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替皇帝分憂的幌子,經常帶皇帝出宮解悶。
一來二去,就和京城煙花之地的眾妓館熟絡了起來。
尤其是杏花院,作為京城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更是他們經常光顧的對象。
倒不是因為彆的,主要是杏花院中有位花魁,名叫春盈姑娘。此女不僅吹拉彈唱無一不精,還知書達理,通曉古今,尤其詩詞歌賦更是叫絕。
很短的時間內,就捕獲了載淳的心,以致感情迅速升溫,徹夜不離。
相處不到三個月,搞得載淳已經不願意在皇宮裡停留片刻,一心隻想著杏花院,想著春盈。
翻閱著腦海中的記憶,載淳陷入了深思:“之前記憶裡,杏花院和春盈反複出現,直覺上告訴我可能會有問題,沒想到還真查到了什麼。”
“看看接下來是怎麼發展的。”思索片刻,載淳道:“卻是認得。”
夏紅道:“臣與蔡壽遍訪杏花院周圍的百姓,也親身進入打探,得知春盈此人,自從同治十三年夏,突然消失,不知所蹤。”
載淳道:“不知所蹤?什麼意思?”
夏紅道:“回陛下,按常理,身為一館的花魁,此等身份必將備受關注,即便贖身從良,也得有據可查。可臣等查後得知,不僅杏花院上下對此人都諱莫如深,就連時常光顧的恩客都莫名其妙,都說春盈突然就消失了。”
載淳沉思道:“那你們的結論呢?”
夏紅頓了頓,語氣深沉地道:“如此看來,無外乎兩種結果。其一,春盈因某些原因,隱姓埋名,遁入市井之中,甚至改頭換麵,所以才毫無蹤跡。其二……”
載淳點點頭:“死了。”
夏紅拱手道:“正是。”
載淳道:“那各級府衙可有收到此人的死訊?”
夏紅搖搖頭:“京城各級府衙均無此人的死亡記錄。”
高青道:“臣也調取了春盈所屬地的相關卷宗,均無記錄。”
載淳笑著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四人齊跪倒:“臣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
載淳揮了揮手:“跟你們沒關係。”
“看來這裡麵的事不簡單啊。”
田海道:“陛下,其實也簡單。”
載淳道:“哦?怎麼個簡單法?”
田海道:“把那個什麼杏花院從上到下都抓起來,嚴刑拷打,不怕他們不說。”
其他三人一聽這話,一臉無語。
載淳也是一臉苦笑:“你這法子,哎!”
田海撓著頭:“咋了嘛,既然都瞞著,咱就上點兒手段,打他們幾個來回,還怕他們不招?”
載淳道:“屈打成招不僅得不到我們想要的答案,還會適得其反。”
田海道:“那咋辦啊,打又打不得,查又查不出,難道這小妮子就飛了不成。”
一直不說話的蔡壽突然說:“藏起來了。”
眾人紛紛看向蔡壽,不知他什麼意思。
誰知這個悶油瓶說完這四個字之後,就再不說話了。
載淳想了想:“眼下來看,既沒有關於死亡的任何信息,也沒有行蹤的任何線索,蔡壽說的或許是最合理的解釋。”
高青道:“可是平白無故地藏一個花魁?有什麼用呢?”
夏紅道:“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誰又會這麼做呢?”
載淳道:“好了,既然如此,夏紅和蔡壽繼續暗中調查,高青和田海從今天開始,就守在朕身邊,你們去吧。”
四人拱手應答,剛要離開,載淳忽然叫住:“等一下。”
高青回身問道:“陛下有何差遣?”
載淳道:“夏紅,辛苦你一趟,今天到恭王府附近,看看載澄在乾什麼。”
夏紅低頭沉思片刻,拱手答道:“陛下的意思是……”
載淳笑道:“朕沒什麼意思,就是還挺想這個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