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澄猶豫地道:“阿瑪不會,一定不會這麼做。”
羊角生湊到他的身邊,語氣深沉的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可能萬劫不複啊小王爺。”
載澄手足無措地轉悠了好半天,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像是內心極度掙紮。
過了好一會兒,載澄突然站住,眼睛裡透露出了一絲殺意,而更多的是瘋狂的貪婪。
他看著羊角生,冷冷的道:“先生,說說你的計較。"
羊角生被載澄此刻的目光嚇了一跳,額頭上滲出了汗:“小王爺需跟王爺說明你做過的事和現今的處境,儘管王爺可能已經知曉。”
載澄道:“然後呢。”
羊角生道:“剩下的就看王爺的決定了。”
載澄點點頭:“好,就依先生。”
這時,張懸山從外麵走進房內。
“小王爺,找到了。”
載澄和羊角生齊看向他,載澄問道:“找到什麼了?”
張懸山道:“找到冬霜了。”
載澄眼睛一瞪:“那個賤人在哪裡?”
張懸山道:“在宮中。”
載澄道:“果然,果然被藏在了宮中。”
張懸山道:“是啊,藏的倒是隱秘,害得我好找。”
載澄對著羊角生道:“先生,冬霜這個賤人一定是被皇上藏起來的。”
羊角生點頭道:“小王爺恐怕要快些行動了,先機已失啊。”
載澄不再多想,對著張懸山道:“張先生,請你用手段,務必讓這個賤人消失。”
張懸山道:“小王爺,雖然我知道她在宮中,可要在那裡做事,恐怕不容易。”
載澄冷冷地道:“那就去找他,你跟他打交道的時日不斷,給他的好處也不必說,是時候該用他了。”
張懸山想了想:“好吧,我去試試,如果他能出手,或許還有點機會。”
羊角生皺著眉道:“小王爺,可要考慮清楚啊,一旦用了他,萬一被發現,就不隻是殺人滅口那麼簡單了。”
載澄苦笑著道:“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王正誼繞了好幾條街,才算把身後這些尾巴甩掉。
回到三川鏢局,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反複著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
“李煜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她是投靠了杏花院,還是另有難言之隱?”
“既然還認得我,為什麼不說出實情,反而刀劍相向?”
“又要殺我,又助我逃走,是何用意?”
想著這些他琢磨了一路的問題,一時也找不到問題所在。
正當他瞎琢磨的時候,房間的窗戶發出了“吱呀”一聲,隨後就聽見房梁上有人說話:“五哥這是去哪了,可讓小弟好等。”
王正誼也沒意外,睜開眼睛開著房梁:“哎,彆提了,下來再說。”
房梁上的李文龍縱身跳下,坐在桌邊看著他。
王正誼坐起身,來到桌邊拿起茶壺倒了兩碗茶。
“昨晚你和我說的事,我接了。”
李文龍有點興奮地跳到桌子上:“真的?那小弟我可是太感謝五哥了,有五哥在,萬無一失啊。”
王正誼苦笑道:“你也彆高興得太早,我也未必就是天神下凡。”
李文龍做回板凳,湊到臉邊看著他:“這話從五哥嘴裡說出來,有點不真實了。”
王正誼道:“要我答應你沒問題,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文龍拍著胸脯道:“行啊,彆說一個,十個、百個也應得。”
王正誼道:“我去見過阿壽了。”
李文龍一愣,眼神有點閃爍:“師、師兄怎麼說?”
王正誼道:“沒有明說,不過我覺得,按照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明天我還得去找他一趟,把話說清楚。”
李文龍沒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地扣著手指頭。
王正誼看著他,語氣鄭重地道:“我要你答應我的,就是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