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搞出這麼大一件事,你持木倉傷人的事情已經被曝出來了,現在還掛在熱搜上。”經紀人焦急不已。
“哦。”謝輕反應平淡。
似乎被謝輕的反應噎了噎,那邊頓了頓,“公司在認真考慮過後,覺得你還是沉寂一段時間為好。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資源已經給公司的彆的藝人了。”
“嗯。”謝輕還是沒反應。
“最近彆上星網,網友們罵得很難聽。”
“嗯。”
通話沉默了片刻後,經紀人在安慰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謝輕這一副無所謂的反應讓餘安安怔了下,要不是他從通話中大致推測出發生了什麼,他還以為謝輕隻是接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電話,餘安安不由地問了句,“你不在意嗎?”
“不在意。”
謝輕搖搖頭,反正他又不缺錢,帝國每個月都會給Omega發錢,就算不工作也足以生活得很好。
謝輕看向餘安安,眼神中情緒難辨,“公司再怎麼看不慣我也不會封殺我,隻要我頂著Omega這個名頭,公司過段時間還是得捏著鼻子給我安排資源,至於那些網友們,頂多是讓我滾出娛樂圈,但不管他們怎麼鬨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我還是會在娛樂圈,他們也還是得在電視上見到我。”
雖然被口罩遮住了,但餘安安還是能夠感覺到謝輕勾了下唇角,他看不到謝輕的笑容,卻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惡劣和狡黠,以及些許自嘲?
餘安安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為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嘲而覺得對方像是不敢露出柔軟肚皮的刺蝟。
“你不覺得他們很不喜歡我又不得不忍受我的反應很有趣嗎?”
就連對方這滿滿玩弄的話都好似變得矜貴可憐了起來。
餘安安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應有的理智,他勸告著,“你太依賴Omega的身份了。”
謝輕眼睫狠狠地顫了下,眼神中是餘安安讀不懂的情緒。
被安排進入度家的結果和這場頂罪已經讓謝輕認清了自己在封正誠心中的地位,也讓他看到了自己注定的未來。
他的聲音很輕,似在喃喃自語,“既然結果注定,那趁那一天還沒來臨的時候儘情享樂不是應該的嗎?”
餘安安皺了皺眉,他發現謝輕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雖然他不明白謝輕的意思,但他卻覺得對方好像正在沒有回頭路的鋼筋上行走,下麵是詭譎難測的深淵,儘頭是吞人骨血的怪物,而對方就在上麵肆意地在危險點上跳舞,既瘋狂又像是在綻放生命中最後的美麗。
餘安安忽然覺得自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內心的警惕告訴他應當後退和謝輕拉開距離。
但——
“餘安安。”
看不清麵容的少年忽然喚了他的名字,就好像曾經在心裡念過無數次一樣,這個名字被他念出很特殊的感覺。
對方的眼神也變得很奇怪,讓他看起來很脆弱,又像是在佯裝堅強。即使被眼鏡遮住,眼鏡裡麵的情緒也顯露無疑,紛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人完全辨不出,但餘安安卻覺得自己被某種情緒狠狠地燙了一下。
他就看著謝輕似有察覺地看了薛朗一眼,然後忽然湊到他耳邊,好像要說什麼不便被薛朗聽到的秘密一般。
淡淡的冷香隨著謝輕的靠近在耳邊纏繞,餘安安感受到了貼在耳邊的溫熱呼吸,從沒和人這樣接觸過的他心跳下意識加快。
餘安安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對方說些什麼,還是想從這讓他不安的環境中逃脫。
在僵持了很久後,謝輕卻忽然放棄似的拉開了距離,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隱隱間,餘安安好似看到了對方眼角的淚痣。
“他知道你的名字,你們認識?”薛朗有些意味不明的聲音打斷了餘安安的怔愣。
感受著心裡生起的些許失落,餘安安心不在焉地回道,“不認識。”
薛朗沒有說話,他沉沉地看著敞開的病房門。
他摸了摸自己還有些泛疼的臉頰,想到了對方被他捏得發青的手腕。
他心裡嘖了一聲。
照對方那一掐一個紅痕的嬌嫩樣,估計扇他的手心也已經紅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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