沈氏集團董事會低價溢出股份,於是試探問:“所以當初我哥哥的公司之所以陷入股票危機也是因為傅景州?而你和我哥哥達成的合作就是幫哥哥收購低價售出的股份,以免傅景州公司裡的人買入?”

“差不多吧。”傅霖川道。

沈星愣了一下,上一世哥哥明顯不知道傅景州的陰謀所以才會中招,那麼這一世哥哥到底是怎麼發現傅景州的陰謀的呢,還有西蒙哥哥順利躲過車禍,真的隻是巧合?

前段時間他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奇怪,隻不過當時他並未深想,隻覺得或許是西蒙哥哥逃過車禍的bug導致哥哥的變化。

可在他看到傅景州挑撥沈氏集團董事會低價溢出股份的消息時,突然有了另一種猜測。

或許不是西蒙逃過車禍改變了哥哥,而是哥哥改變了西蒙的結局和沈氏的結局。

那哥哥怎麼會及時的預料出西蒙哥哥準確的車禍時間,是怎麼在重重遮掩下發現傅景州的陰謀,又是緣何放心的與當時的懷疑對象傅霖川進行一係列的合作……

每一個問題都將沈星引向那一種可能。

如果哥哥他也重生了呢。

如果是這樣,之前一切猜測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沈辭硯身為沈氏集團的CEO定然會比自己更加了解沈氏,重活一世能做的事情比自己更多。

若是以前他不可能會相信重生,可現如今連自己都是重生歸來,又有什麼理由不肯相信重生的真實性呢。

傅霖川早就注意到沈星從說完傅景州的判決開始就一直在發呆,但沒並有打擾他。

見他回過神來才跟他搭話:“剛剛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沈星突然開口。

傅霖川愣了一下,隨後道:“也許吧。寶寶怎麼想到問這個,難道是覺得我們前世有緣?”

沈星笑了一聲,沒繼續這個話題:“我找哥哥有點事,你能不能送我去哥哥家裡?”

傅霖川道:“當然可以啊。現在就過去嗎?”

沈星點了點頭:“我去換身衣服。”

傅霖川笑了一聲:“好,我也去換一身。”

“你換什麼?”沈星看著傅霖川穿的板板正正的黑西裝,邊往二樓走邊疑惑。

“我想跟你穿情侶裝嘛,這樣沈哥見了也會覺得我倆感情好啊。”

“可是……”沈星猶豫了一會兒,“你又不用進去。”

聽到這話,傅霖川頓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種類似委屈的神色:“啊?你不讓我進沈家的門啊。”

沈星無語般扶了扶額:“傅哥哥,你是忘了自己下午一點有個會要開嗎?”

傅霖川:“!!!”他還真忘了。

他難掩尷尬的笑了笑:“哈哈,是嗎?那我就不換了,我在樓下等星星出來。”

傅家離沈家不算太遠,半個小時路程就到了。

傅霖川叮囑他在沈家好好吃午飯,等到公司下班就過來接他,沈星乖乖應下。

車子掉頭往傅越開去。

傅霖川一看時間,距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時間控製的應該剛剛好。

傅家離公司半個小時的車程,為了送沈星,硬是跑了三個這樣的來回。不過傅霖川怡然自得,畢竟什麼都沒有老婆重要。

……

沈星進門的時候,西蒙和沈辭硯剛剛做好午飯。

“也不早點說你要過來,家裡也沒做什麼好菜,湊活吃點吧。”沈辭硯道。

沈星笑笑:“家裡有什麼我就吃什麼,不挑的。”

沈星坐在餐椅上,西蒙給他放碗筷,不知道猛然瞥見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了?”沈星疑惑的問。

西蒙連連擺手:“沒,沒有。就是覺得小星星和傅霖川感情還真不錯。”

沈星摸不著頭腦,隻好配合的笑了兩聲。

吃完飯後,沈星拉了拉沈辭硯的衣袖:“哥哥,我想跟你聊聊。”

沈辭硯愣了一下:“可以,不過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半個小時後,書房聊可以嗎?”

“嗯,可以。”沈星應道。

沈辭硯去處理工作,房間裡就隻剩下沈星和西蒙兩人。

西蒙打開投影儀問:“星星想看什麼?”

沈星心思沒在這上麵:“西蒙哥哥你選吧,我都行。”

西蒙選了《複仇者聯盟》。

沈星看了一會兒還真的看進去了,直到覺得自己有些尿意,才起身去洗手間。

洗手的時候,一低頭,鏡子上正好露出那一枚鮮豔的吻痕。

沈星後知後覺的羞紅了臉,原來剛剛西蒙看到的是這個,所以他才調笑自己和傅霖川的感情好。

沈星一時竟有些不想麵對西蒙了,還好半個小時時間剛好到了,自己被哥哥叫進書房。

“小寶想跟哥哥聊什麼?”沈辭硯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沈星走過去坐在沈辭硯身邊,猶豫了一會兒:“哥哥,5月27號那天哥哥和西蒙哥哥在哪裡?”

聽完沈星的問題,沈辭硯突然望向沈星,眼睛中飽含著沈星看不懂的情緒,他眉頭微微皺著,手指也在發抖:“那天,我和西蒙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門。”

“那哥哥又是怎麼發現攛掇董事會低價溢出股份的是傅景州的?”

沈辭硯笑了下:“小寶,你到底想問什麼?”

沈星緊緊攥住雙手,幾乎用氣音道:“哥哥,你也是重生的嗎?”

77坦誠

沈辭硯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嗯。”

“那哥哥你也知道我……”

“嗯。”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沈星看著沈辭硯緩緩問道。

沈辭硯道:“很早。幾乎是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就對你有所懷疑。”

沈辭硯頓了一下接著說:“你是我的親弟弟,我難道會看不出你的異常?你從小就是自我回避性人格,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接近傅霖川?除非你想從他身上獲得些什麼。”沈辭硯看著沈星,“再結合上輩子的事情,這件事我也就順理成章的想通了。”

沈星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往前走了幾步:“那哥哥你是自殺後就重生過來了嗎?”

“不是。”沈辭硯否認道,“我以靈魂形態在那個世界遊蕩了好久,所以我才會發現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傅景州而不是表麵上惡意收購沈氏的傅霖川。”

“嗯,”沈星點了點頭,“我清楚的記得是傅霖川還上了沈氏的天價貸款。否則沈氏恐怕會直接宣布破產。”

“所以哥哥才沒有反對你和傅霖川在一起。他是個好人。”

“哥哥,你回來真好。”

兄弟兩人終於坦誠相待,沈辭硯笑著朝沈星張開雙臂,沈星百感交集,他慢慢走向前,進入哥哥溫暖的懷抱。

他重生後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改變哥哥的結局,如今得知哥哥也是重生歸來,而且公司也已經順利渡過難關。

他心裡的重擔總算落了下來,他緊緊抱著沈辭硯,將臉埋進沈辭硯胸膛裡,淚水浸濕衣襟,沈辭硯卻始終沒有鬆手,慢慢揉著弟弟的發頂。

不知過了多久,西蒙敲了敲房門,聲音有些倦怠:“老婆~小星星,你們拋下我聊了兩個多小時了,還沒聊完嗎?我都要無聊死了。”

沈辭硯看著沈星,沈星看著沈辭硯,兩人皆笑了起來,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安排了。

沈辭硯笑罵:“催什麼催!催命呢?”

“老婆想你了~而且弟媳婦也來了!”

傅霖川來了?沈星愣了下,不是說下班後來接他?怎麼來的這麼早?

兩人鬆開,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情緒,從房間走了出來。

傅霖川果然來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著西蒙給泡的普洱,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西蒙的話。

看到沈星,他“嗖”一下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便已出現在沈星身邊,和剛剛悠閒的霸總簡直天壤之彆。

“寶寶,想我了嗎。”

“嗯。”沈星點了點頭,“不是說下班來接我?怎麼來的這麼早?”

傅霖川道:“公司的事差不多都處理完了,在公司待著也無事,索性就過來找你了。”

西蒙看到沈辭硯也是狗腿的很,一直貼著沈辭硯求抱抱:“你怎麼忍心把你的寶貝扔在外麵這麼久的?”

“彆作。”沈辭硯可不慣著西蒙這矯情的臭毛病,一句話就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從沈辭硯家出來,沈星問:“今天加班累不累?”

“累~”傅霖川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求心疼的好機會,一張臉滿是委屈,“明明可以一整天陪你的,都怪破公司要加班開會。”

沈星無奈笑笑:“還說自己的公司的壞話,你可真是……”

車子剛發動沒多久,傅霖川的手機就響了,一看是陸光。

“傅霖川,有空嗎?叫著弟妹去深色玩一圈?”

傅霖川道:“不去,累,我們要回家休息。”

“大周日的,有什麼累的!快來,我有事要宣布!”

傅霖川詢問似的看了沈星一眼,沈星點點頭,傅霖川道:“得,二十分鐘。”

掛斷電話,沈星好奇的問:“你說陸總要跟咱們宣布什麼事啊?”

“都不用想,肯定是和殷白哥成了唄。就他那德行,還能有什麼大事要宣布。”

果不其然,真被傅霖川給猜對了,這次聚會實際上就是陸光顯擺自己終於有了男朋友的炫耀會。

傅霖川嘴角直抽抽,他就不該同意來!

陸光高興喝的有些多,殷白一直在旁邊虛托著他,避免他因為醉酒失去意識撞到桌沿。

沈星注意到了這一點,小聲跟傅霖川說:“看來殷總是真的很喜歡陸光,你看他的手時時刻刻不離陸光,就是怕陸光倒下去磕到桌沿。”

傅霖川點了點頭:“他知道陸光高興勸不住,索性不勸,圖他高興,但他眼裡一直注意著陸光,不讓陸光離開他的視線哪怕一秒。”

傅霖川突然看向沈星:“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叫什麼?”視線突然相對,沈星呼吸下意識放輕。

傅霖川慢慢俯下身去,吻了一下沈星的眼睛,緩緩道:“這叫安全感。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絕不離開。不光殷白對陸光,也是我對你。”

78殷陸

陸光酒量不好,但是癮大,沒幾杯就醉的開始意識不清。

抱著殷白不撒手,嘴裡嘟嘟囔囔:“殷白,想~”

殷白本來正在跟範林討論今年年底kpi,猛地聽到這話,立刻捂住陸光的嘴,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霖川,小林,小光他喝醉了,我就先帶他回去了,改天我們再聚。”

匆匆忙忙的把陸光塞進自己車裡,殷白才鬆了口氣,幸虧他了解陸光的德行,要不是自己動作夠快,陸光能把他倆一晚上做了幾次以及每一次的時間長短都一股腦袋全倒出來。

陸光半躺在後座上,感受到車子的移動,突然坐直了身體,快速皺起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欸,我這是在哪兒啊,我不是應該在聚會上嗎?我難道是被壞人給綁架了?不要啊,我害怕!”

幸虧殷白帶了司機,現在就在陸光身邊坐著,不然就憑陸光的想象力,過會兒估計一整套連環戲都出來了。

“小光,你喝醉了,我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

陸光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盯著身邊的殷白看了又看反複確認:“殷白哥,你在啊。”

“嗯,我在。”殷白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剛剛喝了那麼多酒,有沒有不舒服?”

“嗯~”陸光仿佛很認真的想了想,“我感覺好熱啊,我能不能脫衣服啊,殷白哥?”

殷白拍著陸光後背的手突然頓住,這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嗎?

“乖,咱們回家之後再脫好不好?”

“可是我好熱~”陸光有些委屈的搖了搖頭,對殷白的這個提議表示抗議。

殷白看著喝醉酒的陸光,臉頰兩邊微微泛紅,嘴唇上映著水光,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可他還是忍耐住了,不行,不能做這麼荒唐的事情。

他沉聲道:“快點開。”

陸光以為殷白是在跟自己說話,疑惑的“嗯?”了一聲,“殷白哥,快點開什麼啊,開飛機嗎?wu~”

殷白無奈的揉著陸光細軟的頭發,“對,開飛機。我們一會兒就去開飛機。”

誰知陸光卻撅著嘴說不要。

“不要,我不要開飛機,我們一起來da飛機吧。”

一句話讓殷白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猛地將陸光推在後車座上,按下按鈕,座位慢慢往下落。

司機見狀連忙將擋板升起,心中默念清心咒,同時又加快了車的速度。

殷白吻上那張帶著水光的唇瓣,瘋狂的汲取著屬於陸光的一切。

陸光被親的有些發暈,下意識的開始推殷白,“不要親了,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殷白眼神中滿是欲念,毫不收斂赤裸裸的盯著陸光看。

陸光一邊搖著頭,一邊捂著殷白的嘴巴:“呼吸不了。太凶了。”

殷白沒忍住笑出了聲,“太凶了?”

“嗯。”陸光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那小光喜歡殷白哥親你嗎?”

陸光想了一會兒,輕輕點頭:“嗯,喜歡的。”

“那在床上喜歡殷白哥凶一點還是溫柔一點?”

陸光果真認真的思考了起來,表情很是糾結,最終他慢慢道:“凶一點。”

“自相矛盾啊。”殷白笑著說完直接欺身而上,應了陸光的要求。

車子很快到了殷家,司機識趣的下車走人,還貼心的打發走了周圍的傭人。

一切隱於暗色。

被壓在身下的陸光仿佛是意識到什麼,勾著殷白的手指微頓,他有些迷糊的看向殷白:“殷白哥,我覺得我們的位置是不是不太對!”

“哪裡不對了?”殷白吻著陸光的耳垂輕笑,“乖,我提前做了攻略不疼的。”

聽到殷白的話,陸光僅剩的一點酒意也隨之消散,他反客為主按住殷白的手,趁殷白不注意,翻了個身。

他看著身下的殷白,撒嬌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哥哥,讓讓我吧~”

殷白腦袋一陣發懵:“你想在上麵?”

“嗯呐。”陸光笑的燦爛,眼神裡哪裡還有醉酒後的迷惘,隻剩下一眼的深情,“好不好啊,哥哥?”

殷白哪裡還說的出拒絕的話,他微微閉上眼睛,鬆了力道:“好,你來。”

車子裡傳來曖昧喘息,車子仿佛在跟著什麼樣的頻率在上下左右的起伏顛簸中。

……

79前世

聚會回家的那個晚上,沈星夢到了上一世的傅霖川。

那是在醫院,潔白而豪華的vip病房裡——

男人立於床頭,神色得體:“沈星,你好,我是傅霖川,接下來我會負責照顧你,沒有限期。”

沈星強忍著撐直身體,想要看清男人的麵容,男人看出他的動作,主動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肩頭,帶著他慢慢起身。

沈星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了,或許是因為親眼看到哥哥跳樓後得的應激後遺症。

他還沉浸在讓他悲痛欲絕的天台上。

沈星愣愣的看了傅霖川一眼,輕輕開口:“我看不清你的樣子。”

傅霖川手指微頓,隨後道:“沒關係,你隻是得了創傷後應激後遺症。我會請最專業的專家團隊來為你看診,我相信肯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可是我活著沒有任何意義了啊。哥哥不在了,我在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

“如果可以,我願意當你的親人。”

“為什麼?你和我又沒有關係,你不必因為愧疚就對我好,我也不會因為你對我好,就選擇原諒。”

傅霖川停頓了一會兒,語氣很輕的說:“那年你救了我,我早就該還的。”

沈星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傅霖川歎了口氣,隨後道:“沒什麼,你哥哥公司的貸款我已經還上了。不並入傅越集團,作為單獨的一個公司形式存在。如果你想的話,等你病好了,你可以接手沈氏集團。”

沈星直接問:“有什麼條件?”

傅霖川沒想到沈星會這麼問,但一想卻也符合邏輯,他慢慢走向窗邊,隨口一說:“你留在我身邊。”不要回米國了。

沈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那段時間,沈星真的有在好好治病,他不想沈氏集團落入彆人手裡,否則哥哥泉下有知又怎麼會安眠呢?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可如今親人已紛紛離世,自己的身體卻成了微不足道的笑話,若是能用自己的身體,換得沈氏集團不沒入他人名下,也算物儘其用。

他很是積極樂觀的想著,每天也都在積極的配合治療,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傅霖川每天都會來監視他。

沈星不明白傅霖川身為傅越總裁,哪裡有那麼多空閒時間來監視他?不過好在傅霖川並不怎麼跟他說話,通常坐在病房陽台一待就是一下午。

他會讓人給沈星送飯,每一道菜都是沈星最喜歡的。

沈星漸漸的對於傅霖川的到來也變得沒有那麼排斥了。

可沈星在這醫院裡一待就是好幾年,因為創傷後應激後遺症而導致的眼盲始終沒辦法完全醫治,視力也漸漸變得越來越模糊。

春夏秋冬,四季輪回。

變得是晝夜長短,不變的是傅霖川每天的問候。

到了後來,沈星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了,傅霖川就坐在他的床邊給他念最近的財經新聞。

這是他了解外麵世界唯一的途徑。

“傅氏集團走向覆滅,一家三口鋃鐺入獄。”傅霖川平穩而清晰的念著每一個字,確保沈星能夠聽懂聽明白。

“珠光科技CEO夏遠天攜手華氏集團CEO華季李共同開創珠寶設計理念新局麵……”

……

再後來,有一天,沈星什麼都看不到了,眼前世界一片黑暗,他甚至有些記不得傅霖川的模樣,在黑暗裡隻有那一道好聽而又布滿無奈的聲音陪著他。

他開始每天渾渾度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意出來。

醫生告訴傅霖川,沈星這種情況是十分罕見的,他雖然表麵上積極配合治療,可他的內心深處早已對此麻木甚至潰爛。

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用儘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方式卻仍然治不好沈星的眼睛。

一年零三個月後,沈星走了,去往了另一個世界。

其實傅霖川早有預感,不是沈星有什麼異常,隻是一種神奇的預感。

所以沈星走的那一天,傅霖川沒有崩潰大哭,隻是坐在沈星的墓碑前呆呆的望著,三天三夜,沒有進食。

直到傅霖川感覺身體承受能力已經接近極限,才一步一晃的從沈星墓地裡走出。

此後,生活一直在繼續,傅霖川也並沒有在明麵上表達過對於沈星的思念,隻是每到深夜,那一個少年總會出現在傅霖川的夢中,告訴他今天我也過的很開心吖。

傅霖川就笑笑說:“今天我也過的很認真呀。”

日子平凡而偉大,傅霖川於某年的某一天收養了一個小男孩,給他起名為:傅念星。

他的世界裡和沈星總算扯上了那麼一點聯係。

80我隻是想吻你一下

這個夢夾雜了沈星死後傅霖川的視角,讓沈星覺得很真實,就仿佛真實發生過那般。

他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身邊男人睡的正安穩,沈星不想吵醒他。但剛做了一場不算美好的夢,他一時半刻也睡不著,索性往左側過身子,單手撐著下顎,近距離觀賞傅霖川的睡顏。

一如既往的令人驚豔,臉部線條流暢,睫毛很長,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但很性感,睡著的樣子也十分勾人。

沈星忍不住低下頭去,隻是在離那薄唇毫厘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兩人的睫毛完成了一次世紀大回合。沈星再不敢動,生怕他一動,身下那人就會幽幽轉醒。他突然想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在病房陪他的那幾年傅霖川從來沒睡過安穩覺,他因為哥哥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所以每天半夜必定會從夢中驚醒,他眼睛又看不清,時常陷入焦慮。

每一次傅霖川都會輕輕抱住他,揉他的腦袋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上一世是多麼不識好歹才會覺得傅霖川做這一切不過是愧疚加上色膽包天。

思緒慢慢回籠,他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卻在即將退開的瞬間被人勾住身體,再次壓了下去。

身下那人似是嘴角一勾,一股好聽的笑聲激蕩在沈星的心裡,翻起浪花。

“你醒了?”沈星小聲問。

傅霖川輕輕點頭,伸手摟過沈星的腦袋熟練的在他腦袋上揉了起來:“怎麼半夜突然醒了?做噩夢了嗎?”

這個動作和上一世的動作完全重合,沈星一時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難不成他在做一場夢中夢?

看見沈星略帶懵懂的眼神,傅霖川半托著他坐了起來:“怎麼了?還在噩夢中沒出來?”

沈星看了傅霖川一眼,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熱的,有溫度。所以這不是夢嗎?”

“這當然不是夢啊,星星這是睡懵了吧。”傅霖川低頭笑了起來,“要不你打我一下,看看我疼不疼?”

沈星反駁道:“哪有這樣的。我打你我又感覺不到。”

傅霖川笑著勾了勾沈星的鼻子:“你怎麼那麼可愛啊。”

沈星感受到鼻尖酥酥癢癢,便確定此時不是在夢中:“是我吵醒你了。”

“嗯呢。”傅霖川輕笑一聲,“寶寶剛剛湊我那麼近是想做什麼嗎?”

“我沒有。”沈星著急反駁,“我才沒有。”

傅霖川眼底含笑:“是嗎?可是我想對寶寶做點什麼。”

“大半夜的,你彆亂來,明天還要上班!”沈星推搡著傅霖川的胸膛,卻發現對方的力氣異常大,遠不是他能推動的。

傅霖川唇瓣在沈星唇上落在一個羽毛般的輕吻,湊近他耳邊笑:“想什麼呢,我就是想吻你一下而已。腦子裡是不是又裝那些黃色顏料了?”

沈星一陣臉紅心跳。

“睡吧。這次夢裡一定要是甜的哦。”

沈星微微閉上眼睛,很驚奇的是他很快就睡著了,而且還夢到和傅霖川在做那種事情。

導致他早上醒來時,還有些夢幻。

洗了個臉清醒了才覺得好了些許。幸虧傅霖川早早起床跑步去了,不然被他看到,指不定要怎麼嘲笑。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縱使家裡有空調,沈星也還是穿上羊毛衫才下樓去。

此時傅霖川剛好進門,懷裡裹著他在許午記買的早飯。

因為跑步,他的額角被發絲浸濕,一開門帶進一陣涼風。

沈星忍不住縮了下身子。

傅霖川立刻將門關好,沒有立刻湊到沈星跟前兒,繞過沈星把早餐放好,笑著說:“星星你先吃,不然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先去洗個澡。”

“好。”沈星點點頭,起身走向餐桌。

傅霖川今天買的是他最喜歡吃的紅豆餅和蛋撻,外加一杯燕麥粥。

12月份,許午記離家裡挺遠,粥卻還熱著,足以見得傅霖川對這份早餐有多麼重視。

沈星打開手機翻到日曆,離被紅色記號筆畫圈的日子還有十天,看來要快些準備了。

他突然想到在哥哥給他舉辦的歡迎會上,傅霖川曾經帶他見過一個珠寶行業的老總,拿珠寶當禮物方麵的問題也許可以請教一下他。

他翻了翻通訊錄果然翻到了這人的號碼。

這時,傅霖川從樓上走了下來。沈星看見他立刻皺了皺眉:“大冬天的不穿上衣你是想生病嗎?”

傅霖川笑了笑:“得令,小的立刻上樓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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