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笙目光平淡的望去,“您不用如此緊張,我受人所托是來調查顧國行的身世。聽聞他之前是個孤兒,那是怎麼爬到政府總理的位置,是誰幫了他?”
老人握住槍的手顫抖著緩緩落下,不知想到了什麼,身體僵硬一瞬,喉嚨哽咽著,似乎在拚命忍住悲傷的情緒。
“…是我親手送他坐上,當時的他一腔熱血,我瞧見可憐便收養了他,沒想到竟是條毒蛇,坐上了總理還不夠,野心大的要鏟除身邊一切威脅到他地位的人。”
“後麵我也調查過他的身世,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信息,但當時檢查的醫生說是大腦受損,導致永久失憶,所以才記不起來自己年少時的記憶,每一次心理醫生的治療都會讓他暈厥,我實在不忍心就放棄了。”
“失憶,暈厥?”
顧九笙的腦海裡突然浮現起少女捂著頭昏倒的一幕,同樣都是在米國出現過,連回憶的後遺症都是相同,並不像是巧合。
葛先生靜靜坐著,目光望向窗外的景色,“總統選舉在即,他現在是不是每天都在忙著拉票,這麼多年過去了,看來他想當上總統的心思還是沒有變。”
瞧著桌上的瓶瓶罐罐,他不禁問道“這些藥…”
知曉對方會問起,他開口打斷,“二十年前的我被顧國行下了毒,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也遭受不住折騰,剛進廚房的那個是我愛人,她給我到處尋藥想幫我調理身體。”
“我派中醫過來給您看看。”
葛先生沉重地歎了口氣,“沒關係的,年輕人,我們倆年紀都大了,這歲月也走到頭了,隻是我希望我走後,你能幫我多照顧照顧我的愛人,我這一生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多謝您今日提供的信息,那不多打擾了。”
說完顧九笙便鞠了個躬轉身離開,還帶好了房門,婦人煮好茶端著出來的時候,見男人已經離開,開口說“都沒聊幾句就走了?”
“年輕人嘛,心急是正常,藥涼了,再熱熱吧。”
婦人聽見放下手裡的茶壺,捧著碗又回了廚房,濃烈的中藥氣味彌漫了整個屋內,老人似乎已經習慣了泛苦的味道,眉頭都沒有褶皺起來。
米國總統票選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初五,投票時間僅有一周,目前正是各位官員拉票的時候,隻有顧國行待在家裡逗著過年去市場購買的鳥,心情一陣舒暢愉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虹市。
老太太在醫院躺了幾日,估摸心裡還是有些不死心,剛出院就坐上助理的車前往了陸家,陸夫人今日恰好出門拜年走訪去了,陸初安倒是守在家裡,免得有客人來沒人接待。
湊巧老太太剛進門就隻見陸初安來迎接,不見陸夫人的身影,聽聞人不在家,也沒了多大興致,杵著拐杖坐在了沙發上。
“初安,我跟你媽商量著你跟喬喬的婚事,你媽跟你說了過年訂婚的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