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昨天她淚眼朦朧，緊咬嘴唇的樣子，心裡就莫名的煩躁。
她還真是驢脾氣，怎麼連服軟都不會。
手裡發出嗡嗡嗡的震動聲，是齊信打來的。
她昨晚沒睡多久，顧璟忱害怕吵醒她，走到陽台上才接了起來。
“喂？”
“顧總，程董今天想約您見麵。”
顧璟忱往房間裡看了一眼，“告訴他我今天沒空。”
顧日?的身體本就虛弱，幾天沒吃東西，昨晚他喝了酒，一時沒控製住，害怕她身體受不住，顧璟忱想等她醒了帶她去人和檢查一下。
“程董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講，是關於十六年前的一場車禍。”
顧璟忱聞言嫌棄眼皮，眼裡透露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我馬上過去。”
顧璟忱下樓後和陳姐交代了兩句，“不要叫她，她昨晚沒怎麼睡，做一些她愛吃的食物。”
“誒，顧總您放心，小姐的口味我了解。”
陳姐等了很久也沒見顧日?下樓，看了一眼已經快中午了，估摸著顧日?已經醒了，她端著一杯牛奶進了房間。
門打開，顧日?才剛剛醒來。
她微微動了一下，全身酸痛。
陳姐將牛奶端過去，坐在她旁邊。
看到她身體上的印記後，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顧總說小姐沒睡幾個小時，這也太不知道輕重了，小姐的身子如此虛弱，這樣折騰，她怎麼受得了。
顧日?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習以為常，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現在幾點了。”
她每天就這樣沒有時間概念的過了一天又一天。
她不知道古人是怎麼過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真的很難熬，顧璟忱真的有法子折磨她。
“快十一點了。”
陳姐將牛奶遞給她，“顧總交代了，等他回來，帶你去醫院。”
“你告訴他不用了，我這樣，死了倒是一種解脫。”
“小姐彆這樣說，您還年輕，未來的日子多姿多彩，有無線可能。”
“是啊！本該是這樣，可是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呢？”
“您跟顧總服個軟，其實顧總的脾氣這樣還是有些收斂了的。”
“陳姐，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你們都沒錯，隻是服個軟，您就能獲得您想要的自由。”
“就算我服了軟，他也不會給我自由，我想要的自由是遠離他。”
“或許真的隻有我死了，才算是解脫，死後不管他再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再知道了。”
“陳姐，我想吃烤魚了。”
陳姐一聽這話，頓時感到開心，“家裡沒魚了，我這就去買，您把這杯牛奶喝了。”
顧日?點了點頭。
陳姐走了之前，害怕小姐逃出去，顧總會怪罪，所以臨走之前給顧璟忱打了個電話。
“顧總，小姐想吃魚，家裡沒有了，我出去買魚，小姐怎麼辦？”
“你放心去吧，周圍有人看著，她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