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後,載澄聲音低沉的說道:“傲雪。”
剛才那道身影出現,微微低頭:“小王爺。”
載澄看著眼前的人道:“你覺得王五水平如何?”
傲雪道:“未曾交過手,傲雪不知。”
載澄道:“你去和他碰一碰,看看這個大刀王五究竟幾斤幾兩。”
傲雪也沒什麼反應,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羊角生和張懸山並肩往前院走,張懸山道:“老羊頭,你說皇上病真的好了嗎?”
羊角生道:“老朽也不敢擔保,不過依現在的局麵看,怕是真的不假。”
張懸山皺著眉道:“那這就更奇怪了,小王爺下的可是三保險,不管哪一個都足以致命,更何況三個全中,就算神仙也得扒層皮吧,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好了?”
羊角生道:“哎,老朽也是頗為不解,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委。”
張懸山拉住他道:“老羊頭,你說皇上會不會早就知道了,所以已經有了提防?”
羊角生捋著胡須道:“我看不像,據小王爺所說,大半年時間,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尤其近兩個月裡,更是已入膏肓,眾太醫都是回天無力,不像是裝出來的。”
張懸山道:“那可真就邪門了。你也知道我的手段,那些古怪事見得不少,可能在如此境遇裡全身而退,說破天我也沒辦法相信。”
羊角生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張老弟稍安勿躁,還是做好小王爺吩咐的事吧。”
張懸山歎了口氣,表現得很無奈,跟著羊角生來到前廳。
二人剛來到前廳,福伯笑嗬嗬的迎了上來:“二位先生這是要回嗎?”
羊角生笑道:“管家客氣,小王爺有事交代。”
一聽他說載澄有事安排,福伯急忙拱手:“請您吩咐。”
羊角生道:“吩咐不敢,一切聽憑小王爺差事而已。”
“還請管家通知自家護院,近日風聲甚緊,全院上下需嚴加防範,不可讓他人隨意進院。”
福伯急忙道:“好,老奴這就去安排。”
張懸山道:“還有啊,給我分出些人手來,要些身手好的。”
福伯道:“張先生需要多少人?”
張懸山沉思片刻道:“有個二十人就夠了,多了難免漏出馬腳。”
福伯道:“是,老奴這就去辦。”
說完,福伯帶著兩個護院走了。
張懸山道:“老羊頭,今天就這樣吧,一會兒我領人乾我的去,你就在這兒守著吧。”
羊角生笑道:“張老弟辛苦。”
張懸山拍了拍他,轉身出了杏花院。
看著張懸山離開,羊角生突然眯起了雙眼,低聲道:“如今局勢風雲突變,恐怕想要謀求大事,還得從長計議。”
王正誼自從與蔡壽分彆之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他知道,就憑他說的,蔡壽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這是皇上的意思,就算是蔡壽他們知道,恐怕再危險,他們也會義無反顧。
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先去杏花院看看,準備摸摸底。
所以他回到鏢局,簡單地吃了口飯,就來到了杏花院。
可他到了杏花院,發現這裡大門緊閉,一片死寂。
沒辦法,他隻好繞到後門,找了個背陰的地方,暗中觀察眼前院子的動靜。
他聽李文龍說過,杏花院後院機關重重,又有大量護院把守,想要硬闖難如登天。
所以他也沒有貿然行事,隻是遠遠地盯著。
正在他窩在角落裡想著該如何時,就感覺後腦一陣冷風傳來,本能地向旁邊一偏頭,雙腳蹬地猛地向前一竄,身子直著向前飛去。
與此同時,轉身、抽刀一氣嗬成,腰間用力,站在了十米開外。
當他轉身站定,看見剛才身後的位置,站著一個一身黑衣,身形纖細的人,手持一長一短兩柄寶劍,正用黑布下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
王正誼把刀橫在身前:“何方宵小,竟暗箭傷人。”
那人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他。
王正誼道:“閣下輕功倒是了得,王某一時不查,險些出了大事。不知王某哪裡得罪了閣下,請畫出個道來。”
那人還是不說話,慢慢的舉起右手短劍,猛地向前一竄,左手長劍探出,右手短劍橫握,奔著王正誼就衝了過來。
王正誼也是功夫了得,見對方攻來,也不著急,紮好馬步等著眼前人撲向自己。
可是還沒等那人到眼前,王正誼卻突然心中一縮,嘴裡不由得說道:“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