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壽完全沒理他,對著黑衣人道:“原本以為今生再無相見,現在卻是你救了我。”
黑衣人突然開口道:“我不是來救你的。”
蔡壽聽著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搖頭苦笑道:“那你來做什麼?”
黑衣人抬起長劍指向柳生目:“殺他。”
柳生目一愣:“哦?閣下與我有什麼恩怨嗎?”
黑衣人緩緩摘下遮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俊俏的麵龐。
看著眼前這張刻在內心最深處的臉,蔡壽又咳出了一口血:“咳咳咳,真的是你。”
黑衣人看著蔡壽,眼神中閃過一絲哀怨,還有晶瑩的淚光。
“當年你不辭而彆,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蔡壽低著頭:“對不起,小煜。”
李煜笑了笑:“對不起?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把你欠我的都還了?”
蔡壽道:“那你想怎樣。”
李煜咬著牙看向柳生目:“殺了他,替我爹報仇,咱倆的賬也就消了。”
蔡壽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師父他怎麼了?”
李煜道:“你還記得你那個師父嗎?”
蔡壽道:“當然記得,師父給我第二條性命,我這輩子都不能忘。”
李煜點點頭:“那好,那你就拿他的人頭來報答你師父吧。”
蔡壽更加焦急地問:“師父到底怎麼了?”
李煜眼中的淚水滑落:“你走了沒多久,這個人找上門來,說要與爹爹比試。爹爹不願,本打算請他離開,可他卻下了殺手,稱爹爹不防,把他給……”
柳生目聽著李煜的話,沉思片刻,上下打量著李煜道:“我記得當年你並不在。”
李煜道:“我是不在,可是這個你可認的?”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枚忍者鏢,上麵清晰地刻著柳生二字。
柳生目歎道:“哎,這倒是疏忽了,沒想到還落在你的手裡。”
李煜惡狠狠地道:“爹爹身上數道傷口,刀刀致命,或厚而深,或薄而長,跟你的兩把刀極度吻合。”
她又舉起手中的忍者鏢:“這隻鏢就釘在爹爹的眉心。”
聽著她說的話,看著她舉起的鏢,蔡壽雙眼噴火的盯著柳生目:“是不是你。”
柳生目道:“哎,說了也是遺憾,大名鼎鼎的燕子門掌門,卻沒撐過三個回合,現在看來,他還比不上你們兩個。”
說完,柳生目放聲大笑,笑得很放肆,笑得很猖狂。
這時,不遠處的房門打開,田海背著李文龍走了出來,身邊跟著手持寶劍的高青。
此時的李文龍已經哭得像淚人一樣,身體不停地抽搐道:“姐,你說的是真的?爹他……”
李煜看向出來的李文龍,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文龍?”
李文龍聲嘶力竭地喊道:“到底是不是,爹是不是被他給殺了。”
李煜沒說話,點了點頭。
李文龍拍了拍田海的肩膀:“田大哥,放我下來。”
田海道:“那咋行,你還受著傷呢,不行。”
高青在一旁說道:“是啊文龍,你這身體,彆胡來啊。”
李文龍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高青道:“高大哥,我爹慘死,師兄重傷,都是拜他所賜。我雖然能力不濟,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仇人就在眼前,卻什麼都不做吧,放我下來。”
李文龍在田海身上艱難地掙紮著,可是卻動不了分毫。
李文龍對著李煜大叫:“姐,咱們三個一起上,我就不信了,就算今天要死,我也拉他下地獄。”
不知道他哪來的勁兒,話音剛落,他雙膝點了一下田海的腰眼,疼的田海一咧嘴,差點撲倒在地。
李文龍飛身跳到院內,與李煜、蔡壽形成三角站位,把柳生目困在當中。
柳生目看著麵前這三人,咧嘴笑道:“好啊,五年前確實未能儘興,今天就讓我把閣下一一送走吧。”
說完,他緩緩地抽出腰間地雙刀,短刀反握著朝向地麵,長刀舉起橫在麵前,雙腿蹲著馬步,不時地左右移動。
四人就要動手的時候,又從房間裡走出兩個人。