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欠身,神色驚慌“大夫人說春信倒賣府中財物,少奶奶被叫去對峙了。”
“什麼?”禦少暄神色一凜,他看了秋澈一眼,轉身跑出韶光閣,擒雲急忙追上去。
“少爺,傘!您沒打傘呢!!”
城主府邸,趙月璣大步走進雲絡閣,大夫人坐在椅子上,春信跪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身穿布衣,低眉順眼的男子。
趙月璣不慌不忙,欠身行禮“月璣給嫡母請安,嫡母萬福。”
大夫人看著她,神色威嚴,開口道“月璣,有人在市集看到你的丫鬟春信拿府中財物與人交易,你可知,這犯了忌諱?”
趙月璣直起身,不卑不亢“春信一向安分守己,嫡母應該是誤會了。”
大夫人長眉一挑,慢悠悠地說“誤會?那人親眼所見,甚至在本夫人麵前發了毒誓,他與春信無冤無仇,應該沒有栽贓陷害的理由吧?”
二姨娘急忙往前邁了幾步,道“大姐,春信隻是一個小丫頭,怎麼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倒賣府中財物呢?這要是坐實,一頓打免不了,還要被送去雜事所,春信是少奶奶的陪嫁丫鬟,她犯不著走這一步呀!”
大夫人眼神淩厲,如刀一般剜了她一眼,唇邊蕩漾出一抹冷笑“二妹也來湊熱鬨了,看來,府中其他人說,二妹與五少奶奶交好,並非空穴來風啊。”
二姨娘抿了抿唇,低下頭去。
“春信自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除非背後有人指使,春信,你不要怕,告訴本夫人,幕後主使是誰?”
趙月璣眼神一沉,春信叩首,直視著大夫人的眼睛“奴婢沒有倒賣府中財物,還請大夫人明查。”
大夫人皺起眉“還嘴硬,你明明拿了一根簪子給你身邊的男人,不是倒賣財物,難不成,他是你的相好?”
男子愣了一下,從袖子裡翻出一根玉簪,問道“夫人說的,是這根簪子嗎?”
大夫人目光一厲“證據確鑿,本夫人看你還敢抵賴?!”
春信不卑不亢,道“大夫人,這根玉簪並非府中財物,而是奴婢親手做的,上麵的玉,是奴婢年幼離家,家中母親給奴婢的,奴婢用它製成了簪子。”
“這番說辭,你認為本夫人會相信嗎?”
“奴婢的家鄉偏僻貧瘠,產不出名貴的玉,城主府裡的都是稀罕名物,隻要大夫人仔細查看,就知道奴婢所言非虛。”
大夫人將信將疑,看了青鷺一眼,青鷺上前,接過玉簪,仔細查看一番,神色有些猶豫。
“夫人,此玉色澤渾濁,的確不是府中之物。”
大夫人瞪大了眼睛,她握緊扶手,厲聲道“他是你的同黨,又是同鄉,自然會想儘辦法包庇你……”
趙月璣打斷她“嫡母怎麼知道,春信與他是同鄉,春信好像從未提起過。”
大夫人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她神色沉著,回答道“本夫人在傳你們問話前,自然要調查清楚,有何奇怪?”
春信又叩了一下頭,說“大夫人,奴婢與這王二的確是同鄉,王二與奴婢家人熟識,奴婢聽說,他不日將返鄉,所以托他把玉簪一同帶回家鄉,好讓家中娘親知道,奴婢一切安好,奴婢還給了王二一些銀兩,托他交給家人,那都是奴婢的月例錢,請大夫人明查,若奴婢真有倒賣之嫌,怎會倒給銀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