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狠狠瞪了蘇景舟身旁的二狗一眼後,便提著棍子走到一旁,又去攔其他人。
二狗人嘴角一抽,不免犯起嘀咕:
“少爺,這女人看著不懷好意啊!”
“不去管她,見夫子要緊!”
蘇景舟說罷,便徑自朝著夫子堂走去。
二狗急忙喊了一聲,緊跟了過去。
所謂夫子者,也是這國子監祭酒,統管國子監事務。
蘇景舟一路來到了夫子堂。
報了身份,便被門口的小書童帶進了堂內。
屋內雅靜至極,香爐正焚,書香撲鼻。
一身儒士打扮的夫子,此刻正在書架上尋找東西。
蘇景舟踏步向前,拱手一拜:
“學生蘇景舟,見過夫子!”
夫子聽到聲音,便停了下來,轉身向來者看去。
“哦?你就是相府九子?失散多年的蘇景舟?”
夫子一邊打量蘇景舟,一邊極為平靜道。
“正是!”
蘇景舟說著,將手裡的書信遞給了夫子。
“這是我三姐,蘇嫣然托我交給夫子的。”
夫子聞言,略顯驚訝,隨後將書信拆開一看。
閱畢,夫子再次抬起頭打量著蘇景舟。
倒是跟左相蘇牧頗為相似啊。
而相府滴血認親的事,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夫子捋須一笑,便命人端茶過來。
“蘇景舟,既然事你三姐蘇嫣然讓你過來,那老夫便給你安排個先生。”
夫子向門外的書童看去。
“你去把清玄先生叫來!”
“是。”
書童答應一聲,快步而去了。
等候的時候,蘇景舟和夫子閒聊了起來。
蘇景舟便想起了方才打問自己的女子。
“夫子,方才我見前院有一女子手持長棍,打問我的下落……”
“不知此人……”
蘇景舟以為,那女子的身份,夫子應是知道的。
一聽這話,夫子便笑了。
“哈哈哈,原來是她啊!”
“蘇景舟,這也怨不得她,你不認識她,但是,你卻已經惹到了她。”
夫子捋須,輕抿口茶。
“她便是那左武衛大將軍的女兒李文靜。”
蘇景舟頓時了然。
原來,她便是李文靜。
她名叫李文靜,可是,一點都不文靜。
“她聽說在相府宴會上,你五姐說她是歪瓜裂棗,配不上你!”
“而她又不敢去找你五姐蘇星悅,又不知從何處得知你要來國子監,便過來找你了。”
夫子驚詫的詢問道:
“你已經見過她了?”
“見了。”
蘇景舟也輕抿口茶,總算明白了。
這李文靜,是來出氣的。
“那她沒有為難你?”
夫子疑惑不解。
既然問了,那李文靜為何能放了蘇景舟?
蘇景舟抿嘴一笑,當然不會把原因告知夫子。
很快,那書童便跑了過來。
“夫子,清玄先生正在篤行堂授課。”
夫子沉吟道:
“原來清玄先生已經在學堂了。”
夫子劉榮,便向蘇景舟看去,笑道:
“景舟,既然這樣,你先去篤行堂旁聽先生講經。”
“多謝夫子。”
蘇景舟行了一禮,便帶著二狗走了。
夫子劉榮看向蘇景舟的背影,若有所思。
蘇景舟走了出來,沿路往學堂走去。
而李文靜一番打問無果,便來到了夫子草堂。
想要問問夫子有沒有見過蘇景舟。
但剛一進門。
就見到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步入了草堂。
李文靜急忙踏上前去,攔住了去路。
麵容陌生,一看就是新來的。
她扯起棍子,上前便喝:
“你是蘇景舟?”
而此刻走進草堂,正想拜訪夫子的李博偉見女子蠻橫的樣子。
不由眉頭緊皺:
“什麼蘇景舟?”
“小爺我叫李博偉!”
啥?
李文靜驚訝的朝他看去,一雙美眸,漸漸露出古怪的神色。
“你也叫李博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