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手中九節鞭繞著身體高速轉動,隱約間形成了一股氣流。
這股氣流不隻格擋住了那一道道憑空出現的刀芒,還以更快的速度進行著反擊。
因為受到的攻擊突然猛烈起來,黑衣人那鬼魅般的身形也漸漸浮現出來。
隨著蔡壽手中九節鞭轉得越來越快,一滴一滴的水也向著周圍灑落。
準確地說,是一滴一滴的血。
而黑衣人身上的黑色衣服,也逐漸多了許多道口子,有的露出了雪白的肌膚,有的甚至是鮮血淋漓的傷痕。
就在黑衣人逐漸不支的時候,蔡壽高喊了一聲:”燕舞九天。“
蔡壽整個人身體猛地向前方一竄,手中的九節鞭突然變得筆直,刺向他的眼前。
與此同時,一聲破皮透骨的悶響,從九節鞭上傳出。
黑衣人整個身形出現,而九節鞭正插在她的胸膛上,整個鞭身像是一把劍一樣,把她死死地釘在了後院大門上。
看著眼前的黑衣人,蔡壽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摘下蒙在臉上的麵罩。
麵罩之下,是一張膚色白皙,五官精致的絕美麵容。
她冷冷地看著蔡壽,嘴角流著血,麵色慘白。
蔡壽平靜地道:“誰派你來的?”
她沒回答,隻是嘴角微微上揚地看著蔡壽,嘴裡的血咕咕地流著。
蔡壽正要再問,就聽見身後的房頂上有人拍著手道:“久聞燕子門的燕翎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蔡壽踹著眼前黑衣人的小腹拔出九節鞭,轉身看向聲音的方向。
見一道身影劃過,站在載淳所在的房門外,抱著肩看著蔡壽。
蔡壽擦了擦鞭上的鮮血,垂到地上,看著眼前的人。
這人穿著一身漢唐的裝扮,頭發不多,攏成發髻高聳在頭上。
雖然現在是冬天,可他還是隻穿了一雙白色的襪子,踩著一雙木屐。
而腰間插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
蔡壽看著他問道:“何人。”
這人微微鞠躬道:“在下柳生目,請多指教。”
蔡壽沉思了一會,雙眼微眯:“柳生一門的三鬼舞之一?”
柳生目笑道:“正是在下,河童之影,柳生目。”
蔡壽目光中殺意狂湧:“文龍是不是你傷的?”
柳生目疑惑道:“文龍是何人?”
片刻後,他恍然道:“哦,你說那個年輕人。閣下誤會了,並不是在下所傷,而是她。”他指了指依然躺在地上,沒了生機的黑衣人。
蔡壽點了點頭:“她也是你們的人吧。”
柳生目笑道:“是的閣下,她是我的妹妹,柳生香。”
蔡壽道:“來這乾什麼?”
柳生目道:“自然是要殺了清國的皇帝。”
蔡壽不怒反笑:“你覺得你行嗎?”
柳生目攤了攤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蔡壽道:“那就試試吧。”
說完,蔡壽抖了一下手中的九節鞭,身影一閃,來到了柳生目麵前。
九節鞭再次變成劍的形狀,猛刺向柳生目的胸膛。
柳生目不躲不閃,抽出腰中短刀,橫在胸前,和九節鞭碰在了一起。
沒等蔡壽抽鞭再戰,柳生目突然說道:“閣下是不是累了,動作怎麼如此之慢。”
沒等蔡壽反應,柳生目抽出長刀,由下至上劃向蔡壽。
蔡壽見長刀一閃,急忙腳跟蹬地,身形向後爆射躲閃。
虧得反應及時,不然距離這麼近,非得開膛破肚。
可即便是如此,蔡壽的前胸也被鋒利的長刀劃開,胸前的皮膚滲出了鮮血。
柳生目收起長刀,手中掂量著短刀笑道:“閣下剛剛的燕翎技甚是精妙,可是長時間使用,對體力消耗極大,不然也不會中了我的這一刀。”
蔡壽咬著牙看著柳生目:“廢話真多。”
蔡壽二次衝上去揮鞭刺向柳生目,隻是他剛一靠近,一道寒光打在他的鞭上,發出了“當”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