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到蔡壽的名字時,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劍也有點微微的顫抖。
王正誼道:“小煜,不管你經曆了什麼,我相信你不會忘了他們。既然你心裡還有舊,就與我回去,把話說清楚。”
女子還是一句話不說,隻是眼神已經慢慢的鬆懈下來。
看著她的狀態,王正誼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來意?是不是專門來乾掉我的?”
女子默默地微微點了一下頭。
王正誼看到女子沒有遮掩,笑道:“哈哈哈,行,看來你還是如小時候那般,那就跟我走,彆給這幫人賣命。”
女子歎了口氣:“多說無益,要站就戰。”
王正誼怒道:“你的意思是今天要把我留在這兒了?”
女子沒回答,目光也從剛才的恍惚變回了之前的冷厲。
王正誼點點頭:“好,很好,那就讓你五哥瞧瞧,這五年你有沒有長進。”
說完,王正誼也不廢話,舉刀和女子又打在了一起。
之前如果說是勢均力敵,那現在,女子顯然是受了王正誼的影響,勢頭明顯處於了下風。
又打了十幾招,一個沒留神,女子的右臂被王正誼一刀砍中,瞬間皮肉外翻,鮮血流下,直接染紅了垂下的右手。
王正誼看著她:“怎麼樣,這回可以說了吧。”
還沒等王正誼繼續說什麼,就見不遠處的杏花院後門打開,闖出三十多人,直奔他而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王正誼見眾人殺了過來,也沒多做停留,雙腿一竄跳上房,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而那女子也沒追,隻是看著王正誼離去,默默地長舒了一口氣。
身後一幫人以一個手持大錘的壯漢為首,來到女子跟前,看著她流著血的右手,撇了撇嘴道:“怎麼,還有人能傷了你?”
女子沒搭理他,俯下身撿起短劍,頭也沒回地走進了院內。
壯漢看著她離開,啐了口唾沫:“呸,母狗而已,裝什麼蒜。”
隨後他招呼身邊幾個護院:“去,追上去看看。”
幾個護院回了一聲,追趕王正誼去了。
女子回到二層小樓內,見到載澄道:“小王爺,我辦事不力。”
看著染著血的右手,載澄一皺眉:“怎麼?連你也不是對手?”
女子沒說話,默默地站著。
載澄道:“看來大刀王五果然名不虛傳。”
“你先去處理一下吧。”載澄衝著女子一擺手,隨即轉頭看向回來的羊角生。
“羊先生,你看如今該如何?”
羊角生道:“王五此來絕非意外,定是早有預謀。杏花院雖然防備森嚴,又有雙花、三狼在此,可既然今天有王五,那明天可能就會有其他,小王爺還是早做決斷為好。”
載澄道:“依先生看,現在是要走那一步的時機嗎?”
羊角生緩緩地搖著頭:“不是最佳時機。”
載澄笑道:“可也是不得已了。”
羊角生歎道:“哎,老朽覺得,小王爺還是要和王爺和盤托出,不然以我等的力量,是有幾率功敗垂成啊。”
載澄眉毛都快擰到了一起,一個勁兒地來回踱步。
“不行,不能讓阿瑪知道。阿瑪跟我說過不得妄動,如果跟他說了,非但不能幫到他,還可能適得其反。”
“可是如今的局麵,很有可能隨時會敗露,真到事情被擺到台麵上,就再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看著載澄焦急的神情,羊角生的麵色也是很難看。
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不斷變換著顏色,最終有點猶豫地道:“小王爺,老朽還有一計。”
載澄眼睛一亮,看著羊角生道:“請先生指教。”
羊角生一字一頓地道:“逼上梁山。”
載澄疑惑道:“先生何解?”
羊角生道:“小王爺請想,當初我等行事,雖未明說,但卻是在王爺的表述中,根據當時的局勢,做出的最為接近本意的推斷,也才有那些鋌而走險。”
“如果事成,當然無話可說。可如今皇上安然無恙,那麼不隻是你,就連王爺也會受到牽連,甚至那位也會有失。”
“一旦那位感受到了危險,棄車保帥,王爺一定會被拋出來,到那時,恐怕再無轉圜的餘地。”
載澄越聽脊背越是發涼,焦急地說道:“那不行,一定不能讓阿瑪涉險。”
羊角生點了點頭:“那眼下就隻有逼王爺一下,讓王爺覺得事態已經朝著不利發展,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